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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是你?”
    “当然是我。”苏子炎眼尾上挑,唇角含笑,定定瞧着她道。
    “为什么?”荆落笙不禁发问,之前她与苏子炎根本没有真正见过面,那他到底又为何救她?
    心中一团疑虑,她又忽地想起昨日他所说的,让她听不懂的话,“你昨日说的虚假的梦又是什么?”
    冰凉的指节又触到她的面颊,荆落笙厌恶地别过头去,“别碰我。”
    话音刚落,苏子炎顿时眯了眯眼,眸中一抹愠色划过,眼中透出些许癫狂,硬生生掰过她的下巴,冷笑道:
    “阁主的消灵丹还当真是好用,竟瞒了你到现在。”
    荆落笙眉头紧锁,眼中一片茫然。
    下一刻只见苏子炎附耳过来,继续道:“你不是荆落笙,更不是什么荆南州牧的女儿。”
    荆落笙登时瞪大了双眼,思绪一片混乱,脑中仿佛有无数头猛兽在叫嚣,她对上苏子炎的眼,怔怔问道:“我到底是谁?”
    苏子炎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勾唇一笑,望着她的眼睛定定道:“庭州闻府大小姐闻卿苒。”
    荆落笙登时脑中“轰”地一响。
    闻卿苒?
    她是闻卿苒?
    她......就是煜王的白月光?
    她一时不敢相信,不停摇着头,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脑中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有作为荆落笙的记忆。
    可如果她就是闻卿苒,那么煜王最近的反常就都能解释了,她恍然大悟,怪不得煜王会带她看闻卿苒的画像,还问了奇奇怪怪的话,可煜王又是怎么认出的她?
    而她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子炎的声音继续缠绕在她耳边,“七年前延京宫变,我被御林军追杀,逃至庭州,幸得你父亲救了我。”
    “我爹?”苏子炎顿了一下,荆落笙听罢猛然一僵,她的父亲?
    她几乎脱口而出,“他现在......怎么样了?”
    只见苏子炎垂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面色哀恸,偏头望向她,“你爹被朝廷的人杀了。”
    荆落笙登时脑中一炸。
    “是苏子墨下的令。”苏子炎抬手搭上她的肩膀,与她平视,嗓音轻缓至极,继续道:“是他杀了你的父亲。”
    第30章 疯狂
    一句句诛心剜骨之言落在心尖, 仿若一把把利箭穿心,刺得人鲜血淋漓。
    荆落笙整个人彻底僵住。
    大殿中安静良久,她仿若失了神一般, 嘴里不停喃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苏子墨喜欢她, 还要对她恩将仇报,既然杀了她爹,为什么还对她念念不忘?
    这个苏子炎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她大脑不断旋转,从她所知慢慢捋清思绪, 却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既然当年苏子炎被朝廷所通缉, 她父亲又为何要救一个逆贼?难道......她父亲亦是心向苏子炎?还是她父亲根本就是被他给骗了?
    而现在苏子炎所说只是他自己的片面之词,她神经一阵恍惚, 忽然有一种直觉, 她的父亲绝不会与苏子炎这种暴戾恣睢的人同流合污。
    心中疑团遍布,结合她所知的事情, 她眉头紧锁,忽地抬眸想问个明白, “延京宫变,逆贼苏子炎, 意图弑父夺位......”
    然话音未落, “啪”一声, 清脆而响亮,在空旷的大殿内尤为突兀,苏子炎面目狰狞而扭曲, 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你说谁是逆贼。”苏子炎眼神变得癫狂, 硬生生掰过她的下颌, “成王败寇而已, 我何时弑过父?”
    荆落笙被她这一耳光彻底打懵了,她怔怔地望着前面这个趋于疯狂的苏子炎,简直跟将才判若两人。
    只见苏子炎摩挲着她微微肿胀的侧脸,一张带着锋芒的脸逐渐逼近她,“我是父皇亲封的太子,更是嫡长子,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他们凭什么把我拉下来!”
    世人都说他是逆贼,这二字足以让他失控,而荆落笙还偏偏触他的逆鳞,他越发癫狂,“既然不满我做这太子之位,当初又为何把我推上这东宫之位。”
    荆落笙看着他现在发疯的样子,终于了解了世人为何对他的风评如此差,她忽而笑了出声,盯着他的眼睛,不怕死地说:“世人所说,前太子苏子炎阴狠暴戾,任意妄为,不顾民生,以权谋私,搅乱朝堂,放任下属为虎作伥,甚至身负数条无辜的人命,所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又一次截了她的话,苏子炎这次用了蛮力,荆落笙一时重心不稳,连人带椅向侧面倾倒,“咣”一声,额角磕到桌角,之后头又重重磕到地上,她颅顶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恍惚。
    殷红刺目的鲜血掠过她的发丝,顺着她的右颊滑下来。
    而苏子炎站在旁边,双目暴突,望着倒在地上的人,几乎咬碎了牙,“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然此刻荆落笙根本顾不上他的威胁,她脑中一片混沌,那丛丛火海猛然冲入记忆中,还有一幕幕好似陌生又好像很熟悉的面容在脑中闪过,颅腔感觉要炸裂般,一闭眼就是那一簇簇灼目的火光。
    一瞬间那些属于她的又或许不属于她的画面接踵而至,她已然分辨不清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苏子炎见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忽地一揪,又望了望自己的几乎失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