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9页

      “看这架势,大将军不会要七公主给吃了吧?”
    “又不是蛮族之地,哪有人会吃人的?”
    “你懂什么,我听说死在大将军手里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他要不是鬼面阎罗,怎么有本事制住那些蛮族?”
    穿过人群挤到前面,总算瞧见被围困的迎亲队伍,前来接亲的副将被一陌生小将军踩在脚下,抬花轿的几人也被士兵给制住,花轿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怀里抱着正是今日要嫁到侯府的新娘子。
    身着金色盔甲的大将军冷漠的看向“新郎官”,怀中抱着的人儿被他的体型衬托得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小小一只缩在他臂弯中,轻咬下唇,安静乖巧。
    “新郎官”抬头怒道:“这可是宁远侯府的迎亲队伍,阁下冲撞了侯爷,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萧祈走到他面前,抬脚点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今日的新郎?”
    眼神中冷冽的杀意瞪得“新郎官”身子一抖,说话都哆嗦了,“这,这与你有何干,快快离去,不要误了我们侯府的喜事。”
    被吓得身子都发抖了还要嘴硬,踩在他后背上的副将给了他一脚,呵斥道:“知道这位是谁吗?就是你们侯爷来了,也要跪地行礼,区区一个世子也敢在大将军面前嚣张?!”
    大将军?
    这个封号在靖朝只有三位,镇北军、西北军、平南军,只有这三个大营中的最高将领才可称为“大将军”,无论是权力还是封赏都与“王”齐平,高于国公侯伯。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能这么年轻就坐上大将军的位置,属实罕见。
    “新郎官”愣了一下,咬紧牙关,对自己方才的狂妄之举后悔不已,帮忙解释说:“末将只是侯爷身边的副将,并不是今日成亲的世子,若冲撞了大将军,还请恕罪。”
    身着银甲的小将见脚下的男子变脸这么快,只觉得好笑,“你说不是就不是?我看你是怕死才这么说吧?”
    “他不是……”被萧祈抱在怀里的公主发出微小的声音,“世子心智有残疾,他只是代替世子过来接亲。”
    闻言,萧祈低头看她,原本红润水嫩的唇暴露在冷风中渐渐褪去血色,惊得他心慌不已。
    他没工夫再同这些人耗下去,冷声道:“即便今日是宁远候站在这里,我也要带走她。”
    一旁被扣押的人里传出一声弱弱的指责:“你这是抢婚!”
    “抢便抢了,萧某问心无愧。”萧祈转头吩咐自己的副将,“张麟,叫人把他们捆了扔在路边。”
    得了吩咐,张麟立马收起笑脸,“属下遵命。”
    萧祈抱着人走到马前,双手扣住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马鞍上,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也不可避免地触到了浅浅的腿伤,她抓紧马鞍,唇边溢出一声痛呼,“唔……”
    “疼了?”萧祈站在地上抬头看她,眼神中满是担心。
    浅浅侧坐在马背上,紧张的抓紧了裹在身上的披风,微微垂眸便与他平视,可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回他的话。
    当初下定了决心赶他离开,对他说了很多无情无义的话,本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可为什么他又回来了,还成了……大将军?
    他才二十岁,离开京城九个月,孤身在外是怎么摸爬滚打坐到如今这个地位,他该吃了多少苦。
    浅浅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只能沉默。
    面对她的噤声,萧祈眼眸微微一沉,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在她耳边小声安慰:“那我慢点走,公主……抓紧我。”
    虽然他这么说了,浅浅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只偷偷抓住手边的他的腰带。
    骏马向前行走,男人一只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自然的从她后背落在她肩膀上,将少女娇小的身子卷进自己怀里,稳稳当当的护着她,不让她受到颠簸。
    背后被他的手背稳住,垂在面前的珠帘轻轻摇晃,衬着温润的珠光落在她眼底。
    身上的喜服红的扎眼,被他黑色的披风覆盖了一大半后,低头再看便平常了许多。浅浅轻轻吐出一口气,和着披风将自己裹紧。
    向前走了几步,萧祈转头看向张麟,他已经带着手下人将侯府的人捆了个遍,挨个扔到路边,只剩下一个公主的陪嫁丫鬟和公主府的管家还安全的站在原地。
    萧祈吩咐他们跟自己走,又对张麟道:“把花轿和嫁妆带回府。”
    “这些也带?”张麟看着一顶四人抬的花轿,还有后面几箱子嫁妆,在普通百姓眼中已经算是不错的排场,但对皇室的公主而言却很寒酸。
    花轿进门便是新娘进门,嫁妆进了夫家万一少了什么也不好分辨,通通带走最为妥当。
    萧祈冷声道:“带走。”
    说罢,他带着人马离开了路口。张麟带着一支小队在后头收拾残局。
    藏在人群中的侯府下人看着新娘被人抢走,谁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拦他一拦,只得咽了这个哑巴亏,回到侯府向侯爷禀报。
    侯府里焦急的等待着花轿上门。
    听闻下人报过来的消息后,热闹的婚宴冷了下来。
    宁远候站在前厅上攥紧了拳头,气的掀翻了桌子,大吼道:“简直无法无天了!竟敢仗着有功在身当街抢亲,我靖朝律法何在,礼义廉耻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