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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候。
    他当初就应该阻止领主去和小朋友见面。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莱纳尔问道。
    这可不是一个牧师该学的东西,就连大法师都会尽可能避开这邪恶的词从自己口中而出,宁愿拿那本书来垫桌脚也不会翻开看一眼。
    安珀指了指一个方向,一个死人的手里。
    即使皮肉已经被消化,骨骼还勉强维持着生前的姿态,临死前的他正握着一支笔,混杂着求救的只言片语,在本子上疯狂书写着阿巴太尔的名字。
    莱纳尔没有说话,他抽出本子,丢进了尚有火星的篝火中。
    他严肃警告了所有人:“永远不要说出那个名字,它能循着你的呼唤找到你,然后吞噬你。”
    出于仅有一点的怜悯,小牧师现学了一个安魂咒语。
    即使已经远离了满地的蠕虫,她还是觉得自己自己越来越透不过气,胸腔的空间被情绪挤压,极度不好的事情在预感中靠近,而她难辞其咎。
    第12章
    小牧师病了。
    就在当天夜里,舍尔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发现她的体温烧人。
    她本人却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平静地吃完了晚餐,才抱着法杖说自己要去睡一会。
    队伍里的医师对她做了简单的检查,大体得出结论就是没什么大毛病,但也不知道会不会好。
    马塞洛对此怨气颇深,“这会拖累我们的进度。”在小牧师好起来之前,他们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一起上路,人越多越可能触发麻烦。
    他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在路上了,每晚一刻公主所面对的危险就会多一分。
    “老实说,我不认为他们抓了公主会做什么。”莱纳尔平静道,“你现在回头,公主可能已经被送回去了。”
    起初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只当做是一个玩笑,直到马塞洛出示了自己作为王宫护卫队的徽章,才勉强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但始终想不明白魔宫要抓一个公主做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恶龙又闯了祸。
    只可惜这位公主的贴身骑士一点儿不相信,一定要亲自去魔宫一探究竟,莱纳尔很怀疑他进不进得去魔宫的门。
    马塞洛问:“你会丢下她吗?”
    莱纳尔摇头,并非他有多么善良,没有牧师他控制不了默兽。
    “晚点我会让人把这一路的报酬给你的,请你照顾她一下。”
    说完,马塞洛像是做了个决定,他抓起剑走向不远处,金和精灵正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这儿,他们已然约定了什么。
    金迫不及待需要一个真相,而精灵在权衡之后,他还有比默兽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决定提前上路,日夜兼程。
    帐篷里,舍尔没有把那些事情告诉安珀,但小牧师还是能发现。
    “我被丢下了对吗?”小牧师问。
    她乖巧地躺在绒被窝里,双手勾着被子的边缘,刚刚喝过药,整个人都有一种迟钝的温吞,睁着眼睛望着帐篷顶。
    即便体温吓人,眼中却冷静且清醒。
    “别担心,还有我陪着你,你会好起来的。”
    舍尔笨拙地安慰小牧师,他没另外几个那么急着赶路,因为他充分相信自己的老师一定会没事,他还不想失去刚刚认识的朋友。
    “谢谢。”
    小牧师说,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其实没觉得自己在生病,只是身体在调整而已。
    那是个电闪雷鸣的夜晚——
    安恩在反复思虑后,还是叩响了黑塔的大门。
    他的老师很少居住在魔宫,更喜欢这座在流浪者丛林核心地带的塔楼里,孤身一人住在里面,顶上三层分别用来工作、待客和居住,再往下就全都是储藏室了。
    在那天之前,安恩以为他会一直是老师唯一的学生,当然也是最宠爱的学生,直到他看到老师的桌上摆着来自一个陌生人的来信,并以尊敬的老师为开头。
    他没忍住好奇,将信拆开。
    那是一份来自魔域之外的信件,写信人自称是一位法师学徒,以无比尊敬地口吻向她的老师询问关于寒冰壁垒的生成和突破,还有空间魔法往时空范围上的延伸,连插图带文字描述,最后还万分感激了老师的帮助,期待两人有朝一日得以会面,还试探性地安排了自己来魔域拜访的日程。
    去他的会面!
    就安恩看来,从语言表达到这个问题本身都无比幼稚,根本用不着劳烦自己的老师,让老师来过目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
    但他的老师竟然有在认认真真回复,还写了好几份草稿。
    有一点手痒,安恩提起了羽毛笔,带着满腔怒火和嘲讽开始认真答题。
    也就在他刚刚诅咒完那个笨蛋被自己的魔法冻成冰块的时候,空间魔法乍现,随着一声啧的抱怨,月光般的长发直直垂落到他的眼前。
    ——他的老师回来了。
    而且极罕见地穿了一套红色礼服裙,抱着几乎挡住脸的一大束花,刚落地就碎碎抱怨着路易斯向她求爱是多么得让人尴尬,还有雅歌塔总是在惹麻烦……
    雅歌塔到底是咬坏了沙发还是撕碎了窗帘布,安恩一概没有听清。
    他不自觉地绷直了脊背,胆战心惊地询问道:“那你答应他了吗?”
    “没有,其实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再进一步的关系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碎碎念完,老师把过分沉重的花放在了桌边,未被遮挡的视线这才落到了安恩的身上,还有他正在做什么。
    她一切如常地问:“你都看到了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