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55页

      这段时间,池年的朋友圈多姿多彩,去了哪儿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每天在她那里刷存在感,他觉得池年恐怕要乐不思蜀了!
    良久,祁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办公室门被人意思性地敲了两下门,宋朗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看见他看着手机就知道他又在翻池年的朋友圈了,忍不住幸灾乐祸道:“整天像个望妻石似的,小池年还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祁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胡说什么。”
    “也对,”宋朗耸耸肩,“小池年又不是你的妻,你连望妻石都算不上。”
    祁深目光一沉,脸色也随之黑了下来,这他妈专朝软肋戳!
    “你很闲?”
    “不闲,就是想来看看某人的进度,”宋朗笑了两声,侧坐着办公桌,“你就不担心小池年在外面发现了比你更好的人,不回来了?”
    祁深的手指一僵,用一种“你很无聊”的眼神看着他,神情却认真了许多:“她从刚毕业就一直待在我身边。”
    “so?”宋朗挑眉反问。
    祁深垂眸,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我让她错过了很多风景,她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人,去经历更多的事,然后听着自己心里的声音来选择。”
    宋朗沉默下来,半晌“靠”了一声,摸了摸不存在的鸡皮疙瘩:“酸死了!”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祁深听着关门声响起,起身走进休息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瓶香槟。
    祁深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繁华如梦,良久“啧”了一声,仰头灌了近半瓶酒。
    什么看看外面的人,经历外面的事……
    只是想想,他都嫉妒疯了!
    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两天,POI摄影大赛结果就要公布,到时颁奖典礼一并进行。
    该回来了。
    ……
    POI摄影大赛结果公布的这天,池年回到了海城。
    当天傍晚,她凭着电子邀请函顺利进入了会场。
    会场外有一道长廊,长廊两旁的相框里,展示着以往的获奖作品,不少人在这里驻足观看。
    池年早就在私下看过了,便没有多做停留,安安静静地走过长廊。
    作为全亚洲规模最大的摄影大赛,池年在这里见到了不少平时只有在杂志上看到的摄影师。
    也见到了许多知名杂志的主笔,时尚界的尖端人物。
    自然也包括喻泽。
    只是他一向不喜欢镜头,二人只在后台匆匆打了个照面,喻泽就被工作人员请去了后台。
    池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她从没参与过这样的盛典,心里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却又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翻看一眼。
    以往祁深每天早晚会发消息,可今天却一条消息都没有来。
    直到典礼开始,依旧如此。
    池年听着台上的主持人说着开场白,随后是大赛的负责人上台发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终于到了颁奖环节,台下的观众有些许骚动,却很快安静下来。
    人像类作品从来都是作为压轴出现,因此最先颁布的是其他类型的摄影作品。
    池年听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来,手不自觉地按亮屏幕,又熄灭。
    “获得灵感类作品二等奖的有,《巴黎夏日》邓雅婷,《红色舞鞋》于心,《沉船》池年……”
    听见熟悉的名字,池年下意识地抬头,直到听见阵阵掌声,才后知后觉地站起身,走上台前,看着台下的闪光灯,那么多张陌生的脸,心中却莫名的有一丝低落。
    致谢后,池年回到了座位,手里的奖杯沉甸甸的,有些凉。
    颁奖典礼仍在继续。
    不知多久,手机突然响了两声。
    池年拿过来看了一眼,随后双眼微微睁大了些。
    是祁深。
    他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对挂在墙上的拼图,其中一幅拼图格外熟悉,那个站在蝴蝶兰的背景前穿着西装撑着伞的男人,她当年一枚一枚地拼起来的、以为丢了的拼图,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而另一幅……
    池年的睫毛抖了两下。
    是她拍摄时的模样。
    池年想起上次在祁深的公寓书房看到的堆在书桌上的拼图,就是这一幅吗?
    她不知道祁深什么时候拍的,又是什么时候做成的拼图。
    但……他也像她一样,一枚一枚地拼起来的吗?
    他拼的时候,在想什么?
    手机又响了一声。
    祁深:【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池年看着那句话,她当年发给他的,可是后来她没来得及介绍他们认识,他就失忆了。
    原来,他们已经认识了。
    池年沉默了很久,想到今天一整天失踪的某人,抿了抿唇没有回复。
    没想到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池年一怔,看着熟悉的号码,迟疑了一会儿才悻悻地接听。
    “池年。”祁深的声音低哑磁性,像带着细细的电流响在耳边。
    池年抓着手机的手一紧,没有说话。
    “不想理我了?”祁深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池年轻哼一声,依旧不言不语。
    祁深也安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心慌,好一会儿他的语气更轻了,放软了声音:“怎么才肯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