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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先照料好你自己,这是修炼手册写的第一准则。”
但这还不是结束,精炼过的甲胄流线型覆盖全掌,骑士的一拳接踵而来,在炼金术士骤变的神色中,防御阵纹受破风呼啸的蛮力冲撞应声而碎。
骑士无意伤害无辜,也不准备与这些灵法修炼者们为难,眼见通行证就在手边,他伸手去抓——
“不。”安珀轻轻出声,“我拒绝。”
微笑在脸上凝固,骑士的手停在了那个位置上再也无法动一步。
即使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恰到好处的供力,他也只是让自己的面目变得无济于事的狰狞,那只向前的手寸步难行。
注视着自己的眸光稳稳当当,她一点儿都没被吓到,就像本该如此看他狼狈。
眼前的是骑士英俊却有点狰狞的面孔,但这已经不是安珀关注的重点了,她低下头望着手中,不太确定地喃喃自语。
“它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那张通行证。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张通行证枯萎,像是脱离了树的叶一样渐渐憔悴,最终在小牧师的手里化成粉末,什么也不剩下。
自觉好像干了坏事,安珀后退两步,有些心虚地考虑要不要现在就跑路。
寂然无声中,金凝重地开口:“这是一张假的。”
非常简单的伪造手段,用一张看起来相似的纸张印上暗纹做旧,再拓印另一张通行证上的领主信印,就算是随便一个小作坊都能开工。
但技术毕竟有限,伪造的证件只能骗过人类肉眼和神识探查,无法承受领主信印和魔域魔气的双重压迫,很快就会现出原形。
就像现在这样。
很久之前魔域发动过一次后果严重的清查,再加上曾经通行证也没这么抢手,以至于造假根本划不来,这些小作坊也不复存在。
直到现在,有人愿意为了高额的回报铤而走险。
没人想去细究魔气从何而来,所有人第一时间去寻找那对兄弟,可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抛下破屋跑的无影无踪了。
暴怒中的骑士砍碎了桌子,灵法三人谁也不敢吱声,好像下一刻被砍的就会是自己一样。
“哥哥是人贩子,弟弟是扒手,你们抓到他们也没用。”
冷漠地旁观完了一切,精灵似乎对这些都早有预料,没有什么物种会比精灵更亲和植物,就算是变成了一张纸也能从中循找到踪迹,但疏远异族的本能让他只是看热闹。
他已经从桶里爬了出来,即使这个过程因为他的拒绝任何帮助而有些糟糕,当他站在这个屋子里的时候才让人发现他高得惊人,像是一株笔挺的树一样稳稳地杵成一条,披挂着垂落的水色长袍,性别的特征被天然模糊,皮肤上的微微光亮简直让整个屋子都梦幻的不同寻常。
但可惜现在谁也没心情来欣赏他。
舍尔悄悄说出了心声,“你闪到我眼睛了。”
收敛了光芒,精灵也依然瞩目。
他适时地表示:“我知道一条路可以直接通往上郡,不需要通行证,只是有点危险而已。”
————
因为一些较为复杂的原因,魔宫最近的工作氛围有些不太好。
走廊上不太美妙的花香让宰相打了几个喷嚏,在面壁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的心理建设之后,他才啄米一样敲了书房的门,然后乖乖立在那儿等候魔王的传见。
门并没有打开,魔王的心情还是很糟糕。
这可真是彼此都不期待的一场会面啊。
但真的猛士总是要直面惨淡现实的,宰相视死如归地再次敲了门,这回并没有要他等待太久。
拉开门的是一株亮眼的小树藤,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都绿的生机勃勃,姿态优美得堪比矫揉造作的淑女,一如既往地从门边的盆栽里垂下讨人喜欢的两三条,主要是讨法师喜欢。
但千万别手贱去碰它们。
在这座宫殿里,一草一木都与魔王的意志相连,植物会将所知道的一切信息都反馈于他,多余的触碰都只会被视作是冒犯,除了——
“有她的消息了吗?”
伫立于窗前,那个空落落的身影问了话。
不必问是谁,毕竟除了心心念念的法师之外,无论谁走丢了魔王都不会在意,就算是负责协调了一整个魔域烂摊子的自己也一样。
宰相的心理建设再次塌防,还是那个令人心肺窒息的答案,当然是没有的。
省略掉那些会让人不快却都心知肚明的回答,他徒劳地开脱:“但法师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
没有人能真正伤害到一位传奇大法师。
窗前的人终于回过身来,一身乌黑长袍的男士着装,他有着和人类一般无二的体态,示人的面孔却精致姣好到完全超出了人的范畴,神色冷峻迫人也足以一眼惊艳,金色的长发长到几乎及地,发间露出的透明尖耳表明了他精灵的身份。
但千万别被外表所蛊惑,精灵的高傲和坏脾气在男人身上展现得淋漓。
宰相悄悄瞥了一眼书桌前的鸟架子,以前那条惹事龙喜欢缩小了站在上面,现在上面空空荡荡的连根羽毛都看不见,作为惩罚,它心爱的亮闪闪们也都被清扫一空。
目光打了个转,宰相在墙角发现了缩成一团的龙。
平时热闹得要拆屋子,现在一动不动像块石头一样盘着,几乎要和漆黑的墙壁地面融为一体,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看起来是知道错了,至于又没有下一次——
黑暗在上!
还好没那么多公主可抓。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