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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走几步,姚婵的轿撵正好就停在了门外,“三妹。”她撩开轿帘,叫住了姚妫。
姚妫转身,只见姚婵从轿内走出,面色不虞的上前,“三妹这是何处不适,竟劳烦谢公子亲自命人送你回府。”
姚婵从谢府传话的下人处,得知了姚妫是被谢然命人送回的,她在堂前候了许久,忍受着宴席上那些无趣又粗鄙的人,望眼欲穿的也没能见着谢公子一面。
姚妫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他命人相送。
这无疑是对姚婵的羞辱,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三妹借故离席,原来是和谢公子私下见面去了?”姚婵一脸盛怒的看向姚妫。
她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想办法阻止,现在反倒让姚妫捷足先登,和谢公子有了接触。
“我是见到了谢然,那有如何?”姚妫心情不好,懒得跟姚婵理论,索性就承认了。
气的姚婵站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结果姚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茉心扶着姚妫往兰香阁去,看也不敢看二小姐那阴沉的都快挤出水来的脸。
回到兰香阁,茉心侍候姚妫洗漱然后上塌,她贴心的点了沉香,希望姚妫能睡的安稳。
姚妫前世批阅奏章时,高阳宫内点的最多的就是龙涎香,今日茉心点的沉香气味悠柔,让她缓解了不少倦意。
刚一挨着塌上的刻花折枝牡丹纹椭圆枕,她很快就睡了过去,梦中有个男子的身影,叫她挥之不去,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让她心急如焚。
…
在姚妫回府的第三日,父亲姚绍破天荒的命人给她送了汤药,还嘱咐李嬷嬷好生照看她。
姚妫看着李嬷嬷极具目的性讨好般的笑,只觉得像极了她的主子,那么让人觉得厌烦。
姚妫休息了半月,茉心每日都陪着她去园子散心,偶尔喂鸟、赏花、刺绣,这些她从前不太会做的事。
尝试了一遍新的东西,倒让她的心情恢复了不少。
看着茉心收拾屋里的饰物,姚妫忽然想起那枚司南玉佩,她已经打定主意会帮谢然找到治病的办法,自然是不能一直避着不见他的。
正好将玉佩还与他,借机和他熟稔起来。
姚妫打开妆奁上的第二个匣子,奇怪的是并未找到玉佩,她分明记得那日是将玉佩用丝帕包裹住,放置在匣子里的。
“茉心,妆奁匣子里的东西你可曾动过。”
茉心摇头,紧张道:“小姐的东西,奴婢不敢乱动的。”
姚妫知道茉心不会说谎,但她放在匣子里的玉佩,好端端的怎么不翼而飞了?
翻找了半天,连包裹住玉佩的丝帕也不见踪影。
茉心找来了兰香阁的其他侍女,一一问话,都说没有她的吩咐,谁也不敢擅自进小姐的闺房。
只是有人说前几日好像见到了莲心,但那人又不敢确定。
空口无凭,茉心也不想随意牵扯进莲心,所以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姚妫。
而姚妫之后也只当是那日自己心神太过恍惚,将玉佩放失手了,便没在多说什么。
两日后,正是岁寒松消,万物迎春的日子。
姚妫一早便听茉心说,平远将军谢邈来了尚书府,她却有些纳闷,谢然的父亲竟会亲自登门。
“你可知谢将军所为何事?”
茉心悄声道:“谢将军带来了纳吉礼,奴婢听说是来求亲的。”
姚妫惊愕,怎么可能,谢邈此人刚正英勇,绝不是为美色所迷的俗人。
难道喜宴那日他当真是看上她们姐妹其中一人了?
就在姚妫反复疑惑时,茉心接下来的话叫她傻了眼。
“谢将军此次来尚书府是为了他的公子谢然,求娶二小姐的。”
“……”
“小姐,你说老爷会答应吗?”
“父亲自是求之不得。”姚妫漠然的伸手从茶盘里拿起杯子,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小口饮下。
心中想道,谢然假若娶了姚婵为妻,那他便是自己的姐夫,沾亲带故的关系往后行事说不定更容易些,只是二姐那性子……
姚妫无奈的摇头,喃喃自语:笨蛋美人一个。
谢邈上门为儿子求亲的事才过去半日,尚书府上下都知道了姚婵与将军府公子订亲的事,管家、嬷嬷、侍女、奴仆,个个都在议论此事,说她得了一门好亲事,日后就是少将军夫人。
谢然芝兰玉树,才貌双全,与姚婵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私下说起时,还会不自觉地将姚妫与姚婵作比较。
尚书府的旧人都知道夫人姜苌月不喜三女儿姚妫,平时也不怎么见她,连生辰日也不肯从照水庵回来,倒是二女儿姚婵隔日便命人带她去照水庵。
而大公子姚弼前年被陛下封为定河都护,负责督造无定河,去了牟定两年未归,算着日子,也该回南阳了。
下人们也都知道,大公子姚弼一旦回府,夫人就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