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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0

      然要收回到他的手中!
    任何人都无法抢走!
    魏安帝一时不知拿顾烟杪怎么办好,不免有些怨谢皇后与顾宜修,与北戎通气儿这么大的事儿也瞒着他,若是他们行事的时间再晚些,顾烟杪早就到了北戎,都不知能不能活到婚礼第二日,怎会有现在的难题。
    他想了半刻,叹口气将此事先按下不表,还有其他事儿要忙呢。
    这种时候,他就特别想念已经死去的顾宜泽。
    当一个从小到大都普通平凡,却在死前绽放出无与伦比光彩的人,总会显得特别让人痛惜,魏安帝心里闷闷地想,若是早早地将他立为太子,或许这一切悲痛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吧。
    而现在储位空悬,魏安帝的脑袋里闪过去一张又一张其他庶子的脸,要么一看就不是个聪明的,要么年纪太小了还看不出好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任何继承人的人选。
    但他的妃嫔与儿子们,却知道飞黄腾达的机会就在眼前。
    所以这段时间,魏安帝总是见到他们在眼前晃来晃去,争着抢着似的表现自己。
    在这种挑花了眼的时候,魏安帝竟然诡异地想到了顾寒崧。
    他当然不是要考虑顾寒崧继位,只是忽然反应过来,好像许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于是魏安帝遣了心腹內侍何公公去瞧瞧,近日镇南王世子有何动向?
    何公公去而复返,向他回禀道:“自从安平公主北上和亲去后,镇南王世子便一病不起,精神不济,吃药也不大管用,大夫看了后说是心病,实在难以治愈,只能慢慢调养着,以免伤了根本。”
    魏安帝心中对顾寒崧很是不屑,此人未免过于妇人之仁!
    早前就觉得他懦弱不堪,唯一一次显得有血性些,便是太子行凶时护了妹妹一次。
    况且,他妹妹不过送去和亲罢了,而且现在也没怎么样,四肢健全地呆在北地,可他竟然会病到如此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和亲的是他呢。
    他正想发表几句评价,此时又有其他內侍来禀,说是护送北上武将的官兵们再次返回了京城,因为那第四名前去赴任的武将,又死在了途中。
    这一次武将的死因,是忽然生了桃花癣,直接猝死了。
    魏安帝听得脑门上青筋暴跳,这回同武将一同北上的官兵足有五千人,竟然还是被玄家得手,真是一帮饭桶!
    不过他暂时没有即刻派第五个冤大头去,而是自己思索了几日。
    越是琢磨,就越觉得不对。
    最终魏安帝又找来心腹內侍何公公,让他去镇南王世子府瞧瞧顾寒崧。
    结果,何公公回来后,直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冷汗涔涔地告罪道:“奴实是被蒙骗了呀!那世子府里的主子竟然只是个替身,真正的世子,已经不见了!”
    魏安帝根本来不及怪罪何公公。
    他心头大震,怒目切齿,继而玄而又玄地悟到了某种极其危险的可能性。
    ——在京质子不知所踪所代表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第八十八章
    时间倒回月前。
    魏安帝允了玄将军辞官的折子后将军府就开始收拾行礼细软, 准备浩浩荡荡地告老还乡。
    如今的玄家原是大家族的旁支,本家没落了才起的势,祖籍在京城隔壁的天南府, 虽然很久都没有回去了, 但找个偏僻地儿安安分分地养老,倒是不难。
    然而将军府体量过大, 上上下下仆从也不少,搬家便是个了不得的大活儿, 忙忙叨叨了大半个月才勉强收拾完,终于择了个吉日,离开了京城。
    而顾寒崧,则在改头换面后,混在了玄将军的搬家队伍中一同出了城。
    只不过在此之前, 顾寒崧久违地见了余不夜一面。
    当然, 按照这两人的谨慎与妥帖程度, 自不可能在万般紧张的时刻冒如此风险,毕竟他们俩又不是热爱搞事的顾烟杪。
    余不夜到京城几年来, 与顾寒崧就完全没有说过话,而且鲜少有谁会将这两人联想起来——虽然都知道她与顾烟杪交好, 那毕竟是在南川的事儿。
    而顾寒崧年幼时就来了京城, 怕是对京城的熟悉度比南川要高多了。
    他们的偶遇充满了猝不及防, 又卡在这种微妙的关头, 不禁多了三两分宿命的味道。
    彼时余不夜正在逛一家饰品店, 她背对着大门,坐在柜台前挑挑拣拣。
    丫鬟顺着她的意, 拿起一串紫藤花的簪子, 轻巧地插进她梳好的发髻上, 而后余不夜举起铜镜,想要瞧瞧自己的模样。
    于是在镜面的晃动中,余不夜看到了站在店外凝视着她背影的顾寒崧。
    是她熟悉的,忧伤而眷恋的眼神。
    失手跌落的铜镜面上裂开一道狰狞的伤痕,余不夜惊觉自己的骤然失态,可仍是片刻不耽误,迅速转过身后,望向顾寒崧的眼睛。
    顾寒崧未曾想会被她逮个正着,见她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