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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出福瑞园门口时,忽的停下,问守门的婆子道,“少夫人今日可有来过这院子?”
守门的婆子回话道,“少夫人病着,已经几日没来请过安了,除了府衣来诊过平安脉,并没有外人来过。”
云舒心中最后的一丝疑滤也消去,隧放下心
云舒换好衣裳之后,照例又来绿芜院看望生病的沈昭。
云舒进了内室,撩开纱账,沈昭被忽然闪进来的光线刺的咪开一条缝。
成亲这几日,云舒消除了那种染指小姨子的怪异感觉之后,如今已经能对沈昭,不带感情的应酬,面面俱到,给一个原配最基本的体面。
也是因着这个,虽然绿芜院的丫鬟婆子,私下里对沈昭颇有微词,却仍然不敢怠慢她。
“今日可好些了?”云舒拿过引枕,扶她半靠起来。
“好些了。”沈昭柔声道,“听画眉说,相公日日下朝都来看我,劳相公挂心了。”
“无妨,”云舒道,“你好好休息,将养好身子最重要,后日晋安候娶亲,你也一道吧。”
“妾身省的了,”沈昭轻咳两身之后,道,“相公,我这一身病气,若是过给你就不好了,相公还是去姐姐那吧。”
云舒对沈昭的体贴颇为满意,也没再停留,起身往汀兰苑而去。
汀兰苑中,阿古正在百合花架下荡秋千,绿萝小力在她身后推。
阿古脸上的笑意活泼又天真,漾在洁白的花丛中,云舒也被带起一丝玩闹之心。
放轻脚步,偷偷走到阿古身后,朝绿萝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绿萝会意,笑着退开。
云舒忽然大力推了阿古一下,阿古被荡上天际,手攥着秋千绳,脑袋回头,云舒正笑的促狭。
待停下,小粉拳锤上云舒心口,娇斥道,“相公真坏。”
云舒把她揉夷按在胸膛,带了一丝霸道,道,“我曾听人说,女子喜坏坏的男人,传言不假。”
阿古羞红了脸,跺脚绞着帕子给了云舒一个后背,道,“相公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话,未免有些轻浮浪荡。”
云舒将人搂进怀中,隔着柔软的纱衣,揉弄着怀中人,唇瓣靠近耳垂道,“我还有更坏更浪荡的一面,你要见识吗?”
“别,”阿古拽住四处点火的手,“这是白天呢。”
云舒在粉嫩的耳垂舔了一下,调戏道,“你是说晚上就行?”
阿古气的双手盖上脸,羞的不愿露出来。
云舒哈哈笑着把人抱进室内为所欲为。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古:热烈欢迎云氏作妖。
云氏:……
阿古:云氏下线,倒计时开始
第19章 一条迸跳的鱼(有修改
这日十六,沈念亲自给清欢绞面上妆,梳了一个绝美的新娘发饰。
待所有妆发完毕,曾经春满楼的姐妹们也掐着时辰过来送嫁。
出嫁自是喜事,更遑论,清欢嫁的夫婿身份之高,是整个青楼界数千年以来,也没出现过的事。
清欢俨然将是青楼名妓第一名,将长留青楼史册。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恭贺祝福,羡慕。
不多时,这迎亲的轿子便到了浅月阁。
李牧之不通诗词,好在迎亲队伍中有云舒这个大才子,姑娘们绞尽脑汁出的对联,诗词,都被云舒一一轻松解出。
礼过之后,李牧之红绸牵着清欢上了喜轿。
李妈妈和一众青楼姐妹,站在门口,看渐渐远去的花轿,哭花了妆面,哭湿绢帕。
既是为清欢高兴,也是为自己难过。
自古青楼女子命运多悲舛,年幼时因着几两碎银被亲人卖进来,秒龄时恩客撒上几两碎银便可随意玩弄,色衰时,被遣出青楼,一人孤独老去。
如清欢,沈念这般,遇见倾心相待自己的,少之又少。
沈念见她们哭的伤心,想起了上辈子,独在院子里的荒凉时光,再一次被悲伤笼罩。
云舒走到她身后,无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掌心传来温热,她本能回头,云舒眼中的柔情怜惜多的快溢出来。
他读懂了她的难过。
她楞了一刹那,随即收回视线,平静的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里,早有准备的云舒变戏法的拿出一只糖画来哄人。
小时候沈念最喜这些接头小零嘴,但沈母嫌这些小食不体面,不让沈念吃,她每回便央求云舒,偷偷买了带给她。
阿古接过,伸出丁香小舌,慢慢添了起来。
云舒心中那巨大的难过忽的就没了。
他仔细瞧去,明明是一样的神情,为什么自己觉得有些不同了?
暗自嘀咕半天,最终,将功劳归结在糖画上。
晋安候府这边,便清一色的都是官太太,男女不同席,云舒和阿古在通往内室的走廊处分开。
沈昭是一早便同云舒来的晋安候府,待阿古进了待客的花厅,沈昭已经在花厅坐了好一会。
当然,只是“坐”了好一会,因为官太太们对她代嫁的事,很是不耻,并不太搭理她。
在强行搭讪几次无果之后,那股子身负才华的清高劲,教她拉不下脸去捧别人,便孤傲的当石雕。
阿古来的迟,一进门便是众人瞩目,让人眼前一亮。
因着清欢成亲,沈念不想夺好姐妹的风头,发饰梳的简单,簪子低调,连衣裙也是朴素的一身天青色罩浅灰色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