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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7

      还未熄,这会儿帐子里头不缺光。
    沃檀这回有了分寸,轻轻地拔了两下:“小孩儿身量会纤条,难不成这东西也会?”
    景昭不得不支起身子来,取了另一样礼物堵住她的奇思妙想。
    “这什么?”沃檀看了东西本也想坐起来,但见景昭转身来了她这项,便只侧了侧身子,半支着脑袋去看。
    是一条飘轻的……裹衣?
    那裹衣薄如蝉翼,放在手心里头,能看到掌纹。除此之外,还有好多条细长的带子。
    沃檀绞了绞带子:“你打哪弄来的?”
    “娘子可喜欢?”景昭牵着另一端,舍不得松手。
    此物的妙处不止于透,更重要的是料子特殊,两指一摩挲,便像笔扫触过纸面,发出纱纱的响声递入耳霏。
    二人离得并不远,那样的声音,沃檀自然也捕捉到了。
    光听一听,浑身便起了层栗。想这人花花肠子是真的多,到底哪个没长眼睛,说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
    思量了下,沃檀把东西抢过来:“礼物我收了,这个下回再穿。”
    不能让他攒着一回享用。快活过了头,就怕透支得虎鞭汤也难补回来。
    景昭不贪心,腼腆地收着眼帘,道了个好字。
    从上榻到现在,嘚巴嘚也不短的时辰了,旁的夫妻都是速战速决,好像他们从来都要磨蹭一会儿,才肯行那心知肚明的事。
    短暂的沉默之下,二人对视一眼,心思不言而喻。
    沃檀伸了伸臂,从旁边的点心匣里捡了颗杏脯,往手指间飞出去,把烛苗给弹熄。
    拧回头后,她张嘴问:“去密室,还是在这里?”边说话,边拿膝头招呼他。
    就这么颠颠儿的一下,霎时妖气冲天。
    景昭搭住她:“就在这里。”
    “那你去那头?”
    “不必,这样……亦可。”
    “嗯?”沃檀才发了声疑问,便猝然被抱起来,再被他搬了上去。
    寝房很阔,各色摆件儿都散在合适的地方,窗栏外的挡帘被吹得打卷儿,高高地荡起秋千来,把影子投在帐面上头。
    初时里头相对平静,哪里的叮铃声偶尔才滚动一下。像在摸索,不细听压根寻不着声源,却又出奇有着穿骨透髓般的吸引,扛出人心头一派遐想来。
    虽然身腿有些别扭,但沃檀这会儿还精神得很,拍拍他:“过两天,我去趟秦府。”
    景昭“唔”了一声,只能勉强陪聊道:“大军已至边关,这场仗大邱胜算不低,让老祖母莫要忧心。”话说完,又把她挪到更为正确的地方。虽没出声,但已经是在教了。
    沃檀有悟性,力气也还攒了有得用,摆下手拍拍他的枕面:“大军年前能回来么?要是在边关过年可就太孤单了,没滋没味儿的,连灯会都逛不着。”
    “应当可以,北绥亦打算要攻南梁,南梁很快便腹背受敌,支持不了太久。”
    这人脑袋离了枕面,故意要貼着她说话。沃檀打了个冷噤,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他的嘴:“咱俩谁伺候谁啊?不劳你费心。”
    她动作有些慌急,带着铃声撞在一起,搔耳挠心。而不被允许动嘴皮子的景昭低下头,见得几片碎金晃来晃去,如同天穹的夜星起落交错。推起眼帘,又是另一番的倒覆,影影绰绰,摇摆着他的魂。
    沃檀不知道这人在看什么,但觉得他搬她上来这个举动很明智。如果一人一头,谁的怀里都空落落的。而且这样对她也更方便,一低头就能亲到他的脑门儿。
    她悄悄塌了塌腰,单手去抽他的簪子:“五皇子总不会考虑十天半个月吧?怎么还没动静?”
    “夜长梦便多,想来,也就这两日了。”玉簪被勾出,景昭的头发散在枕面,甚至铺到了她另只手的手腕上。而他所有的魄,则漂在那渐渐猖狂起来的叮声里头。
    “要是五皇子心肝没黑,咱们也就不折腾了吧?快点儿地完事,在家安心生孩子。”沃檀是个急性子,想起了这茬就恨不得马上怀胎马上生,于是动作再不窝窝囊囊,带着铃铛絮絮没个停歇。
    外间风雨欲至。棘手的朝政,要来不来的背叛,都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后头动静再小不下来,二人弃明投暗,转移去了密室。
    “若他照常,自然什么都好说。”景昭的声音和着那铃,眼里倒映着那碎金,分外蛊人。
    但一切拖得够久,大局,也该定了。
    温吞的人冒了狠,在黑暗中颠倒乾坤,叮叮又铃铃,在人耳朵边洒出时止时作的,连绵的混沌。
    ……
    如景昭所说,夜长,梦必多。
    于五皇子这桩事上,没有消息不是最好的消息。恰恰相反,迟迟没有个准信,便注定要生变。
    几日后沃檀去了趟秦府,一顿午膳刚吃完不久,便打胡飘飘口中得知了消息,说是私下里,五皇子已经见了卢长宁。
    “到底是因爱生恨,要行差踏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