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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衷撇撇嘴角,“你有没有觉着,你师父对他,特别像什么吗。”
“啥啊。”雪渺摇头,他根本就没有思考,他只想知道答案。
宋衷:“像很早以前,你们还小的时候,他对待祁宴。严苛尽心,但不好好说话,以打击孩子自信心为乐,可真打击到了他还上赶着去哄。”
“嗯…是哦。”都是这种不冷不热,做好做不好都得数落两句的样子。
宋衷:“你没准得多个师弟。”
“不行。”雪渺严词拒绝,他可不想再要个师弟,“你说这些小猫咪可是会不高兴的。不过为什么不让他见祁宴啊。”
宋衷:“你师兄是大度的人吗。”
雪渺:“不是,小气死了,还雏鸟情节。”
宋衷:“那不完了,他要是看见他师父,像以前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另一个人,会难过到躲在应九怀里嘤嘤嘤的。”
雪渺:“完了,好想看。”
宋衷没那么在乎祁宴或是言语,叮嘱言语也无非怕他真跟祁宴有冲突。她在乎的依然只是越初,如果可能,她真的不想让越初又过回到那种,捡孩子,养孩子,捡孩子,养孩子,捡孩子,养孩子,捡孩子,养孩子,谈恋爱,死掉,的人生中。
她不想让越初人生里,只有其他人,而没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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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因为最近太过劳累,所以很早就被应九带进屋里睡觉了。
“会有办法的吧。”祁宴躺在床上,抬手扯了扯应九面颊。
应九:“会有的。”
祁宴轻叹了声,翻身靠进了应九怀里,“我不喜欢言语。”
应九揉了揉他耳朵,“毕竟是你师父自己选的,就算真多个师弟,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何况娱乐圈这种,也不论师徒关系的,没人去提,他应该也不会想着收个徒弟回来。”
“是吗。”祁宴在乎的不是越初收不收徒弟,他都三个师弟了,多一个两个的都也不是问题。但他就是厌恶这种感觉,越初的人生回到了原点,但原点处不是自己,不是他师父将还在襁褓中的他抱回师门,起了名字,教授武艺。
而是发自肺腑去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教给他自己会的一切,给他自己能给的资源。
祁宴:“雪渺来的时候,我不喜欢雪渺。小鹤来的时候,我厌恶小鹤。幺儿来的时候,因为实在太过虚弱,不得不占据了师父大部分时间,我甚至生过给他扔了的念头。”
而他之所以没做,也不是因为心生怜爱,仅此是他知道,如果他做了,这个师门他也别想再回来了。
祁宴会厌烦这样的自己,但是控制不住的,他只想让他师父多看看自己。
他还在这般自我厌弃的时候,应九却是直接笑出声来。
祁宴:“笑什么!”
应九仍是笑,“咱俩以后要二胎的时候,真的一定要关心老大的心理健康状况。”
祁宴:“谁跟你聊这些!”
应九轻轻拍着他后背,“可即便不喜欢他们,你师父离开后,你不还是将雪渺与小鹤好好保护到了现在吗。”
祁宴:“是啊…我就该趁我师父没在的时候做掉他们两个。”
应九听着他故意置气的话语,“现在还讨厌雪渺他们吗。”
“那倒没有。”祁宴有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件事,毕竟也是三千年的情谊了,他又不是块石头。
而且不仅不再厌恶,反倒生出了些自豪感,他在希冀着,有一天师父回来,跟他说——
“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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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将一切都努力做到最好了。
除了弄丢了幺儿。
只有这件事,祁宴至今在愧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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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祁宴和应九去睡觉。
宋衷调小了声音在电视上看美丽芭蕾,手里拿着薯片和冰淇淋不断往嘴里塞。
反倒是小念禅有在一旁跟着做。
言语被越初盯了一天,这会儿全身都因为太过紧张而导致酸疼。雪渺稍微给他揉了揉,现在倒是舒服了些。那他也不敢招惹越初去,自己跑到越初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瘫在椅子上放松了会儿。
应闲璋在给越初煮牛奶,煮一会儿尝一口味道,好喝欸。煮一会儿尝一口,好喝欸。现在牛奶已经剩一半了。
越初本人则横躺在沙发上,偶而看一眼电视上的美丽芭蕾,然后将目光放回手里的剧本上。
池怀寄坐在沙发扶手上,正好能看见越初的剧本内容。
“新剧本?”
越初:“啊…却导今给我的,还没写完,让我看看演不演。”
抛开剧本,越初不太敢答应,这剧本等写完改完到真正开拍,按着却福那吹毛求疵的脾气,少说也得一两年后了。
他未必能活到那会儿。
越初是准备拒绝的,但却福非塞给他说让他先看看再做决定。越初也不好解释太多,就这么把剧本拿回来了。
池怀寄:“讲的什么。”
“嗯…还没看完。”越初翻动着纸页,造出哗啦啦的声响,“大概就是性别认知障碍患者的自我救赎吧。”
一边的宋衷塞着满口薯片,听到了他的话猛然转过头,“那是不是要穿女装!”
四周震惊。
“应该是要的吧。”越初反应很平静,是因为工作需要的话,他并不怎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