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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放开他会回到之前的痛苦地界中…
最终对过去的厌恶战胜了对应闲璋的厌恶,两害相权取其轻吧,梦里的越初如此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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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侧坐在床边,甚至因为没有越初的允许,他只是堪堪跨了一个边,并未到床里去。手却探向前,被越初紧紧攥住,像是攥了根救命稻草般的。
“很疼。”梦里的越初呓语着。
应闲璋就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怔在那儿不知道做什么,缓了良久才小心着蹭过去,坐到了越初身边,再将人轻抱进了怀里,让他枕在了自己肩头,手却仍死死与他扣着。另一只手腾出,在越初背上轻轻拍着。
在很多年前,他就想这样了,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只是抱抱他。
应闲璋的鼻息就在耳畔,可梦里的越初只觉着是一阵清凉风声,那风顺着耳畔扫到颈侧,甚至还有几分痒意。
但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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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两位大爷昨睡没睡。”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应九嘀咕着端着牛奶上了二楼喊越少爷起床。
推门直入。
嗯…场面挺劲爆呀。
此时应闲璋整个人平躺在床上,两手放在头侧,一副投降模样。
而越初一膝在床上,另一只膝盖竟是顶在应闲璋胸口。因着右手用不上力,他便用小臂压制在应闲璋颈子上。这么看过来的话,就是越初半跨坐在应闲璋身上,身子前倾,靠的十分亲密。
同时越初左手则攥了只钢笔,笔尖就抵在应闲璋颈子处,感觉下一刻就会刺进去。
应闲璋现在就是极其后悔,他不该睡着的,也不该让越初先醒的,他早该知道越初要是先醒了自己就得被挫骨扬灰了。
应闲璋谄媚笑着,“我可以解释。”
越初:“你昨晚做什么了。”
明明是你不撒手,嫖完不给钱就算了,还倒打一耙,应闲璋跟这儿还怪委屈。
一旁应九:“解释啥啊,你那不就是馋人孩子身子吗。噫,一天就忍不住了,人渣。”
笔尖又向前刺了几分。
应闲璋眼珠子向外瞥,“不帮忙你滚出去行吗。”
第9章 剥皮。
越初是拍打戏出身的,第一部 戏演一个小刺客,身上的功夫是祁宴一招一式实打实教出来的。便是这部戏拍完,祁宴该教还是教着。倒也不图他会多少,但总还是觉着有点傍身的功夫心里有底气,省得以后被谁欺负了还不知道还手。
但后来发现法治社会能不能还手很难说,越少爷肯定自己不吃亏这是一定的。
此时越初的手肘就压在应闲璋咽喉处,换给旁人这力道应该已经毙命了。
“…我真的可以解释。”应闲璋态度诚恳,“疼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上你的床我是狗!”
越初盯着他,稍微松了些力。
应九:“这话你也信,你也不怕他本来就是狗。”
按照应九对于应闲璋的了解,他根本不在乎当不当狗,越初现在让他学狗叫,他都一点问题没有。
他当年放在那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天门之外以一当十千为人狠厉处事果决的哥哥,今为个人类幼崽不惜当条狗…
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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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僵持时,越初的手机响了,应闲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但越初不接,还死死按着他,笔尖马上就要扎进去了,应闲璋还没见过这么小巧的兵器,讲道理越初拿在手里还怪可爱的。
应九:“接电话啊,你跟他较劲有用吗。”
越初瞥了一眼手机,还在犹豫,反倒是应闲璋,就着这样的姿势,伸了伸胳膊,硬是够到了越初手机。
越初:“还我。”
应闲璋直接给他接通了,放到他耳边,给他支好,充当个手机支架,“给您。”
一旁应九:就真的是有病,俩人都有。
电话那边传来祁宴的声音,他早上没到五点就出去了,应九都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
“来医院,谭宏出事了。”简短有力。
应闲璋还思考了下,谭宏是谁,这才想起来是越初老板,上次就看他身上不干净,果然是出事了吗。
越初:“怎么。死了?”
死了就死了,关他什么事了。
应闲璋就喜欢他那恩怨分明的小脾气。
祁宴:“死了就不是医院是太平间了,现在人进了手术室,听说背上的皮昨晚被人剥了,来的时候注意些,警察也在。”
屋里的人都怔了怔,最后还是应九开口,“你们老板还有这么凶狠的仇家?”
“那谁知道。”越初翻身下地。
应闲璋见越初出去,一个人在床上雀跃的滚了两圈,回味起昨晚时一副餍足表情,“开心。”
应九怀里还端着牛奶,差点泼他身上去,“你没做什么过分的吧,你要是自己找死,我可帮不了你。”
应闲璋仍是欢喜着,“抱了下。”
应九眼角抽了下,“就高兴成这样?贱不贱啊。”
应闲璋也不觉着他在骂自己,听着越初要去公司,那他必然是要跟着去的,整个人已经又恢复到了人前那副威严模样,“按照以往经验,是现世做的吗。”
应九晃了晃杯中的牛奶,“凉了,他不喝凉的,你喝了吧,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