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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没胃口。”
凤无忧眸色微黯,抬手轻拂去追风送至跟前的鸡汤,径自朝君墨染的卧房走去。
砰——
凤无忧一脚踹开房门,原以为会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
不成想,君墨染和无情并未在榻上翻云覆雨。
他们一个侧卧在榻上浅寐,一个站在榻前面无表情地诵读着话本。
单看无情的神情,便知她并不喜欢这份差事。
无情见凤无忧踹门而入,讶异万分。
之前,她倒是听追风说过,君墨染十分喜欢北璃来的凤小将军。
却不料,君墨染竟将她宠到了这种程度。
这世上,敢脚踹君墨染卧房门扉之人,除了凤无忧,应当不会有第二个人。
无情怔怔地盯着凤无忧看了好一会儿,又回过头瞟了眼假寐的君墨染,终于明白君墨染召她前来的目的。
“凤小将军,您来得正好。我嗓子有些不适,可否请您代劳,替我念完这本通俗易懂的话本?”
无情一改往日里的冷艳模样,好声好气地央求着凤无忧。
“行。”
凤无忧接过无情手中的话本,只粗略地扫了一眼话本中不堪入目的内容,心中怒火喷薄而出。
想不到,君墨染放荡至斯,居然要一个姑娘家当着他的面,诵读这种玩意儿!
啪——
她阔步上前,直截了当地将手中话本摔他脸上。
无情闻声,怔怔然回望了一眼,恰巧瞥见君墨染杏眸含春,含情脉脉地望着凤无忧,又见他有意无意地扯大敞的领口,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君墨染现在的样子,和勾栏院里的小倌有区别?
无情赶忙移开了眼,闪身溜出卧房,而后又贴心地为他们掩上门扉。
“凤无忧,本王是不是太宠你了?”君墨染乍然起身,前额上赫然留下了一道被话本砸出的红痕。
“胡说八道。你何时宠过我?”
君墨染心里偷着乐儿,原来凤无忧真的在吃醋,醋劲儿还特别大。
大到不管不顾不要命地对他动了手。
他倏然起身,将话本硬塞入她手中,低醇的嗓音将心底的欲和念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欲罢不能。
“读两段听听。”
“这等孟浪之词,我读不出口。”
君墨染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突然有些舍不得捉弄她。
只是,追风再三强调过,小不忍则乱大谋……
罢了,最后欺负她一回。
君墨染狠下心肠,沉着脸,冷声呵斥着她,“凤无忧,你最好别得寸进尺!给本王照着话本,念。”
第218章 知她所想(4更)
凤无忧端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语气颇横,“我今天就想得寸进尺。要杀要剐,随便你。”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狂喜,这小东西,越看越可爱。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柔地顺了顺她略略有些炸毛的头发,“怎么这么大火气?你若是不肯念,本王不介意拉着你实践操作一番。”
“等着!我这就声情并茂地给你诵读一段。”
凤无忧一想到君墨染方才就是这般大敞着衣襟勾引无情,心里更加不快。
她“啪”地一声将话本扔至一旁,旋即将君墨染推至榻上。
她抬脚抵在榻沿之上,倏地伸手,粗鲁地攫住他的下颚,尤为豪放地嚷着,“臭弟弟,爷今天非要死在你的石榴裤下。”
“………”
君墨染彻底黑了脸,他端坐在卧榻之上,瞅着面色不善的凤无忧,头疼不已。
追风明明告诉过他,寻常人吃醋,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
凤无忧怎么总不按常理出牌!
“快,掀起你的石榴裤,让爷好好死一死。”
凤无忧腾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君墨染大敞的衣袍下薄薄的中裤袭去。
君墨染眉头紧蹙,他虽喜欢她,但他并不习惯这种被动承欢的感觉。
“怎么,不愿意?”
凤无忧动作微微一滞,定定地看向薄唇紧抿,俊美无俦的君墨染。
怎么可能不愿意!
只是,君墨染刚想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愿意”二字。
他狂傲惯了,平素里都是他问别人愿不愿意,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深思熟虑之后,他略显傲娇地反问着她,“本王有说不愿意?”
得到君墨染的回应之后,凤无忧反倒不知该怎么做。
思来想去,她终是将君墨染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玄色锦袍重新穿好,“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
“想脱你衣袍的人数不胜数,这其中,可有人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若没有,别轻易交出自己。”
“………”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她想要的么?
君墨染深深地凝望着她,突然有些明白她为何总是对他的一往深情视而不见。
想来,是自己没有给够她安全感。
说来也是,她自北璃逃难而来,除却一个哭哭啼啼还需要她照顾的婢女,正可谓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他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她,又怎能奢望她能和他一样,随心所欲,毫不顾忌后果?
“凤无忧,倘若你愿意,本王可将你八抬大轿迎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