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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恶狠狠的咬牙,忽然想起刚才看到的男人,出宫时还是低贱的官奴,到了荣浅身边却成了侍卫,参加宴会都将他带在身边……
    认识不到半个月,哪里来的主仆情深,定然有鬼。
    荣怜月叫了贴身女使翠屏来,偷偷吩咐她:“找几个人去暗中盯着荣浅和那个侍卫,若有异样,立刻报给我。”
    翠屏点头,转身离开。
    时至中午,国公府里在厅上备了午饭,宾客们陆陆续续走去厅上用饭。浅浅也准备过去,路上瞧见假山后一树梨花开的正好,正巧人都去了前厅,繁花无人赏,她便走了过去。
    “那一枝开得真好。”浅浅仰头看着阳光映照下的梨花,淡淡的花香味从鼻尖拂过,沁人心脾。
    跟在身后的晴妤也仰起头,“哪里?”
    忽有一只大掌出现在两人视野中,原来是萧祈伸出了手,在那枝花上捏下一朵,送到她面前。
    骨感的手指轻捏着一朵小小的梨花,是专门为她摘下的。浅浅心中微恙,她没有吩咐,萧祈就摘了花给她,有些自作主张,却莫名合她心意。
    从他手上接过花来,浅浅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枝?”
    萧祈轻声道:“因为奴也觉得,很美。”
    说着梨花,却看着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鼻尖萦绕着清淡的花香,一阵微风吹过,头顶的花树缓缓吹落雪白的花雨,几片花瓣落在她乌发间,衬得少女肤白胜雪,娇俏可爱。
    清风从她脖颈间拂过,撩起垂在身前的长发丝丝缕缕,露出一只小巧莹润的耳朵。
    她像只白玉娃娃,通体雪白清凉,可微红的耳尖却轻易暴露了她小心隐藏的少女心思,萧祈看在眼中,眸色一沉,转过头去。
    浅浅捏着指尖的花,只觉心跳得厉害。明知道他的话是在夸梨花开的美,却无法忽视他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更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他看自己,甚至有些小小的窃喜。
    她一直觉得萧祈人很好。
    那萧祈心中是如何看她的呢?
    浅浅随手将梨花别在发间,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素色的长衫被风吹动,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萧祈只用余光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脸热。
    二人间无言的气氛在晴妤看来格外怪异,她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公主,刚才奴婢碰见宁家娘子的女使,说是一会儿到了席上,宁家娘子想同公主坐一起,彼此也能说几句话。”
    浅浅惊喜道:“妧妧也来了?怎么刚才没在院子里见到她?”
    晴妤笑答:“您也知道,宁家娘子向来不喜欢插花和诗词,躲着还来不及,又怎会往跟前凑。”
    浅浅跟着笑了起来,她难得有这么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今日能见到实属惊喜,迫不及待就要去前厅寻宁妧。
    走到假山出口,突然从假山后冒出一个小厮来拦住了他们,“七公主留步,我家郎君求见公主一面,还请公主垂怜。”
    这小厮,她见过。
    浅浅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不自觉的脊背发冷,果然,身后传来了男子熟悉的声音。
    “公主,我有话对你说,我们能单独待会儿吗?”谢卿杭跟着她走过来,站在她停留过的梨花树下,表情凝重。
    此刻人大都去了前厅,就是没去的也不会往假山后的犄角旮旯里钻,一条鹅肠小道上站着几人,萧祈警惕的看向谢卿杭,他曾在及笄宴上看见过这个男子从虎口救下了四公主,定然与四公主交情匪浅,若让七公主同他单独相处,怕是不妥。
    晴妤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是藕断丝连,不好开口劝。反倒是萧祈担忧浅浅的安危,开口道:“宁家娘子还等着公主呢。”
    浅浅听到萧祈给她找好了拒绝的理由,心生感激,可又没办法放着谢卿杭不管:她大概能猜到他要说什么,而且,她也有话要跟他说。
    她转过身来对谢卿杭说:“郎君也听见了,有人在等我,所以你有话就快点说吧。”
    得她应答,谢卿杭脸上表情放松了些,向她走来,随手禀退了自己带来的小厮。浅浅也让晴妤和萧祈到前头等她。
    假山底落下一片阴影,浅浅站在原地,见他走到自己身前,她忙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两臂的距离,说道:“你就站在那儿吧,别再往前走了。”
    从前的浅浅与他见面时虽然羞怯,却乖巧温柔,今日,谢卿杭明显的感到了她的疏远。
    他开口解释说:“我并非喜欢四公主,接近她亦是迫不得已,我从前对你的承诺仍旧作数,春闱过后,我一定娶你。”
    空口话听多了也觉得无趣,浅浅看他远山似的眉紧皱着,心里也觉得压抑,同他说:“我们二人并无婚约,所谓的娃娃亲早就不做数了。你有为难之处,想亲近四姐姐,无需同我解释。”
    “不,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娶你为妻。所以才……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再等等我……”
    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点都没变。
    想娶她又不想被人说是高攀皇室,所以年少时从不主动提起两家曾结娃娃亲的事。现在说喜欢她,却又为了“所谓的难处”去亲近荣怜月。
    说白了就是两头都顾着,两头都想要。可到最后,总要被迫做个取舍,而她,总是轻易被抛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