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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祁深应了一声。
    “电梯卡也没拿?”池年继续认真地发问。
    “和钥匙放在一起了。”
    “哦。”池年乖乖地应了一声, 扭头拿过自己的包包就要翻找钥匙,可翻了半天,都没能找到。
    一旁的林涵反应过来,把包拿了过来, 又将一旁淡粉色的包包递给她:“池年, 你拿的我的包。”
    池年“啊”了一声,茫然地看向她。
    祁深走上前, 将粉色包接了过来:“她喝多了, 我先带她回去。”
    林涵看着印象里高贵冷艳的总裁拿着粉色的女士包包,飞快地点头:“我也没想到池年的酒量会这么……”
    林涵咳嗽一声, 本以为怎么也是当过创思总助的人, 应酬肯定不少, 酒量不能说多好,至少也不会太差。
    但池年的酒量不堪一击到……出乎她的预料。
    祁深对众人礼貌疏离地颔首, 弯腰扶起池年。
    池年不明所以地站起身, 一动眼前更加天旋地转, 脚步踉跄了下。
    祁深的手微紧,顿了下扶着她的腰身。
    直到坐到副驾驶的位子,池年靠着座椅,那股眩晕感才减少了些,懵懂地看了眼四周,原本想问“这是谁的车”,可说出口却变成了:“这是什么车?”
    祁深刚坐上主驾驶的位子,闻言微顿,想到她曾经瞪着他说“劳斯劳斯坐烦了,想坐保时捷”的样子,吐出一口气:“保时捷。”
    “哦。”池年应了一声,随后乖巧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车子逐渐发动,在路上飞快地行驶。
    池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总觉得刚刚还甜爽的烧酒不像其他的酒,喝完了就完了。
    此时残余的酒气开始在胃里翻涌,惹得她心口有些闷热。
    池年不觉皱了皱眉,紧抓着身前的安全带,轻轻地呼吸了下。
    祁深注意到她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开了点窗子。
    凉风涌入,池年勉强好受了些,只是酒意上头,她逐渐不受控地点了点头,浅睡了过去。
    回到公寓,祁深将车停好,看着副驾驶的女孩,许久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下车打开副驾的门,替她将安全带解开。
    “你做什么?”也是在此时,池年突然醒了过来,迷茫地看着他。
    二人的距离很近,隔着停车场昏黄的灯光,彼此的呼吸都听着一清二楚,在狭窄的空间里彼此纠缠。
    祁深的呼吸微紧,心脏像被她的目光牵着一根线,轻轻拉动,就跳了起来。
    下秒他飞快地移开目光,手穿过她的膝下,径自将人横抱在身前,朝公寓楼走去。
    池年只感觉自己靠在一个泛着冷冽泉香的怀里,一颠一颠的,微微抬起目光,只看见男人精雕细琢的下颌。
    “祁深?”她唤他。
    “嗯。”祁深低应一声。
    池年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扁了扁嘴:“渣渣。”
    祁深的脚步微滞,低头睨了她一眼:“渣渣抱你回来?”
    池年沉默下来,许久垂下眼睛小声嘀咕:“就是渣渣。”
    祁深看了眼怀里女孩微红的眼圈,手紧了紧,心皱了一下,这次没有反驳。
    直到公寓门口,祁深将池年放下,拉着她的手就要验证指纹,没等验证完,池年倏地将手抽了回去,睁着水蒙蒙的眼睛谨慎地瞪着他:“你要干嘛?”
    那模样就像他图谋不轨一样。
    祁深迎上她防贼似的视线,气笑了:“池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禽兽?”
    池年迟疑了几秒钟,最终勉为其难地将手放在指纹锁上,“滴”的一声响后,门锁应声弹开。
    池年走进公寓,习惯地倒在沙发上。
    胃里的烧酒越发兴风作浪,她只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
    面前放了一杯凉白开,池年勉强掀起眼皮。
    “把水喝了。”祁深看着她。
    池年刚要开口,下秒胃里翻涌了下,她脸色一白,飞快地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中途脚步踉跄了下,祁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池年顾不上其他,直接走到洗手台前,那股反呕却消失不见,只有胃里残留着火辣辣的感觉,惹得她眼角挤出了点泪花。
    祁深皱着眉头:“喝了多少。”
    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
    池年转过头,眼巴巴地回望他,眼圈红红的,更像兔子了:“……难受。”
    祁深顿了顿,心突然就软了下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张嘴。”
    池年不解,却还是乖乖地微张嘴巴。
    祁深看着她澄净的双眸,怔了怔,心中自嘲一笑。
    如果她清醒时也像现在这样乖就好了。
    也不用很乖,只要不避他如洪水猛兽就行。
    “你到底要干嘛?”池年张着嘴巴,发音有些口齿不清。
    祁深回过神来,洗了洗手擦拭干净,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洗手间的白光下像块透明的玉,食指与中指并拢,探入她的口中,刁钻地压了下她舌根的位子。
    池年感受着他的动作,鼻息间隐隐传来洗手液的栀子花香,脑子里莫名回忆起上次他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沾满鲜红的番茄汁的靡靡景象,只是没等她仔细回想这色气十足的动作,喉咙紧缩了下,胃里一阵剧烈地翻涌,一股苦水瞬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