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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的手还是能伸进来的。
姚妫对赵荆莫须有的话,直接否认,“大人所言民女不认!民女与颜徵夫人并无仇怨, 为何要毒杀她, 更何况试问哪个凶手会自己亲手将下毒之物送上门不说, 还留下犯罪的证据。”
赵荆对姚妫解释的话置若罔闻, “大胆!这里乃是大理寺,岂容你砌词狡辩,把证物呈上来。”
他一声令下,狱卒就提来了那日姚妫送去雨花堂的漆木食盒跪在堂下。
姚妫撇了一眼,看来证词、证物统统都准备好了,就算自己此刻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与自己无关。
只是为何没有见到雨花堂那日收下东西的几名侍女,姚妫的食盒中分明放的是她让人从薛颐老家梓潼带回的盐酥饼,本想试探一下她,也不知为何会变成了妃子笑。
姚妫猜测是薛颐身边的人暗中掉换了食盒内的东西,不仅如此,还偏偏换成了薛颐最喜爱,一定会忍不住品尝的妃子笑。
下毒的人应是很了解薛颐,否则不可能知道她必吃无疑。
赵荆将证据摆在姚妫眼前,想要让她心服口服的画押。
可姚妫并不如他所愿,而是字字珠玑的为自己辩驳。
“赵大人既说证据确凿,为何不让颜徵夫人府上的侍女前来对峙,仅凭两样死物,不怕日后传出去说大人您断案糊涂,草菅人命。”
赵荆对姚妫的话冷哼一声,“证词、证物俱在,由不得你不认!”
他从桌上的签筒中抽出一支令签,随手丢出去后,命令道:“来人,用刑!”
他倒要看看姚妫的嘴是有多硬,在这刑具施压之下,她还能矢口否认到何时。
姚妫看向堂上的赵荆,一时气恨难当,在穆沅朝还没有人敢对她用刑。
她嚯的站起身来,大声质问赵荆,“你想屈打成招!”
这个赵荆真是油盐不进,完全就是一个听不进话的大蠢人。
两名狱卒见她起身,立即上前将她按住。
眼看就要上夹刑,都说五指连心,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姚妫才不愿受这皮肉之苦,她逼于无奈只好胡乱承认,“好,我认罪!赵大人说是我下毒,那就是我下毒吧!”
她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宋祁从雨花堂回来再说,反正认罪后又不会马上处置她。
赵荆见姚妫乖乖认罪,立马让她在签字画押,然后又让狱卒重新将她关了起来。
回到监牢的姚妫气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赵荆到底是如何当上大理寺卿的,这人脑子莫不是石头做的。
穆沅朝审理的案件交给这样的官员,估计一半都得屈死。
前世怎么没想过自己的这些官员都是白拿俸禄的蠢货。
整个大理寺该不会除了表哥,都是像赵荆这样没有脑子的人。
姚妫欲哭无泪,趴在桌子上难受的不行。
这时有一名年长的狱卒给姚妫送来饭菜,见她先是喋喋不休的说着赵大人的坏话,后又是痛斥朝廷无人。
于是他凑上前小声告诉她,“姑娘,咱们赵大人一向敬重韩夫子,这次中毒险些没命的是韩夫子的堂姐颜徵夫人,赵大人当然不会轻信你的话。”
姚妫听到有人说话,一个箭步走了上前,又从头上拔下簪子递给那人,她想要从此人口中探知消息,“这个给你,你可知宋祁宋大人何时回来?”
狱卒没敢拿姚妫的东西,但还是好心的告诉了她,“宋大人一早就去了雨花堂,不过听说陛下知道了此事,已经命人召他进宫了。”
…
皇宫内,太和殿。
宋祁躬身向着金座上的男子禀告着他在雨花堂的所见,话毕他双腿一弯,俯跪在地上,说道:“陛下,颜徵夫人的所作所为实乃重罪,臣奏请严惩以安民心。”
明黄色的龙袍行至眼前,宋祁没有丝毫畏惧的抬头,继续道:“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颜徵夫人残害多名侍女性命,不可轻饶!”
原来宋祁今日带着大理寺的人将雨花堂从里到外搜查了一遍,本来并无发现,却无意救下了一名濒死的侍女雀儿,从她口中宋祁才知道,因为颜徵夫人吃了被人下毒的妃子笑,便将此事怪责在她身上,不仅对她私自用刑,还要将她投喂给园中豢养的一只白狮。
雀儿透露,颜徵夫人身边无故失踪的多名侍女,全都是被她用这样的方法“毁尸灭迹”。
萧晔听完宋祁的话,却只是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颜徵夫人是被何人下毒?”
宋祁在雨花堂救下雀儿,她告诉自己下毒一事与她无关,因为众人皆知颜徵夫人手段狠毒,雨花堂内根本无人敢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她们都认为下毒的只能是姚家的三小姐,因为姚夫人和颜徵夫人曾有不小的矛盾。
宋祁却觉得雀儿所说的矛盾,不过是女子之间的龃龉,再如何也不会演变成下毒一事,况且姚妫并不像会做这样傻事的人。
“臣暂时还未查清。”他壮着胆子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