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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子宸闻言,吓得浑身一哆嗦,就差跪在凤无忧跟前,求他救命。
医馆内室,君墨染端坐于榻上,脸色沉如锅底。
追风、铁手二人分立他身侧,感受到他喷薄的怒火,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之后,君墨染冷声询问着追风,“凤无忧和即墨子宸聊些什么?”
“属下未听清。属下只知,宸王给凤小将军煲了鸡汤,眼下正同凤小将军二人坐于院中,大快朵颐。”
铁手补充道,“凤小将军在汤碗上刻了个‘千’字,自诩千杯不醉。”
“………”
君墨染一想起凤无忧极浅的酒量,顿觉头疼无比。
他偏头询问着铁手,“凤无忧居然还敢喝酒?”
铁手摇了摇头,“宸王煲的鸡汤中应当加了许多料酒,凤小将军喝了一小碗,酒劲有些上头,现在正在院中高歌呢。”
“扶本王出去。”
君墨染被凤无忧砸得脑袋起包,原打算等她上门道歉,不成想,她压根儿没觉得自己做错,还敢和其他男人饮酒作乐。
岂有此理!
皮痒,欠抽!
追风、铁手二人面面相觑,深怕君墨染暴怒之下,又做出伤害凤无忧的事。
要知道,凤无忧抢手得很。
前有情场老手即墨子宸围在她身边百般讨好,后有腹黑心机百里河泽苦肉计、美男计双计并用,厚积薄发。
再加上温柔擅哭深得凤无忧心意的青鸾,以及刚来医馆就被赐名“威猛”的顾南风,君墨染想要抱得美人归,正所谓是难上加难。
对了,传闻凤无忧在北璃还有个得以推心置腹的好友凌天齐,不日前曾给凤无忧寄过银票,只不过被君墨染一把火烧了。
思及此,追风连连开口,好声好气地劝着君墨染,“王,凤小将军吃软不吃硬。您看他边上的人,哪个不是哄着他,宠着他,拿他当宝贝惯着的?”
“何意?”
“属下曾听过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不知王有没有兴趣一听?”
“说。”
“很久以前,一位权势滔天的男人爱上了一个如荨麻草般倔强美丽女子。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凶她,骂她,逼迫她,玩弄她。总而言之,就是百般欺负她。”
君墨染眉头一皱,追风嘴里说的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怎么这么耳熟?
想了好一会儿,君墨染依旧想不起来追风所说的男人是谁,沉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女人被欺负得遍体鳞伤,同其他人私奔了。”
“岂有此理!你是说,凤无忧欲同他人私奔?!”君墨染勃然大怒,一掌拍在自己的腿上,差点儿拍断自己的大腿骨。
追风无奈地耸了耸肩,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君墨染居然还是听不懂。
“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您若是一味地欺负凤小将军,只会给情敌制造机会。”
“所言甚是。”
君墨染总算听明白了追风所言,心生惧意。
倘若凤无忧被人抢走,他该怎么办?
他嘴里不说,但早已将她装进了心里。
若是不在乎,他怎会傻到替她挡箭?
若是不在乎,他又怎会想方设法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只是,他似乎没用对方式,总将她越推越远。
“追风,本王该怎么办?”
“拼命地对他好。宠他,将他宠上天!”追风如是说道。
铁手闻言,不赞成地摇了摇头,“王,属下倒是有一招,能迅速降服凤小将军。”
“说来听听。”
“俗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王,您应该趁早将生米煮成熟饭。”
砰——
凤无忧突然踹门而入,她纤纤细指直指着铁手的鼻尖,愤然言之,“好你个铁手!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她双颊瑰红,眼眸迷离,酒劲上头,情绪不得自控。
但有一点,她是听出来了。
铁手在怂恿君墨染睡她!
“凤小将军,你莫要误会。”铁手连连摆手,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既喜欢君墨染,又喜欢凤无忧,这才生出撮合他们的心思。
“你们出去。”
君墨染定定地看着醉眼迷离的凤无忧,转而将追风、铁手二人轰出了内室。
凤无忧正想跟在追风、铁手身后,一并出屋,却被君墨染拽入怀中。
他看着双颊酡红的凤无忧,早已将她怒砸他脑门儿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凤无忧,你听好了。刚才,本王并不是叫你滚,而是让叶俏滚。你救了本王,本王怎会恩将仇报?”
“君墨染,爷想睡你。”凤无忧酒劲上头,满脑子都是君墨染腹肌上惑人的血管。
“………”
君墨染没想到凤无忧醉酒后,这么豪放。
心里既有一丝窃喜,又生出一丝恼意。
他这是被她调戏了?
“你到底让不让睡?要是不让睡,爷就去找百里王八,反正他长得也不错。”
“你敢!”
君墨染郁猝至极,原以为凤无忧是因为喜欢他,才特特借着酒兴吐真言。
不成想,她不止想睡他,还想睡百里河泽!
如此一想,君墨染的理智亦濒临崩盘。
他将凤无忧扔上榻,亦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会不会再度崩裂,倾身上前,声色魔魅,引人沉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