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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扳倒越初,咱们公司可没活路啊。我听说他们那边最近再筹备个综艺,说是私下里已经联系了不少娱乐企业,偏偏没咱们。”
化天瑞虽然不清楚越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他明白,这次若是被落下了,他们可彻底翻不了身了。而此时和越初他们化敌为友已经不可能了。不说他如何,就江浩那事做的,便已经没了回转的余地。
那也只剩下扳倒越初…思及此,化天瑞的身子狠狠颤了一下,神情木讷着慌乱说道,
“不行不行。不能动越初。”
下属不懂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化天瑞的决断,但他自然清楚化天瑞对越初的厌恶,遂而又道,“动越初不行,恶心他总行了吧。”
“嗯?”化天瑞抬头,眼神活动起来,“说说。”
“他们的新戏最近拍完也没动静了吧。不如我们帮他们宣传宣传。”
化天瑞皱眉,“都说了不能动越初。”
“是不动越初,雪渺和宋衷也没了法子,但不是还有季何生和池怀寄吗。”
化天瑞心思瞬时活络了起来,“是啊,还有池怀寄和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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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报名了啊。”越初吃饭时看向言语,随意聊起他要办的综艺。
名字暂且定为了《演员初登场》,具体流程还在和祁宴商定。
言语迟缓抬头,这孩子每次一吃饭吃着吃着就吃懵了,“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越初思量下,“先准备三段试镜吧,什么时候需要用再通知你。”
应闲璋凑了过来,“我用准备吗。”
“有你什么事。”越初偏头,但一对上他那因为期待而显得水汪汪的神情,就觉着燥得慌。
“那你们都忙,也没人跟我玩。”应闲璋搅着手指,非得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也给我找点事嘛。”
应九来了精神,“那正好,一会儿去把外面落叶扫了去,昨晚起风,那叶子哗啦哗啦掉的,今早就秃了。”
“滚。”应闲璋拒绝,搬着椅子又往越初身边凑。
越初现在也不会故意把椅子搬开了,但还是避了避身子,“那你要做什么。”
应闲璋死皮赖脸起来,“你出去遛遛我吧。我给你找根绳,你给我拴上。”
越初凝眉,不知道走向为什么突然色情了起来,但因为是应闲璋的一贯作风,也就这么接受了,“去哪遛你。”
应闲璋神思一动,“咱们去祁宴师门吧。风景好,还管吃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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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那晚越初睡下后,应闲璋果然被祁宴如此质问了。
应闲璋抱着越初,早没了晚饭时候的谄媚劲头,神情也倦怠起来,“没什么意思,就想去看看,我还没去过。他身子不好,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你们想去一起去就是了。”
祁宴一时没什么可说的,应闲璋也不是无理取闹。他们起初也想过什么时候带越初回家看看,但想了些措辞都觉着唐突,后来越初再大些,忙起来后便也暂时搁置了这些想法。没想着今日应闲璋如此直白说出来后,越初竟还真同意了。
“那等这几日忙完了。正好雪渺这会儿也在外面,等他回来了,一并回山上吧。”
应闲璋就知道最后得是拖家带口,好好的二人度假,果不其然变成了大型团建。
虽说是如此,但应闲璋还是从这一日,便憧憬起他和越初不久后的美好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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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言语下了台词课,再次被越初打发去看池怀寄了。
池怀寄开门将他让了进来,说了句让他随意,然后便又钻进工作间了。
这姑且算是他俩心照不宣的默契了,言语不去打扰他,就在这儿安静坐上一会儿,瞧着他好端端就行,然后回去给越初复命。
此时言语将目光放到他桌上的药上面,是之前池怀寄强行被越初送去心理诊疗时开的药。言语将药盒打开,同上次来时做了比对,又看着药盒上的一小层灰,想来是有些时候没吃了。
池怀寄在忙,所以他也不好问是不是医生说已经不用吃药了,那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可心下总觉着依着池怀寄的秉性,多半是自己不想吃了才对。
言语心下有些纠结,但仍未去打扰池怀寄。反倒是走到了池怀寄卧室的书桌前,小心将抽屉打开,从中找到了那包齑成粉的应九的龙鳞。将纸包打开,同印象里的数量做起比对,应当是不见少的。
如此言语稍稍安下心,没吃过的话,至少证明池怀寄最近精神状况应当是不错的。不是因为寻常药物克制不住,需要通过非常规手段才不吃药的。
接近傍晚时,言语将应九给池怀寄做的饭留下,留了张字条,又去季何生的小灵龛前上了香,希望季何生的在天之灵能照顾好池怀寄。如此一切做妥帖了,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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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回到家时,越初在看电视,应九和妹妹正凑在一起修火车,这破玩意儿可算是坏了。祁宴今天外面有事应该是不回来了。
至于应闲璋,他正坐在越初边上织娃娃。
应闲璋早些时候从雪渺尾巴上薅了点毛,然后自己搓成线,这会儿用两根针织出了一个与雪渺身似神似的毛线娃娃。
“像吗。”
越初顺着声音偏头看过来,打量着应闲璋手里的小雪豹,半晌道,“你跟雪渺终于两情相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