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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了她,也可怜了被罚跪罚到生病的许淇玉了。
    李太夫人在聂琼滢哭着跑到她跟前时,还是慈祥地笑着的,等听到聂怀嵘将私库都交出去了之后,眼神一暗,笑意都收了。
    李太夫人摸着聂琼滢的头,无奈地叹气道:“都罚你禁足了,你怎么还学不乖,人家是公主,你要恭恭敬敬地待她,不要莽撞失了礼数,你还没说亲,可不能坏了名声。”
    聂琼滢不甘心,闷声道:“那她真要毁了我们国公府该怎么办?娘你也看到了,那个公主根本就不把聂家人放在眼里,一丁点的敬重都没有,她不也没有半点礼数吗?”
    李太夫人戳着聂琼滢的小脑袋,说教道:“人家是公主,你能比吗?你老实回去禁足,这些事,以后不许管了,在亲事没定下来之前,不许闹事,不然用不上你三哥,娘就要罚你了。”
    聂琼滢越发委屈了,她扁着嘴,回嘴道:“都要我忍让,三哥是,娘你也是,自家人不应该护着自家人吗,为什么大家都护着个外人?”
    “傻丫头,要你忍让,就是护着你,人家势大,你傻乎乎地撞上去,吃亏的是你自己,你回自己院子好好想,想通了,娘才去跟你三哥求情,让他免了你的禁足,想不通,那你就只能一直被禁足了。”
    李太夫人温和地说着话,话的内容却是很坚定,不容聂琼滢反驳的。
    告状失败的聂琼滢又气又怨地回了她自己的院子禁足,她还是不能理解,凭什么要她让步。
    聂琼滢离开后,李太夫人的屋内又恢复了安静,木鱼声清晰可闻。
    良久,木鱼声停,观音像前燃起袅袅香烟。
    “芳莲。”
    佛珠一圈圈绕在手腕之上,李太夫人低声唤道。
    “奴婢在,太夫人请吩咐。”
    半阖着的眼缓缓睁开,灰蒙蒙的眼神中,掺杂着浑浊,李太夫人语气平静:“你去看望一下许淇玉,有些人该敲打一番了,免得她忘了身份,胆大包天,算计到我女儿的头上来了。”
    棋子就该听话点,不要痴心妄想,试图跳离棋盘。
    要知道,棋手不是一个棋子有资格担当的。
    李太夫人的贴身丫鬟芳莲恭敬地回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李太夫人抬手止住了芳莲要退下去的脚步,“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背后观音像上的莲花台被李太夫人的影子笼罩,平淡无波的话语声响起。
    “怀嵘回来后,叫他来见我。”
    聂府的首座,能坐的,只能有一人。
    *
    聂怀嵘处理完军务,心里记挂着小公主,匆匆赶回了家。
    谁知,到了阑风院,院门又关上了,他再次被关在了门外。
    “翠微,殿下这是何意?”
    翠微敷衍地笑着,回道:“殿下心情不好,想自己静一静。”
    聂怀嵘不解:“殿下为何心情不好?”
    好不容易关系有点突破了,怎么一下又变回去了。
    “那就请国公爷去问问国公府的大小姐了。”
    翠微进了院,又将门给关上了。
    紧闭的院门让聂怀嵘有些焦躁,他妹妹又做了什么事了,怎么每一回他觉得跟小公主的关系有所变化了,就会被他妹妹给重新弄回到原点去?
    他隐隐觉得聂家人和小公主之间的隔阂好似越来越大了,而这种隔阂一不留神,就会成为破坏他和小公主关系的隐患。
    家人和小公主,哪一个都是他放不下的,他秉公处理后,似乎问题还是没能解决。
    聂怀嵘烦闷地转身,一回头就见到了他母亲身边的芳莲嬷嬷。
    “国公爷,太夫人要见你。”
    第三十八章
    檀香味萦鼻, 聂怀嵘到了景福院正厅,给李太夫人请安。
    “母亲安康,儿子给母亲请安。”
    李太夫人笑得很慈祥, 感慨着:“怀嵘,快坐着说话, 母子间不必见外,今日让你来, 也只说些家里长短的小事,你也别嫌我这个做娘的啰嗦。”
    她三个儿子, 就只有聂怀嵘活下来, 中年丧子,老年了,又丧夫丧子, 自她嫁进这聂府来,不幸是一件接着一件的。
    六年前,李太夫人的夫君聂弘武、长子聂怀翰,不幸牺牲, 国公府的两大顶梁柱一夕之间坍塌, 李太夫人一夜间白了一半的头发。
    好在聂怀嵘一力撑起了聂家的天, 聂府才没有倒下。
    整个聂府, 以及李太夫人心里,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聂怀嵘了。
    而李太夫人心里着唯一的依仗, 打小就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
    聂怀嵘对李太夫人更多的是敬重,而不是母子间的亲近。
    一如眼下, 李太夫人有难解之忧, 聂怀嵘首先想到的就是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来, “母亲只管说, 我听着,若有不顺心的,交给我来办就是了。”
    至于宽慰、体贴之类的话,聂怀嵘说的少,也不是他不亲近李太夫人,只是他本身性格所致。
    遇事,首先想着怎么解决,一种办法解决不了就换一种,他总会找到解决之道的,而提出问题之人是何种态度,何种感情,与问题本身无关,聂怀嵘便下意识地忽略了。
    李太夫人欲言又止,片刻,她长叹一口气,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别的也都好,就是你妹妹,太胡闹了,禁足不好好禁足,又冒犯了云素公主,她这样可怎么得了?这都是为娘的没教好她,你的兄妹们,就她一个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她一无父亲管教,二无兄长陪伴,又孺慕她的父兄,整日舞刀弄枪,要是你父亲还在,她也不是这副骄纵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