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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杂毛的雪白狼崽,揉揉它毛乎乎的小脑袋。
小家伙好似很喜欢她,在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为了培养感情,从现在开始他们要同吃同睡同玩耍。
等宴平所有事必,阿依暮也带着士兵们走了。
待回了西凉,她还有更加棘手的事情去做,但她向顾家兄妹表示,合约一定会如期进行。
张裕父子留在宴平府继续跟进合约事项,而顾寒崧与顾烟杪也该回南川了。
此时已经过了惊蛰,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终于,在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里,兄妹俩回到了镇南王府。
此战告捷,还谈下利于军事民生的合作,俩孩子都表现得很不错。
镇南王明显很高兴,准备摆酒设宴,要正正经经地为他们接风洗尘。
他仔细观察着儿女的状态,在边关经历一次实战,日子自然没有南川好过,两个孩子都瘦了不少,精神却很好。
然而顾寒崧的眼神明亮,没有在京城时恹恹的感觉了。
在宴平府的时候,顾寒崧的神经一直保持着高度集中,等到归家后才慢慢松弛下来,偶尔还会露出浅浅笑容。
而顾烟杪,仍旧是那副带着伤也要活蹦乱跳的样子。
就这会儿,远远便能看见她举着一份文件,从望舒院奔到主院来,身边还跟着一只白绒绒的小狼崽,跟着主人一路嗷嗷嗷地大呼小叫。
看她这样大张旗鼓,镇南王只好顺她的意,耐心问她出了什么事?
结果她反而又收了声,压低嗓音告诉他:“玄烛把东宫詹士府荣家,干落马了!”
第三十四章
镇南王接过了那份文件, 垂眸一目十行地看过。
上面记录了东宫詹士府主簿荣家落马的详情,主簿入狱候斩,子女皆充为奴。
顾烟杪记得, 年前荣家公子得知魏安帝有意赐婚于他。
他不愿意做郡马, 便随意买凶,想要暗中杀了她——瞧瞧谢家做的好榜样。
当时她自己虽然拼了命反抗, 但仍然挣脱不了绑匪的魔爪,是玄烛最后不惜暴露自己正在调查秘辛, 伸手拉了她一把,才免于惨死野外。
作为朋友,玄烛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仁至义尽。
当时他也并没有给顾烟杪任何的承诺,所以她根本没想到, 玄烛回京后, 竟然直接出手收拾了荣家。
当然, 他并没有冤枉好人,只不过早就捏着荣家的错处, 此时才告发罢了。
在京城想要自保,谁都得学会未雨绸缪, 他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 却也不会让朋友被欺负了去。
除了这份大礼, 玄烛还送了她一盒药膏。
据说是北地难得的神药, 对于祛疤有奇效, 千金难得。
她摸摸额头上的疤痕,确实还有印记, 平日里都是用胭脂水粉盖掉。
但作为一个女孩子, 终归是不想破了相。
用药的注意事项, 玄烛写得清清楚楚。
顾烟杪看着信纸上工整的字迹,好似又看到玄烛坐在灯下认真写字的模样。
原书里总是写他如何高冷疏离,可真正接触了,她却觉得玄烛是个极为细心体贴的男子,普通朋友也难想到这一层。
镇南王翻看完着文件,将其递给顾寒崧翻阅,自己则是沉吟片刻,才出声道:“看来,我们又欠了玄家一个人情。”
“确实,我都不知道怎么还好了。”
顾烟杪虽发愁,看了一眼脚边乖巧坐着的狼崽,又想起正事儿来,“对了,玄烛给我的来信中说,我前些年寄给他的护心甲质量上佳,我想简化后普及给整个顾家军使用,但我和安歌在用料上还未做决定,军中是否有精于此技之人?我要找他咨询。”
“有自然是有,到时候我让他去找你。”镇南王对这种事答应得很快,而后又多问了一句,“玄烛是否有给你反馈,那护心甲大抵是替他挡了多少伤害?”
顾烟杪点头,在这方面玄烛非常严谨:“他都附图说明了。那套护心甲已经损坏了,所以我又给他寄了更新换代的软甲,比之前那套好。”
父子俩闻言,对视一眼。
他们当然知道这软甲珍贵得很,顾烟杪手上一共就三套,给了父亲与哥哥,最后一套竟然给玄烛了。
于是两人再次看向顾烟杪时,眼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顾烟杪莫名其妙:“干什么这样看我?”
“无事。”镇南王假假地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咱们还是先用膳吧,今日父王特地吩咐厨下做了杪儿最爱的烤羊腿和玉米瑶柱羹。”
顾烟杪的思绪立刻被带走了:“我要上回李嬷嬷调的蘸酱。”
顾寒崧看她这傻样儿,实在忍俊不禁,撑着额头闷闷地笑,肩膀一耸一耸。
顾烟杪觉得他真是有毛病,这有什么好笑的?遂白他一眼,坐到位置上耐心地等羊腿子,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