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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来安排好了,我们十五楼的都去。”顾臣没客气,意思既然你请客,那我们都去。
陈砦靠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点头,“行!我来安排就我来安排,有什么,保准安排的你们舒舒坦坦。”
天边的云影就只剩了些残角,天色已晚,月升中空。
余飞飞睡不着了。
前些天周添在朋友圈洋洋自得的晒朋友圈,说去南禅坛还愿,她承认自己当时有点酸。想着自己成天都忙的什么,同在松阜,怎么就没能得机会过去?
好了,如今她也有机会去了。
还是和顾臣一起。
翻着朋友圈一个个的晒吃的、晒随拍、晒风景、忧郁的、开心的、感慨的。她也想来一个。
可深夜发这种矫情的东西让顾臣看见,好像不太好。
没见过世面似的。
余飞飞想了想,那就......先屏蔽了?
然后过一天再将人放出来?
余飞飞:“......”
咳咳!
好像主意不错。
她咬着指尖思索。
[听说南禅的荷花很好看,有点迫不及待......]
[图片/]
配的是图文,上面四个字:明早出发!
很快迎来了第一条评论,周添那夜猫子也没睡。
小甜甜:[听说南禅的姻缘签也很灵~]
一早的太阳光就已经是耀眼,预示是个大晴天。
他们一行人队伍颇为庞大,陈砦带了几个公子哥,跟公司里的几个小姑娘打成了一片。好似之前就熟识。
余飞飞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又是新来的,显得颇为冷清些。
队伍庞大,山爬的也零散。
陈砦带着几位走在前面,旁边另一男的扛了抗他的肩,眼睛往后瞄了眼问:“后面那位是顾臣那里新来的?看着有点眼生啊?”
陈砦顺着他目光往后撇了眼,然后抬手遮着嘴角,凑到他耳边煞有介事的说了句悄悄话。直到说的那人眉毛挑的老高,眼睛睁得老大。
一脸难以置信。
“真的假的?”
不由得转身又将人多看了两眼,“像刚毕业的学生。”
“眼还挺毒!”可不就是刚毕业的学生。陈砦嗤的一笑,招呼着人往深处走。
时间越拉越长,太阳也跟着越来越毒。
余飞飞感叹着在还没感受到荷花的仙美,姻缘签的灵验之前,没想到需要攀爬这么高的山头。
拾阶而上。
而且那长长的台阶,一眼望不到头。
所以,她此刻只知道,照在石阶上的太阳很大,南禅坛的台阶很长很多。她恨没多擦点防晒油,灼烈的日头火舌似的黏在脊背。累的她一步都不想往多了走。
整个公司,她跟陈可微最熟,所以前半段路程是两人一起走的,而且刚过来那会儿兴致足,气盛,边聊天边走,一口气攒足猛爬了一会儿并不觉得累。
可现在不行。
像只被晒瘪的茄子。
勉勉强强的拿着一张宣传页遮在眉梢,用来挡点儿太阳光。
想着其实可以拽上陈可微扶一把,两人帮扶着,可又想起刚刚她人被陈砦喊走了,没了影儿。
这么大的地儿,找都不好找。
人走的七零八落的,她累的停下脚往后看了眼,就看到拿着一把伞,拾阶而上的顾臣。
是旁边有卖伞的地方吗?
余飞飞打眼扫了下附近,除了一个背着竹篓卖桃木剑的老太太,和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叔,没看见有卖伞的。
他穿着休闲样式的薄料浅色衬衫,高高的个子往近了走会让人有十足的压迫感。身后是无尽的长阶,而他像救世的神佛一样。太阳光透不过折伞,在他脚下形成一片凉荫。
那片凉荫晃晃而栖的诱人。
他走到低她几个台阶的地方。
对上他褐色眼睛时,她能听见心也被什么给猛烈的撞了一下。
“是不是很晒?过来遮一下吧。”
顾臣大大方方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大大方方的是友情。
她不能矫情。不然那点小心思很容易被人看穿。
那点心心念念,她自认迄今捂得很好。
她平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的有好感。
“真的,挺热的......”
她扯着嘴角故作的去自然。
但又怕痕迹太明显。
立在那里乖巧的等。
顾臣两步上来,将伞往她跟前移了移。
“再挪过来点。”
淡淡清雅的薰衣草香扑面,她小心又小心的挪过步子靠近,手肘依然还是碰到了他的衣料。
心跳的更快了。
滋味并没有刚刚晒着好受。
这种感觉就是,刺激又美妙,跟做梦似的,脚下像踩着一团棉花。
不真实。
“你是在外大上的学?”
顾臣开口问,声音镀染着些陈乏。
说起外大,她忍不住失笑,“是啊,出名的尼姑庵。”目光不由得同人看过来的目光相接。
但男人盯着她的目光清冽,不露情绪。距离又近,像是一汪深潭,能把人吸进去似的。害她勾起的嘴角不由得都放了下来。眼神也恍恍的往别处移,露了怯。
老天,她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