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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不忘邀一下功,“后来,你就把严家这位介绍给了小池年。”
    祁深的脸色微变,在有些昏暗的宴厅,俊美的五官没有一丝情绪。
    虽然宋朗从来没个正形,但十几年的交情,他能看出他不是在撒谎。
    之前看见严嘉评论池年的朋友圈,他还在疑惑池年怎么会和严嘉认识,竟然是他介绍的?
    可……怎么看都不可能像他做的事情!
    给人牵线?还是给池年牵?
    那过去的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我一直很奇怪,”宋朗突然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思忖,“我记得当初小池年被你气得不轻,反而和严嘉相处得挺愉快,周六日还相约一块出去过,怎么后来突然就断了联系了,还挺可惜……”
    没说的是,他怀疑这件事和祁深有关,但找不到任何证据,现在过去这么久,祁深又失忆了,更找不到证据了。
    祁深越听表情越冷。
    也就是说,池年和严嘉是真的想过发展吗?
    现在那两个人还在牵着手跳舞……
    舞池里,池年因为想着刚才的事,有些不在状态,在一个回旋的时候,突然没跟上节奏,撞到了严嘉的脚跟,整个人趔趄了下,不受控地超前跌去。
    严嘉一时也顾不上礼貌,忙伸手扶着她,原本虚扶着她腰的手也用了力气。
    池年抓着严嘉的小臂才终于站稳,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太险了,”说着抬头对严嘉笑了笑,“谢啦。”
    严嘉笑着摇摇头,很快带着她回到了舞曲节奏。
    祁深隔着十余米的距离,看着这一幕,手里的红酒微微摇晃了下。
    靠在别人怀里的池年。
    和别人相视一笑的池年。
    太阳穴一阵紧缩的疼,祁深忍不住伸手死死抵着额角,脑海里有画面匆匆闪过——
    车后座。
    微醺的他心情难得轻松地问池年:“你想要什么?”
    池年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想要个男朋友。”
    简单的办公室。
    他随意翻看着资料。
    宋朗靠着办公桌问他:“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
    陌生的酒会。
    池年跟在他身边,眼前站着严嘉,他面无表情地介绍:“这是池助理,”又转头对池年说,“严嘉。”
    酒会外。
    池年瞪着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你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不喜欢你就直说嘛!”
    “祁深,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阿深,阿深!”宋朗满是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
    祁深猛地回过神来,大脑无数的杂念逐渐消散,头痛欲裂的感觉也渐渐淡去。
    他仍然站在酒会中。
    此时祁深才发现,红酒已经洒了一半,顺着手背滴到地上。
    周围有人偷偷朝这边看过来,只看见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流淌着红酒,十足的迷靡,高高在上的脸也难得透着几分脆弱。
    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匆匆一瞥又飞快转移了视线。
    “你没事吧?”宋朗担心地看着祁深。
    祁深顿了下,而后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他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宋朗说得是真的。
    难怪池年刚刚还说“你不就想看到我们这样吗”。
    真的是他把严嘉介绍给池年认识的。
    “阿深?”宋朗见他没反应,又叫了他一声。
    祁深嗯了一声,皱着眉朝舞池看了一眼,转身走了,背影在一片繁华的背景里显得有些萧索。
    宋朗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原本看热闹的眼神也僵住了。
    就这么走了?没什么表示?
    宋朗收回目光,又看向舞池里共舞的一对男女,遗憾地耸耸肩。
    一旁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懒懒地笑了一声,宋朗转头看过去,女人的卷发耷在右肩,左肩一个黑玫瑰的袖珍纹身。
    迎上他的目光,女人挑了挑眉:“跳一曲?”
    宋朗的遗憾消失不见,也笑:“好啊。”
    ……
    池年跳完舞才知道祁深已经离开了,心里不由闷了闷,明明是他要她来的,却要她自己一个人离开。
    晚宴结束时是晚上十点。
    池年提着包包和严嘉一块说说笑笑地走出宴厅。
    严家的车停在不远处的道路旁,一辆卫星银的保时捷,司机已经打开门等着了。
    “这里出租车不多,送你?”严嘉转头看向池年,笑着问道。
    池年想到刚刚在晚宴上也喝了点酒,当下也没有扭捏,点点头:“好啊!”
    说着,就要跟在严嘉身后朝那辆保时捷走去。
    一旁突然传来两声鸣笛声,惊了池年一跳。
    她皱着眉回头,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保时捷外侧,后座降下车窗,祁深立体又深邃的脸出现,冷淡地看着她这边:“上车。”
    池年被他冷硬的语气说得心中格外不高兴,抿了抿唇假笑:“也不远,就不麻烦祁总了。”
    祁深皱了皱眉,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嘴边的笑,好一会儿,语气勉强缓了缓:“池年,严先生不顺路。”
    池年一僵,这个理由自己难以反驳,总不能麻烦别人。
    严嘉看向祁深,察觉到他冰冷的眼神时笑容僵了僵,仍然礼貌道:“倒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