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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张檀木方桌上。
两人隔着两丈远,姚妫看向苏景鸾的眼神却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说吧!你是怎么哄骗我四弟来的。”姚妫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冷漠疏离的语气, 毫不客气地质问他。
有那么一瞬, 苏景鸾竟觉得姚妫像极了皇宫中高坐的陛下, 他脱口而出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姚妫哂笑道:“苏公子的脑子还泡在酒里,连人也识不清了。”
她的话让苏景鸾清醒了不少,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会问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话。
姚妫交叠双腿,饶有趣味的盯着苏景鸾疑云密布的脸。
姚妫的行为实在是叫他不爽。
分明她才是走进自己陷阱的猎物, 却让苏景鸾有种反被掌控的无力感。
苏景鸾让自己冷静下来 , 他不可能会让姚妫反客为主。
“你现在这样谢然可知道。”他起身踱步走向姚妫, 忽然勾唇问道。
姚妫微微弓身前倾, 一字一句的反唇相讥,“我什么样子他没见过,就不劳苏公子费心。”
前世的她冷心薄情、杀人如麻,甚者反复无常,食言毁约,哪一个不是让谢然看的一清二楚,他更像见证者,陪着她一路走到那个位置。
苏景鸾从她的话中确定,“你们的关系,果然不同寻常。”
那日派去的人回禀他马车上的人是谢然时,苏景鸾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姚妫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自己和谢然的关系,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是什么关系都与你无关,苏景鸾,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姚妫对他最后的一丝耐心已经没有了。
苏景鸾见她一提到谢然就翻脸,那人当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令弟可不像你,他简单多了。”说完苏景鸾便从腰间拿出一张有姚衡亲笔签下的借据,“这是他在我钱引铺立下的字据,截止今日连本带息不多不少一千两。”
姚妫瞥了一眼,这才知道姚衡为何如此听话,敢情是被坑了钱,不得不让苏景鸾白白使唤,“没想到苏大公子还做私贷的买卖。”
穆沅朝廷有设立交子务,律法规定不许官商私营此行,苏景鸾居然仗着自己是当今皇后的亲外甥,倒行逆施,自己做起了这吸人骨血的无良买卖。
姚妫只要四弟离醉花楼远远的,离梁吟远远的,其它的她并不在意。
“既是我四弟他白纸黑字的借了苏公子的钱,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要他做什么也都是应当的。”
姚妫一副明白事理的样子,“明日我就禀告父亲,让姚衡收拾行李,去苏府为奴为仆,自己还清这笔债。”她虽然心疼姚衡,可他犯错在前,不吃些苦头长长教训也是不行的。
“你忍心看他被尚书大人赶出家门,成为我府中的下人?”苏景鸾不知姚妫话中真假,只是觉得出乎意料。
姚妫耸肩,表示自己也很为难,“一千两纹银!我又如何拿的出。”她分明揣着两千两,却眼都不眨的说没钱。
苏景鸾对姚妫貌似诚恳的话一时语塞,他本就知道她是拿不出的,但只要她肯求自己,一切也就好说,哪知道她竟狠心让自己的弟弟卖身还债。
果然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
可姚府的下人分明说,姚妫是跟着姚尚书的侧室冯樱长大的,她在府里与二姐姚婵不合,但与冯樱的儿子姚衡却是姐弟情深。
难道说他们的姐弟情深竟比不过区区一千两银子?
苏景鸾对姚妫不按常理的出牌,完全没有了应对,但他也没蠢到会让一个尚书的儿子到自己府上为奴。
此事如果闹大了,自己私下经营钱引铺的事,岂不是也会被人知晓。
苏景鸾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看出姚妫不满的是姚衡来这种地方,那么他就偏要让她看着姚衡日日进出醉花楼。
“姚公子是尚书大人的儿子,为奴岂不是受委屈,我就看在姚三小姐的份上,让他继续在这醉花楼为我作画,算作抵账。”
姚妫放在膝上的手不易察觉的蜷缩,苏景鸾这该死的家伙竟还要让四弟来醉花楼。
她本不想承那送信人的情,可为了不让姚衡再在醉花楼出现,也不得不用银子搞定了。
姚妫无计可施的从身上取出银票,啪的一下摆在自己坐的那张檀木桌上,“这里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借据给我。”
苏景鸾瞪大双眼:“……”
她居然带着钱,还是一千两。
这女人还真是谎话连篇。
看来姚衡早就把自己欠钱的事告诉了姚妫,所以他们姐弟是在自己面前做戏。
“怎么了,不敢拿。”姚妫故意激他,“苏大公子还会怕有诈?”
苏景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坐在桌上的女子,她冷情善变,叫人分不清真假,如毒蛇一般危险,却对他又有着致命般的吸引。
这种感觉竟疯狂到让他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