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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正好店里也缺人手。
惠娘抬起眸子,有些犯难的看向顾余说道:“多些阿余收留,只是能收留我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还要收你的银子,怕是....”
顾余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在我这里做事,我付你月钱,天经地义啊。”
一旁的阿顺也连连点头。
惠娘脸上的笑意才晕了开来,整个人像是精神了许多。
县衙书房内,齐煦正在看着南阳锋的地形图,手里拿着毛笔画着圈。
派去的人一连找了好几日都没有找到山匪的老巢,让他甚是头疼。
眼下年节快到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取银子回家采购节礼,这也是山匪最容易出现的时候,这是难得的机会,既要保证百姓不受伤害,又要顺利拿下他们,可不是件易事。
再加上,奇然派来的人已经回去了,眼下机会实在难得。
算起来,他来这新唐县已经一个多月了,大大小小的民案到是处理了不少,但是这对他最有利的事情还没个头绪。
出宫前,皇祖母在他的耳边再三叮嘱,逃到这南阳锋的山匪是陛下心里的疙瘩,他们自立为王已经多年,若是他能办好这件事,定能赢得陛下的心。
皇帝在她宫里就曾多次抱怨过,说这群山匪神出鬼没,每次抢夺财物都是手段狠辣,凡是遇上他们的人都不会活着回来。
他们以往是在苏杭一带为患,朝廷得到消息,便计划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谁知他们竟然提前得到风声逃跑了。
皇帝便认为朝廷内有人与他们勾结,便派人私下打探,但是派去的人都莫名的消失了,这让他很是头疼。
山匪逃到了洛州一带后,能力也越来越强悍,几个月前一个重伤回来的探子说在南阳锋发现过他们的踪迹,皇帝便想派人去探个一二。
那时新唐县的县令卸任,齐煦也不想待在皇城,便向皇帝讨来新唐县令这个职位,说自己想要与百姓多接触接触,皇帝便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私下交给了他这个任务。
想到这,齐煦按了按自己有些发胀的眉心,祖母的话言犹在耳,母妃的惨死也譬如昨日,坏人仍在逍遥法外,他只有获得父皇的喜爱,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能力将坏人绳之以法。
再也不能上那次一样,浑浑噩噩被人戕害,齐煦将拳头捏紧,紧到骨节都开始泛白。
“殿下,顾姑娘来了。”元清突然在外面说道。
齐煦慢慢松开了拳头,冷声道:“何事?”
“说是要报案。”
齐煦皱了皱眉,出了书房道:“将他们领到大堂,本大人稍后就来。”
元清恩了一声,看着自己的主子脸色氤氲,也不敢多问,便转身去出去了。
顾余领着惠娘站在大堂里,望着上面县令大人的空空的太师椅发呆。
她本不想来报案的,只是这事情发生在新唐县境内,若是不报官,那山匪越发的猖狂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等了半晌才看见齐煦着一身墨蓝色官服,带着乌纱帽走了出来,他往太师椅上一坐,一种凛然的气势就出来了。
顾余望着他,觉得许久不见,这人好似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齐煦将惊堂木往公案上一拍,问道:“顾姑娘有何事要报官?且说来听听。”
顾余看了一眼身旁的惠娘道:“大人,并非是我要报案,而是蕙娘要报案。”她将蕙娘推到了前面。
惠娘一脸难色的看着堂上的大人,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元清,心下开始慌张起来。
顾余见她抖如筛糠,便上前安抚道:“我们这位青天大老爷人很好的,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大人会为你做主。”
这时一旁的元清开口道:“怕什么,我们大人还能吃了你不成?”
惠娘听到这话,心下稍微安定了些,向上面的人施了一礼道:“禀大人,民妇在过乌山的时候,遇到了个劫匪,他将我的财物全部都抢走了。”
“哦?仔细说来听听。”齐煦听到山匪便来了兴致。
惠娘擦了擦汗又道:“我本来是搭了别人的马车来的,只是在快接近新唐县的时候,那人将我丢了下来,我便遇上了山匪。”
齐煦侧头瞥了一眼元清,狭长的凤眼微眯,似乎看穿了什么。
元清在一旁有些局促的摸着自己的手指甲,他不敢对视齐煦投过来的冷厉的目光。
那人本来是要将这蕙娘送到新唐县来了,只是他觉得送到县外让她自来更好,于是便自作主张,让人把她丢在县外了。
谁知道竟然碰到了山匪,这倒霉催的。
“那山匪可有什么特殊的标记?”齐煦又问。
惠娘吞了一口口水答道:“有,我记得那人的脖子上有一个兔子的图腾。”
顾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是他们没错了,这群山匪性情狠辣却始终觉得自己很和善,便将大白兔纹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