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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闲璋!”越初冲过去当胸一脚才阻止了对方,“疯了你。”
    应闲璋眨眨眼睛,像是没回过味来,“不是说要酿——啊,不是啊。”
    看着越初将手指骨节捏的嘎嘎只响,应闲璋又将衣裳一件件穿上,好在总共就解了个领带,脱了个西装外套,顺便将裤子拉链解开了一半。
    还算制止及时。
    ·
    越初:“不想过了,离婚吧。”
    晴天霹雳。
    宋衷眼里的应闲璋肉眼可见的石化外加掉色。
    只见应闲璋两步冲上去,拽着越初胳膊,作势便就要往下跪,“错了错了错了,再给个机会吧。”
    越初不愿理会他,掉头便走,应闲璋便跟在后面一路狂追。
    宋衷站在原地目送着二人远去啧啧称奇,在她眼里,应闲璋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大抵是——
    “我错了。”
    “不敢了。”
    “下次一定不会了。”
    以及。
    “喜欢他。”
    “爱他。”
    “摒弃人格也要换取他。”
    ·
    而越初是由什么构成的。
    是由每天重复三百次的“离我远点”构成的。
    ·
    宋衷一边品味着这种畸形的爱一边漫步回去,路上还真给却福凳子踹翻了,被却福追着跑了三条街。
    “老当益壮老当益壮!”
    却福:“你这丫头这两天发什么疯呢。”
    “啊。是啊。”宋衷突然安静下来,开始低头踢着石头子,“下部戏咱们别祭天了吧。”
    按理说开拍前的祭天祈福就是个仪式,谁也没指望能保佑个什么。但天道责任划分时还是将这一块划给了当时正好在此处的宋衷。
    自从季何生出事之后,宋衷只要一靠近这边,脑瓜子里就嗡嗡直响。尤其是最近响的越来越严重。
    不堪入耳的话语,纷杂四起的谣言,产生的力量饶是让神明也觉着头疼。
    宋衷:“你们还有几天拍完啊。”
    “半来月吧,也快了。”
    宋衷到底是担心出事,虽然即使发生什么,她可能也不会像越初那样去管这些闲事。但总还是在此处才能安心些,可平白站着她又焦虑得难受,最后只能靠做些旁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行为来缓解。
    本来就很烦躁了,她唯一的快乐昨天还被举报了。
    他妈的。
    宋衷:“拜托了,要好好活着。同人文已经没了,你们不能没了。”
    却福不知道这丫头又嘀咕些什么别人听不懂的,但看着她那副失落纠结神情,就没法再计较她一天从凳子上踹翻自己三回。
    “我五十三了。”
    宋衷:“知道知道,三个支架,闺女三岁,家里顶梁柱。我会克制的。”
    ·
    拍摄间隙,越初看见却福一个人摆弄着手机,凑过去偷偷瞟了一眼,发现是有关池怀寄的消息。
    “少看些这个吧。”越初将他手机拿走了,“不利于身心健康。”
    却福看向越初,试探着问他,“上面说得不是真的,对吧。”
    “当然不是。”越初给了他一剂定心丸。
    却福:“那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越初听着反倒笑了,“您是第一天在娱乐圈吗,咋这么赤子之心啊。造谣就是为了不想你好过,还能有什么原因。说破天了不过为了流量,再不济也就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等下。
    越初突然哽在那儿,如果背后有人推波助澜,该是谁啊,就这么一心要害池怀寄?
    “反正呢,跟您是没有关系,你可千万别动气。”
    却福不乐意,“怎么没关系,你们哪个不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这么胡说八道谁受得了。”
    “好了好了,在走法律程序了,不要急了啊。”越初也确实不敢招惹他,真出点事要人命的。
    却福这才安稳了些,“那你们快点啊,谁受得了这种委屈。那孩子本就心思重,再说没事也不可能不多想。”
    越初:“了解了解。”
    ·
    越初本是以为这样就算安顿好了却福,然后当天晚上就看见了却福在微博发出了长达两千字的,有关池怀寄的小作文。
    雪渺:“看吧,到底是没忍住。别说,却导确实是个真性情。就是岁数大了,脑子跟不上。”
    从却福角度而言,他是可以理解他们要走法律程序,现在要保留证据不愿打草惊蛇。但诚如他所说,谁也受不了被成天这样议论。池怀寄从大学毕业就跟着他了,到如今也都十三年了,他太了解那孩子的脾气秉性。
    心重,但又不爱生事,宁可打落牙自己吞了,也不想给身边人添麻烦。
    这不是说一两句你有事记得告诉我便能让他敞开心扉的,若真想帮他那就直接去做,只要问他需不要帮助,那得到的答案只会是他自己可以。
    却福是思量过了,他五十三了,脑袋虽然不那么灵光了,但他全身每一处都告诉他不能不管池怀寄,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越初那边走法律程序。
    不是所有人都跟越初那样混不吝的。
    洋洋洒洒两千字,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以及先前池怀寄和季何生的事情都简单解释了。
    只是两情相悦的谈恋爱。
    同时也写了他对季何生的印象,以及这些年与池怀寄相处确定他不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