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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受伤了,他还有心思胡闹,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小公主刚说了这些,聂怀嵘就嚷嚷着说手疼了,得寸进尺的手段,是聂怀嵘惯会用的,她是不想理会的,可他的伤口处有点点血红浸透了新换的衣裳,她不免心软起来。
就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让他得意一次,“好吧,不过你下次可别再受伤了。”
“素素。”
聂怀嵘笑了,伤已经不算什么了,有了小公主的许可,别说被捅一刀了,多来几下,他都不会觉得疼了。
他又连续叫了许多声“素素”,把本来就有些羞意的小公主给惹恼了,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席云素瞪了一眼他,嗔道:“你能不能听话点?”
“我听,素素说什么,我都听。”
聂怀嵘这才作罢,老实了下来。
在不安和焦虑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没有比这更让心高兴,也没有比这更让人紧张的了,机会抓住了,就不能再松手,这次,死活都不能松手了。
他深深地望着属于他的小公主,谁都不能伤害她,包括他自己。
“素素,在找出刺客的幕后主使前,我会加派安化大营的士兵来保护你的,我也会在你身边护着你的,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你分毫。”
在宫外时,小公主身边有他们安化大营里的精锐的将士保护,幕后之人找不到动手的机会,就打起了这次生辰宴的主意,禁卫军比不上他手底下的兵,是情有可原的,安化大营的兵都是西垂大军里挑选出来,随他一道回京的,也就是说安化大营的兵,是他的亲兵,也就是聂家的亲兵。
一代又一代聂家人培养出来的亲兵,忠诚和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将士能够比的。
选在皇宫动手,是为了避开他的势力,可他跟着小公主来了,幕后之人可能也被逼急了,就在他被支走的时候,动了手。
皇宫有势力,又跟小公主有过节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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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寝殿,金碧辉煌下是阴沉的氛围,忍耐着脾气的太子来回踱步,终是忍不住内心的焦躁。
他压着声音,额角青筋毕露,咬牙问皇后:“母后,你为何做此冒失之举?你可知这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坐在上首的皇后虽对自己的办法失败后的恼怒,但更多的是怨恨和不甘,“本宫忍不了,本宫才是皇后,是中宫之主,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她席云素一个公主,排场比谁都大,一个生辰宴,比你太子还要风光盛大,就凭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吗?”
全京城的世家随她席云素挑选,她一两句话,就让皇上重用了其他皇子,皇后是不能容忍她了,长此以往,席云素在皇上身边说上几句,保不齐太子的位置都让人了。
“想尽办法都要除了她,你没看到聂怀嵘的态度吗?手握大军的将军给她当护卫,长此以往,聂怀嵘迟早还是会跟席云素和好的,那时,你的太子之位更加不稳了。”
皇后铁了心要对付席云素,皇后不愿意忍了,她忍过了席云素的母亲,现在还要让她的儿子忍那个女人的女儿吗?她做不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太子是看不惯席云素,他却是比皇后冷静,聂怀嵘的态度所有人有目共睹,席云素未来的驸马多半也是此人了,京城中有点眼见力的都不会跟聂怀嵘抢人,所以之前的举动,前功尽弃了,他最担心的人又走到了一起。
他母后如此冲动的行为,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不管是皇上,还是聂怀嵘,只怕都有了计较了。
太子沉思了一会,说道:“母后冲动行事,会让父皇更加忌惮我们的,不过事已至此,多说已然无意义了,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解决他们了,接下来都听本殿的,母后不可再自作主张了。”
刺客已死,死无对症,但是怀疑是不会消除的,只会越来越深,一旦怀疑被证实,他的太子之位就到头了,所以该下定决心了,去谋取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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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事件后,聂怀嵘来公主府来得更加勤快了,他都不用在爬墙,直接从正门就能进来,一是因为他打着保护小公主的旗号,二是他受了伤,小公主不忍心他总是爬墙了。
聂怀嵘知道小公主很心软,他受伤以后,这份心软有了不一样的意思了,他能感觉到得到,以往的心软是小公主的性格使然,而如今的,里头加了别的意味了,是他一直期待着的,渴望得到的东西。
他在小公主的心里,开始成为特殊的存在了,不是梦境里聂怀嵘的延续,是独属于他的位置。
他迈向他的小公主,把隔离着他和小公主之间的门,一扇一扇地打开,期待着将佳人拥入怀。
“素素,我来了。”
席云素懒懒地抬头,“我看到了,聂怀嵘,你胆子变大了,见到本公主都不行礼了。”
自从松了口,他就“素素”、“素素”的,说个不听,他没说腻,她都听腻了。
聂怀嵘笑道:“不是只有好友才能唤殿下为‘素素’吗?我也是了,卫霖和江小姐见了素素都不用的,我应该也不用才是。”
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他在小公主心里的特殊地位。
小公主白了他一眼,“你想当本公主的好友?”
他的行为举止透露出来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她更是没有这种会直勾勾看着她的朋友,别以为她没注意到,聂怀嵘眼里的倾城掠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