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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赏玩吗?”
见她表情殷切纯净,仿佛真的只是喜欢这钟表。
而魏安帝心思就繁杂得多,但在思虑片刻后,终于还是允了:“烟杪若是喜欢,朕便赏给你了,这是太子之前从洋商处买来的,是很有意思。”
“啊,那臣女怎能夺爱?这是太子殿下给皇叔祖父的孝心。”顾烟杪摆出讶异的表情,赶紧拒绝了,颇有些紧张的模样。
然而,她不仅早就知道此事,因此是特意问魏安帝索要。
因为这珐琅钟表,太子一共买了两座,一座送了魏安帝,另一座在吴黎院儿里摆着呢。
魏安帝摆摆手,笑道:“无事,不过一座钟表,朕还能小气成这样?你且拿去玩吧。”
他要故作大方,自然要下些本钱。
顾烟杪心安理得地觉得自己简直是全了魏安帝的脸面。
闲聊片刻,魏安帝不经意地问到她来时途径何地,两人谈兴颇佳地讲了讲民俗风物后,他又问道:“进京前经过天圣山,这可是京城颇具盛名的景点,烟杪怎么没去游览一番呢?”
顾烟杪忽然听到此问,表情纠结一瞬,有些结巴地开口:“那……那当然是进京为皇叔祖父贺寿重要啊,游览之事可往后放放。”
见她心事在面上一览无余,魏安帝眉毛一扬,并不说话,只耐人寻味地看着顾烟杪。
“好吧,因为当时大雪封路,无法进京。”顾烟杪叹口气,好似选择坦白,“而且臣女当时身体不太舒服,只好在客栈耽搁了两日。”
魏安帝问道:“怎么不舒服了?可要寻太医看看?”
“不必了,谢皇叔祖父。”顾烟杪摇摇头,面色一红,声如蚊呐地说,“并无大事,就是每个月的……肚子疼,疼得下不来床。”
魏安帝立马懂了,顿时有些无奈。
原本还以为能从天真无邪毫不设防的顾烟杪这里套出什么话,可基本上她的说辞,都与自己派去的探子所言相同,故此并无什么收获。
于是双方又拉扯了几个回合,魏安帝的兴趣终于消磨殆尽,挥挥手便放顾烟杪走了,还顺便派了太医为她看病。
“你早些回吧,无需去皇后那里请安了。”魏安帝想了想说,“皇后近日身子不舒坦,谁也不见,这几日也不必再进宫请安,待寿宴上,自然能与皇后相见,成全你对皇叔祖母的一片孝心。”
太子受伤一事实在太大,虽然没有明面上通报,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是以她也明白魏安帝的言下之意。
只不过,顾烟杪被孝心二字恶心坏了,表面上却不显,只恭顺地应了。
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少一桩棘手的事儿。
若今日她去了,指不定怎么被磋磨呢,本来谢皇后就看她不顺眼,这会儿太子受伤,谢皇后心气不顺,八成要拿她撒气。
于是顾烟杪辞别了魏安帝,心情极好地出了宫门。
她仍有其他计划。
比如刚离开皇宫不久,便遣人将那珐琅钟表送去了兵部尚书府,指名是送给尚书府嫡孙女吴清清,也就是余不夜的礼物。
按照顾烟杪的吩咐,丫鬟沉香将这礼送得那叫一个浩浩荡荡,尚书府有点脸面的女眷都出来瞧了个热闹,众人看着笑话,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着。
尚书府真假千金的破事儿刚沉寂下去没多久,再一次地被翻上了风口浪尖。
——毕竟整个京城,一共就两座珐琅钟表,竟然全都进了兵部尚书府。
真是谁拿谁手烫啊。
第四十八章
果不其然, 珐琅钟表被送进尚书府的前厅时,吴黎只一瞧,鼻子就气歪了。
这珐琅钟表是太子费了些心思才购得, 如此珍贵的藏品, 一座在陛下处,是他的孝心, 一座在吴黎这里,明显就是有定情信物之意, 告知众人这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因为这层意思,她向来倍觉有面,客人来访都要借此显摆一回。
可如今,原本属于陛下的珐琅钟表,竟然被送给了吴清清!
别人看到会怎么想?她的面子又往哪儿搁?
院里的女眷们虽不明面儿上说什么, 但那好奇探究的眼神, 简直能把吴黎千刀万剐, 她忿然作色,眼圈儿都红了, 直接甩手回院子去了。
比起吴黎单纯地觉得没面子,兵部尚书想的就比较多了。
毕竟这座珐琅钟表, 是前脚从宫里出来, 后脚就到了他们府里。
虽然明面上是赏给镇南郡主之物, 但毕竟魏安帝不好直接赏赐余不夜, 借郡主名头也是极有可能。
若是魏安帝有意赏赐的人是余不夜, 且送的东西是这座颇具有微妙意义的珐琅钟表,可想而知是带着敲打之意。
大抵意思是他们怠慢了余不夜这个正经嫡长孙女——这个未来可能会成为太子妃的, 正经嫡长孙女。
再联想到太子早前因为非吴黎不娶, 被魏安帝送到天圣宫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