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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呃…”胸腔被刺导致邵青发不出声,只能斯哈斯哈大口喘着气,“楠…楠…”
    谭楠将她小心放到了地上,神情悲戚,“我还有什么呢,我除了你什么也没有了。”
    邵青死死拽着她裙摆,却被谭楠狠心拽开。匕首从胸前拔下,血喷薄而出,洇透了衣衫。
    “你别去…”
    谭楠没理会她的哀求,只是将一张名片塞进了邵青手里,同时将匕首装好,转身而去。
    “抱歉。”
    ·
    应闲璋钻进了屋内,越初坐在书桌前看着剧本,但显然没怎么用心。
    “聊一会儿吗。”应闲璋狗腿的凑上去,还是想劝慰孩子两句。
    “可以,给钱。”越初头也不抬,按照合同他不能拒绝应闲璋的要求,但收点过路费总没有问题。
    应闲璋眨眨眼,他怎么可能有钱,他身上甚至都找不出个值钱玩意儿,当真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但好在应闲璋灵思一晃,像是拿定了注意,匆忙道,“等我等我。”
    说完就看着他进了浴室。
    越初想不到他是做什么去了,但隐约觉得以应闲璋的脑子,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时间很短,约莫也就十来分钟,应闲璋便走了出来。
    “这个给你。”应闲璋攥着拳头,讨好笑着蹦跶过来,在越初面前将掌心摊开。
    是颗金色质地的珠子,外层渡着层金光,浑圆剔透,细腻玲珑。
    “什么玩意儿。”
    应闲璋想了下,倒也没解释,却强行将这小东西塞给了越初,“你拿着。”
    越初不喜欢一切强制性的行为,很明显的有些不悦,“我说,什么东西。”
    “钱。”
    “糊弄鬼呢。”
    应闲璋纠结了会儿,最终还是道,“心…尖。”
    越初僵了下,他怀疑了下自己是不是听岔了,却又下意识往他心口看去,“说清楚了。”
    应闲璋到底受不住他的逼问,终于坦言,“我…我最值钱的就这个了!我现给你剖出来的…就刚刚…”
    作为天道的寄宿者,应闲璋只是由灵力汇聚而出的实体,故而他可以将身上任意部分的灵力取下并重新凝练。虽说全身各处皆是灵力,但至纯至诚的还属心源处的灵力。而整颗心最澄澈的又属心尖处的那一缕,那是天地之间最纯粹的灵力。
    这放外面不说值钱,这都是有价无市,没人敢收着的宝贝。
    就因为越初信口的一句想要,便剖下来非要赠与他。
    “…有病。”
    ·
    越初还是收下了,但就那么很随意的揣进了口袋里。应闲璋反倒觉得还好,这样也能亲近些。
    “聊什——”越初这人说到做到,拿了钱就一定会提供相应的服务,但不巧正好手机响了。
    他才接起,甚至没来得及问是谁,就听着对面嚎啕大哭的声音,是女孩子,很稚嫩的声音。
    “救命啊!邵青!死掉啦!救救她…”
    对面传来很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了邵青的声音,“医院…楠楠…快去…”
    应闲璋就看着眼前的人冲出了屋子,没走楼梯,直接从二楼翻身跳了下去。沙发上的应九还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应九:“又怎——”
    越初直接将手机扔给了祁宴,“定位这个手机号,你和雪渺过去,让他照顾孩子,你送邵青来医院。”
    祁宴:“是。”
    越初没听出祁宴情绪里的异常,甚至没理会他为何应得这么顺从。应闲璋递来了外衣,越初随手接下,手背却蹭到了口袋里应闲璋给他的那颗珠子上,好似几分温热,心下说不清的感觉…
    “你跟我去医院。”
    应闲璋顿时欢喜,“嗯!”
    他这一欢沁,好像那怀里珠子又烫了几分。
    第17章 祈愿。
    “师父不在之后三千年了,咱俩好像还没一起出过任务。”雪渺怀里抱着个奶娃娃哄着,“不哭了不哭了,给你玩猫猫尾巴!”
    哄孩子的唯一伎俩。
    “嗯。”祁宴向来冷言,抱起了奄奄一息的邵青便准备出门。
    雪渺:“喂!孩子怎么办。报警?报警的话查到这俩丫头怎么办。啊!人类幼崽都这么不自量力的吗。”
    “骂师父呢?”
    “没,我哪敢啊。我就是说师父不是我也没胆子当着你的面说啊。”雪渺讪笑两下,“虽然有些冒犯,但我还是觉得师兄你才是有雏鸟情节的那个。”
    祁宴:“下次觉得冒犯就不要说。”
    “好嘛…”雪渺也不计较,但指了指祁宴怀里的人,有些担忧,“这屋子里时间流速不对,她现在没什么事,但我怕从这儿出去,会出问题。你看她瞳孔已经有点散了。”
    “死不了。”祁宴仍是平静着,“照顾好孩子,我一会儿就回来。”
    ·
    夜里的医院和白日里完全不同,有长着兽耳的护士,和拖着尾巴的医生。对于攥着匕首的谭楠,众人也只是用目光追随着,并未刻意阻止。
    谭楠便是如此,一路走进了谭宏的病房内。单人加护病房,没有陪床,也没有护工。
    她站在谭宏面前,素色长裙上沾着邵青的血迹,匕首上反着冷冽的刀光。
    “你…你做什么…”谭宏是醒着的。
    谭楠没说话,只是在月光下静静盯着他,眸子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仔细看的话,握着刀的手臂却又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