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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离开这间屋子,时效大概是一天。过期需要续费。但我不一定有空。”应闲璋自顾自道,“绝对,不能离开屋子。”
    言语:“为什么。”
    “正常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下感激神明吗。”应闲璋瞧着他气还挺足,要不是越初的授意,谁要管他们这些事啊,“神明救过的孩子被发现的话会归属于天界,如果你还想继续和你妹妹住在一起,那就绝对不能离开屋子。”
    言语只是没从妹妹重获光明这件事里缓过神来,本就转不动的脑子,这会儿再次高速运转,他能保持着清醒已经就不错了。
    要挟言语的法子算是多了一个,无论他受制于谁,此时都要掂量掂量了。越初的目的达到,目光扫过了床上被绑缚的言声彻,后者也是对着他大剌剌笑着,并不多言说这之间的事情。
    越初:“行了,我回组里了。你歇着吧,中午我再让人过来。”
    言语:“越哥我——”
    越初:“有空再说吧,我该迟了。”
    “谢谢哥哥!”在稚嫩的童声中,越初离开这座狭小逼仄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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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事的女孩子能看清世界的第一天,便上下收拾起杂乱的屋子,太过懂事到让屋里那两个成年男性,深觉得自己就是没用的东西。
    “哥哥!是彩色盘子!哥哥!是塑料挂钩!哥哥!是木头凳子!哥哥!是死掉的大蟑螂!”
    言语:啊死蟑螂真是太棒了啊。
    言语实在是太难受了,便没有多管顾,她就是把家拆了,也得等自己能从床上下去再考虑。
    妹妹将热水放到了他床头,把被子给哥哥盖盖好,又天真问道,“是不是出出汗就好了?”
    “嗯。”言语勉强笑着揉揉她脑袋。
    “那哥哥要好好睡觉!”
    她哥烧到三十九度也不影响女孩儿发自内心的愉悦,这一定是十一年里她最快乐的一天。她才十一岁,却已然觉得,如果又将重堕黑暗,倒不如只活这一天。
    啊…好想能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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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汗就好了?”被锁链绑缚的男人此时正一个人玩着绑着自己的铁链,由于晃得哗哗作响,吵得言语根本没法睡觉,“来做吧。”
    言语恍惚之间好想听到什么不对劲的。
    “做了就出汗了。来做吧。很刺激的。”
    言语这次听清了,脸上涨红着,带着怒气,勉力翻身坐起,“你贱不贱啊。”
    “嗳…”男人也不生气,侧躺着突然搔首弄姿起来,“真的不来?我活好屁股大。”
    言语从绑了他来,也没有正经审视过眼前这个人,此时对方半撂起上身睡衣,故意露出纤细紧实的腰背,同时用中指指尖摩梭着自己尾骨。那副造孽模样,实在是…
    “恶心。”
    第44章 触电。
    言语烧了两日才平复下来,还是靠着越初家里的特效药。但越初猜也是在逞强,便又强行让他先继续休息两日再说。
    至于妹妹,就像灰姑娘会在午夜十二点失去华丽的服装,她也在一天后失去了能获取光明的眼睛。
    “也…没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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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下了一夜雨,今天也阴阴沉沉的,原定好要拍的两场戏都也只能搁置,倒给越初空出了不少闲在时间。
    剧组有谁没谁都也差不多的,主演不在就先拍配角。越初过得还算不错,至少不用担心言语又算计什么,这两天也没有收到奇奇怪怪的照片。
    闲来无事便想着去看看池怀寄如何,也顺便从却福的聒噪中逃离出来,却福最近可能是骂言语骂习惯了,言语不在了他显然很是失落。
    从却福处去找池怀寄要绕过两条小路,雨后的小径上,坑挖处,积出一个个小水塘来,太过清澈,倒映中就像另一边藏着一个世界。
    越初瞧了瞧身后也没跟着人,呱唧一下便蹦了进去,溅起的水花还沾到了身旁的应闲璋身上。
    然后呱唧一下又蹦走了。
    应闲璋想了一路意义在哪,没有想通。甚至自己也学着他的动作,跳进了那小水洼里,依然没有想通,只是看着水中的世界破碎再拢起。
    应闲璋:究竟为什么啊。
    越初:好玩欸。终于等到祁宴不在可以这么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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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怀寄就这么看着俩傻子精准踩着每个水坑跳了过来,“跳房子如果有比赛的话,你俩一定是第一。”
    越初:“但第一只能有一个。”
    必然是我。
    池怀寄:幼稚死了。
    自从坠崖那事后,已经又过了不少时日。剧组的氛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紧张的,尤其是却福公开站队池怀寄后,即使是寻常职场,大家也都明白,不跟顶头上司站在一边是没有出路的,故而明面上没人在为难池怀寄了。
    池怀寄惦记的始终是季何生,至于其他,却福都与他推心置腹过了,讲道理旁人他也没那么在乎。
    总得来说,姑且算是过上了几天消停日子。
    尤其是最近言语不来,池怀寄整个人甚至严肃中透出了一丝活泼。
    “今天估计得早点散了。”池怀寄看着天气,不说放晴,就这么一会儿阴沉得更是厉害。
    三人一同坐在古屋门槛外的石阶上,给副牌马上就能起来斗会儿地主。
    越初看看一边的应闲璋,“还能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