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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0

      她不知几时来的阿兄,在廊角尽头被胡飘飘给逮住。
    沃檀欲要上前,被田枝扯住手臂:“嘛去?人家打情骂俏的你掺和什么?”
    “打情骂俏?”沃檀捋直了眼去看,只见胡飘飘脸上挂着佻薄的笑,毛手毛脚像要活活吞吃了她阿兄。而她阿兄呢,眉头像能夹死蚊子,这要不是在秦府,怕是刀剑都抽出来了。
    脚头就这么迟疑了下,沃檀被田枝拉出一段距离。而刚出了那院门,便遇着了顺平侯夫人袁氏。
    袁氏扬着笑与沃檀道了喜,又跟她聊起不久后皇苑的秋狝。
    秋狝便是围猎,每年都有一回,既可给王公大臣们松松筋骨,也用以提升士气。
    袁氏母家亦是武门,她打小便习骑射,哪怕而今为人妻母,年年围猎也属她最积极。
    与沃檀聊得兴起,袁氏又送了她个宽宽大大的盒子,里头有骑马鞭,亦有……货真价实的马鞭。
    因与沃檀交好,又很是谈得到一处去,袁氏说话也直接许多:“虽王爷当众立誓说不会纳妾,但妾是养在府里头的,爷们儿动起歪心思来,往外头藏了人咱们也难知道。况王爷身居高位,五皇子近来行市也快盖过太子殿下,就怕有那蠢脑筋算计着给王府里塞人。”
    说到这处,袁氏扯着沃檀往旁边避了避。
    待避到一旁,她又悄声道:“按说刚成婚这时候啊,男人精气神最旺了,但王爷一向体弱,有那该备的补品您还是备上。王妃娘娘早日传了喜信,早断旁人的念想这是一宗,最要紧的,是让爷们瞧瞧咱们生孩子有多吃痛。而且膝下有子了,爷们的心也会多放在府里头。”
    沃檀懂,这是在教她笼络夫婿了。
    而且沃檀举一反三,领悟到袁氏还没说出口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她这肚子里早揣上娃娃,也就能打破旁人看好戏的心态,给她夫婿长长脸。
    毕竟“没种”这样的话有时候是用来骂人怂,有时候真就是字面意思,讽刺男人雄风难振,播不了种。
    别过袁氏后,沃檀让人把那礼物收起安置,自己则往内院去。
    方才新郎新妇行过礼后,陈宝筝便立马去搀住老太君,且满眼提防地瞪住她,一看就是不想让她接近。
    而陈宝筝之所以霸占住老太君,左不过是挑唆她和老太君的关系,再想向老太君要那丹书铁契,好去救牢里的陈沧。
    这样的事沃檀不大想参与,也没兴趣向长辈争宠博亲近,但又怕陈宝筝说出什么混账话刺激到老人家,便还是打算去看一眼。
    绕过片石笋林时,突然看见了躲在片林木之后的太子与戴良娣。
    不知听太子说了什么,戴良娣羞得直往他颈间藏。一对鸳鸯避开喧嚣,特意跑来无人之处亲热,属实恩爱。
    沃檀不欲打扰,拐了脚尖往另个方向走了几步,扬目觑见了陈宝筝。
    陈宝筝站在地势更高的拱桥上,整个人如同竖起刺的刺猬,两只眼直勾勾盯住太子与戴良娣的方向,收回视线时,那淬了毒般的目光,也便投到了沃檀身上。
    沃檀还道她要发作,哪知人家侧耳听侍女说了些什么,倏尔神色一变,往那拱桥下来后,亲亲热热地唤了句皇婶。
    “太子妃殿下。”沃檀以笑还之。细细看了看陈宝筝的面色,咂摸着她之所以面挫至斯,除了看见太子与戴良娣亲热之后,也该与老太君有关。
    往直了说,就是撒娇与撒泼,应该都没能如愿。
    大抵是实在也想不出什么闲聊的话,陈宝筝上得前来,看了眼赖在田枝肩头的似雪:“这猫儿可真得人欢喜,本宫能抱一抱么?”
    这笑声与话里的喜欢都透着一股子虚伪劲儿,更像是捏着鼻子勉为其难。且那话虽是问询,但不等沃檀答应,她便上前直接朝似雪伸了手。
    田枝也没阻止,还贴心地歪了歪脖子,把那懒猫向前递了递,可哪知陈宝筝的手刚接触到猫儿,便嘶了一声缩回手去。
    齐齐整整的几道爪痕,清晰地印在陈宝筝的手背。
    这可太背时了。
    沃檀望了眼炸起毛,且一骨碌跑到地面蹿没了的雪猫儿,只得歉意地看陈宝筝:“太子妃没事吧?哟,你这伤可不得了,得赶紧让太医给处理下。”
    陈宝筝面色难看,却还得咬牙说没事:“左右没冒血珠子,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消。是本宫大意了,这野畜生再是被养在高堂华宅里头,那也是难亲近的。”
    她话里有话,惯性带刺,说完也没了再与沃檀闲聊的心思,扯了扯唇角便领着侍从走了。
    待到拐角无人之处,陈宝筝扬手便给了旁边的侍女一巴掌:“贱婢!尽给本宫出馊主意,害本宫丢脸又受伤!回头必定扒了你的皮!”
    侍女喏喏称罪,嗓子眼像吃了一把莲子芯似的,阵阵泛苦。
    适才在那内院中,她们这位太子妃哭闹卖惨,那老太君便装疯卖傻,要么东扯西,要么耳背听不清。太子妃以死相逼,那老太君则比太子妃还先阖眼晕了过去,险些闹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