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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王晓菁退到了屋内。
“别害怕,我只是来送个东西,要确保你本人收到。”陌生人从衣服里掏出两大块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这两包东西放下时,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听着还挺沉。他打开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两大捆红色的东西。原来是二十万现金!
王晓菁惊呆了,一屁股重重坐在了沙发上,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我不能说。还有一句话带给你:不要再插手江海船舶的事了。”说完陌生人就要走。
王晓菁拦住他,硬要把钱塞回去。可他说什么都不肯收,推推搡搡的,瞅准一个机会拔腿就跑了。
罗锐恒在长长的走道里走着,每一步都像一个沉重的思绪在沉淀。这几天他在相同的走道里反复走着,同样的问题也反复想了很多遍。他在想的是,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必须离开,为什么是她而不是他?如果他不希望再看到一个有能力、有才华的新秀重蹈陈浩然的覆辙,为什么不现在就去阻止?如果真的感到愧疚,为什么不就坦然地接受可能的惩罚,不管那会是什么?如果……如果他真的在意,为什么不现在就放手让她去寻求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难的并不是得到答案,答案其实非常确定。难的是作出选择。
罗锐恒被重重思绪拖着,低着头进了门,等到房门被人关上,才发现房间里有一个人在等他。他后退了一步问:“刘总,是我走错了,还是您走错了?”
“你认识我?”
“是连海钢铁厂的刘达岩董事长吧?何事需要您亲自过来?”
“咳咳……”刘达岩坐在沙发上,脚下放着一个行李袋,“作为酒店的主人,理应和贵宾来打个招呼吧?”
罗锐恒在得知刘达岩也是连海大酒店的老板后,终于把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他说:“看来我们会住在这个酒店,也不是巧合啊。”
刘达岩在他面前打开了那个旅行袋,里面装满了现金。
“呵,看着有两百万了。”
“罗总好眼力啊!”
“经验之谈。”
“那以罗总的经验,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为了江海船舶的收购吧。是想让我的客户退出,您好接手?”
“嗯,果然是经验丰富。那这事情倒简单了。”
“嗯?简单不了,刘总未免把我想得太重要了。就算罗申不做,还会有其他咨询公司做的。客户想要的结论,也总会有其他人给他们做出来的。难不成刘总要给每家咨询公司都送上这么一份大礼?那这钱可真是花得不值。”
“钱花得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就凭你能进得了江海船舶的大门,我就觉得值了。这些年来可没几个人进得去。不过以你的经验,江海船舶还能拖多久?能拖到下一家咨询公司来吗?我告诉你,还有十天。十天之内如果江海船舶的收购方案定不了的话,就会直接宣布破产,走司法拍卖程序。到时候参与竞标的人多了,你的客户未必会是赢家。我们就看看谁能熬得过谁吧,我有的是时间,我不着急。”
刘海生又咳嗽了起来,即使这样他手里还是烟不断。罗锐恒思索良久说:“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这可是商业行贿。”
刘海生指指天,又指指地,再指了指自己和罗锐恒,一切不言而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晓菁从来没有概念,二十万现金到底是多少。现在知道了,银行会把每一万元用纸带扎成一小捆,每十万元用塑料圈扎成一大捆。十万元上还夹着一张纸,盖着银行经办人的印章。
她拿起一捆钱,贴近鼻子闻了一下,没有传说中的腥臭味,而是有种化学的、油墨一样的味道。可是这钱好像也不是用油墨印出来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气味。
本来以为面对金钱,她可以做到很镇定、很平静,但根本不是这样。要说心中毫无波澜怎么可能?她现在知道,不是因为自诩清高、视金钱如粪土,而是因为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多现金摆在眼前。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没钱还债的时候让人睡不着觉,钱多了也睡不着。这些钱就是工具,是她还清债务、求得轻松的工具。无关乎欲望,也无关乎纸醉金迷的希望,面对这些钱她想不出什么美好的未来,她只想到终结苦难的过去。
如果真拿这二十万去还债,欠何权贵的钱就只剩下三十万了。这么想一想,会觉得负担轻松一点吗?好像也不会。她只会觉得现在在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一个让人睡不好觉的选择。
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她都能收到,项目上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会收到?她这刚工作的新人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