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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狂抽着嘴角,他一点儿也不想记起亵裤被盗一事。
凤无忧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君墨染,连连开口解释道,“摄政王,您可别误会,我从未说过那话。您的亵裤好看极了,上头画的那只猪亦是极品。我还替它起了个名,你想不想听听?”
“凤无忧,活腻了?”
君墨染再度伸手扼住凤无忧纤长的脖颈,但不知为何,眼前披头散发的凤无忧,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只觉丹田之处燥火难抑,而手中握着的细颈又滑得不像话。
不知不觉间,君墨染竟有些享受同她的近距离肢体接触。
凤无忧察觉到她脖颈上的手力道锐减,由紧勒变成轻抚,面色一绿,“摄政王,对着一个男人动情,你不觉得羞愧吗?”
君墨染面色一凛,徐徐收回手,顺势以锦帕轻拭手心,“将头发束起。披头散发,丢人现眼。”
“对,丢人现眼!”
即墨子宸重重地点了点头,若不是碍于君墨染的面子,他定要将她就地正法。
世人皆知,东临六王即墨子宸生性风流,不论男女,照收不误。
凤无忧冷睨了一眼狐假虎威的即墨子宸,随手抽去他腰间的绸带,利索地将满头青丝束起。
即墨子宸微微愣神,并未料到凤无忧胆子这么大。
他不满地拽着君墨染的衣袖,“阿染,你就容他这么欺负人?”
“不是你先欺负的他?”
君墨染不悦地瞥了眼即墨子宸,转身命人将他丢出摄政王府。
第60章 捉贼
“阿染,你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斥责我!”
“我欲与君相知,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阿染,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与你一起同穿一条裤的宸弟弟?”
即墨子宸被摄政王府两名侍卫驾着胳膊,强行拖下。
只不过,他那张嘴,一刻也未歇着。
他原想对君墨染动之以情,不料君墨染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故而,即墨子宸又改了策略,双手捂裆,作痛苦状,鬼哭狼嚎,“阿染,好痛,要呼呼。”
凤无忧闻声,旋即好奇地打量着边上一脸铁青的君墨染。
世人皆说君墨染不近女色,但并未说过他不好男色。
兴许君墨染和即墨子宸还有着一段尤为“激烈”的过去。
凤无忧一想到君墨染躬身替即墨子宸受伤部位“呼呼”的场面,就觉热血澎湃。
“唉,可惜了不能一睹为快!”凤无忧略感惋惜,心中无名怒火稍稍退散了些。
“气消了?”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扫了一眼面露惋惜的凤无忧,魔魅之声乍起。
“哪里能消?摄政王您总喜欢将我当猴儿耍,这要是让熟人看到,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凤无忧小声嗫嚅着。
“需要本王陪你练箭?这一回,本王当你的人型靶子,如何?”
君墨染再度伸手,狠揉着凤无忧粉雕玉琢的小脸。
凤无忧却觉得,君墨染将她当成了一团面粉,越揉越起劲。
她一来气,檀口微张,一口咬在了君墨染手腕上。
“凤无忧,你属狗的?”
君墨染面色一沉,另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差点儿失手劈了她。
“摄政王,现在知道何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么?你的行为,比我要恶劣许多。”
凤无忧心下思忖着,陪他练箭,吃亏的人也不会是他,索性忽略了他的提议。
“你在教训本王?”
君墨染眸中寒光一闪,又用力地掐着她的脸。
直至将她莹白的脸颊掐得红一块青一块,才悻悻松了手。
她强忍着欲破口大骂的冲动,狠瞪着君墨染,“很痛的,你就不能轻点?”
“娇气。”
君墨染如是说着,心中却暗生懊恼。
他差点儿忘了,凤无忧不比粗枝大叶的即墨子宸,她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
凤无忧无意同他纠缠,即便满肚子火气无从发泄,依旧和缓了语气,“摄政王,箭我陪您练了,你我之间的恩怨当一笔勾销。您看,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唰——
君墨染水墨广袖轻飏,数百张银票若落叶般,纷纷扬扬而起,乱了凤无忧的眼。
“哇!大款!”
“王爷,用银票砸死我吧!”
“摄政王,您撒钱的模样比国师大人扔钱袋的模样还好看!”
凤无忧敷衍地说着,实则根本未拿正眼瞧过君墨染。
她咧着小嘴,乐不思蜀地蹲在地上捡银票。
一张银票一万两,想不到她轻轻松松就得了一百万两。
君墨染明知凤无忧在恭维他,却十分受用。
他背手负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口角流涎的凤无忧,“想要么?”
“难道,不是给我的吗?”凤无忧猛然抬头,如护犊的母鸡,死死地护着堆垛在脚边的银票。
“三日内,替本王找出擅闯摄政王府的窃贼,这些银票都归你。”
“若是找不出呢?”
凤无忧深知自己若想东山再起,钱财这等身外之物有多重要。
故而,即便她不愿在摄政王府多做停留,该挣的钱,该敛的财,还是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