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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他早已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老夫人怀里腻着的那个美貌娇憨的少女,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每次看见她,他都会想:如果当初他亲妹妹生下来,是不是也能软软糯糯笑颜如花?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软肋,或是爱人或是家人。想要软肋不疼,要么千锤百炼铸成坚硬的伤疤,要么罩上厚厚的铠甲。
    可惜,今天眼前的这个姑娘,她还没有那么多时间经历这些。也许是酒喝的有些多,此时他想:如果他有这么个妹妹,是不是也像她一样顽皮扮男装出行?也像她一样跟他说说小烦恼呢?
    “因为你二师兄难过?”顾之时无聊的搭上一句。
    “嗯!”项禾使劲儿的点头,刚要接着说,脑袋又开始迷糊,她使劲儿晃了两下,一头扎进顾之时怀里,又醉了过去。
    顾念进来,就看见项禾一脸红扑扑的睡在顾之时怀里。世子虽然一脸嫌弃且还在发呆,却也没躲开。他震惊的看着顾之时,有些结巴的问道:“世…世子,咱们回吗?”
    第10章 佳节
    顾之时将项禾斜斜歪歪的脑袋从怀里揪出来,嫌弃的推到身边松软的靠枕上。
    他站起身来一摆手,门外进来个小童子。他说道:“去跟楚楚说一声,我们这就回了。”说完,迈腿就往外走。
    顾念站在酒桌前,看着快走到门口世子,又看看昏睡不醒的项禾,犹犹豫豫的问道:“世子,项公子他……他不回去?”
    顾之时顿住脚步,揉了揉醉酒有些痛的脑袋,说道:“你把她扛到车上去。”
    顾念得令,往酒桌前走了两步,就听到门口的世子不知道为什么深深的叹了一口,又说到:“算了,我来吧。”
    他回头,只见顾之时大步走来,跨过桌子,一只手拎起项禾清瘦的小身板,让她脑袋朝前晃荡几下,也不管舒不舒服就往怀里一掖,像是在西北时候秋天里的庄户,夹着一捆捆好的秸秆似的,嗖嗖几步消失在院子里。
    顾念晃了晃脑袋,觉得他有点喝醉了,反应过来,快步走出去,等他到门口只见马车门帘都静止不动,似乎等很久的样子。
    街灯燃起,明晃晃黄晕晕的柔光照亮来来往往的热闹人群,透过窗帘,街上各色声音传到车里,顾之时看着靠在他怀里睡得不知天南地北的项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笑了。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睡得香甜,心想:若是此刻将她卖了,她都不知道。真是个孩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不多时便到了公主府邸。
    顾之时先令顾念从后门驾车进院,直接去雁不度的院子,又把项禾夹进屋子,安排妥当才离开。
    夜色昏暗,他又有些醉酒上头,自然没有注意到药庐门口雁不度有些惊讶的神色。别说雁不度惊讶,天天跟在身边的顾念也有些疑惑。老实人的心里不由得合计起自家世子几天的行为来,莫非……?
    且不管他是如何心里翻开八卦天书,顾之时去给公主请安的时候,公主还在等他,商量除夕进宫赴宴的事情。
    往年顾之时不在京城,公主自然早早进宫,和皇帝皇后一起守岁。顾之时回来,她也知道镇国公府来找儿子的事情,因此等他回来,看他如何安排。
    顾之时心里自有打算,早上回镇国公府一趟,更是坚定他的主意。他劝慰公主不必担心,先进宫赴宴,再回公主府守岁,镇国公府那边有镇国公在,不必在意。
    公主听得儿子和自己一起守岁,开心不已。镇国公府她是不在意的,只是初一的祭祖若是顾之时不去,恐怕有违孝道。
    顾之时劝慰母亲说:“母亲不必担心。初一祭祖,我再去不迟,您且安心。”想到明日还要早起,他扶着母亲进到卧室,嘱咐婢子好生照料公主,便回自己院子去。
    头晕脑胀的草草洗漱,躺在床上时候,忽然想起,本来是打算跟项禾赔礼道歉归还武器,没想到竟一时兴起,变成了拐带小孩儿吃酒又确认人家是男是女。多少年不曾有这样的少年心性,看来真是京都安逸,连他自己的心境也跟着变得像个少年。
    晕晕乎乎不知几时睡过去,又在清晨被顾念的催促声中醒来,明亮的灯光照不亮外面黑黢黢的夜色,顾之时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才恍然想起今天还要进宫赴宴。
    温暖的房间仿佛置身春天,屋里花香绵绵。
    看他走了出来,英琪挥手,门外的小厮们手脚麻利的端进来洗漱物件,进入后摆放得当。顾之时就着水盆粗略擦了两把,大马金刀的坐到窗前高脚桌前,自己抬手就要扒拉一头乱发。
    英琪上前行礼,说道:“世子今日赴宴,需着正装官服戴冠冕,请让婢子给您梳妆。”
    顾之时放下手中的梳子,看着刚刚鱼贯而入的婢女五人和她们各自捧着金玉冠冕华服锦靴,点了点头。英琪上前,手指翻飞起落,盏茶功夫将顾之时从头到脚整理妥当。
    金冠白玉簪,蜀锦红罩袍,缠丝琉璃带,墨锻登云靴。
    即便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