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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对他做什么吧。”宋衷看向旁边的应闲璋。她不肯相信是自己的问题。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看见了越初颈子上的吻痕,她也未必会问出这句话。
应闲璋踌躇了会儿, 人却磊落,“该做的都做了啊。”
雪渺闻言噌得一声站起,“应闲璋!你对我师父做什么龌龊事了!”
“我俩是自愿的好吗!”应闲璋还试图辩驳一下。
宋衷还算冷静,“那你考虑过他身子能不能做这种事吗。”
应闲璋就是不知道会出这档子事,不然越初爬他身上他也得给越初拨拉下去的。
“那不是没忍住吗。”
雪渺可不是那好脾气, 当即怒从心气,涨红着脸就给应闲璋按地下了。
应闲璋也是自知理亏,任着雪渺对自己拳打脚踢的他也没反抗,反正就是小猫力道,他也从不觉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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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再醒时已经回到了应九家里,熟悉的环境让他感到安心,但又想起来不知道园区那边如何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那些。”应闲璋这三日除了必要时候,剩下的时间就在身边,生怕越初醒来看不见自己,“却导他们都先回去了,米花姐也回去了,录制赶不上的话,自然有人替你。”
“是吗。”越初迷迷糊糊坐起来,脑子格外昏沉,“现在是晚上啊。”
这睡得日夜颠倒,大晚上反而来了精神。
只是身子到底禁不住折腾,还是被应闲璋拢在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能下地。
“外面下雨了?”越初隐约听着些淅沥雨声,“今年冬天也还算暖和,都这时候了,连第一场雪都还没下。”
他出了屋子,雪渺见他醒了第一个冲了过来,“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越初笑着拍拍他,环视了一圈,“应九没在?”
然后得知那家伙因为太过兴奋已经又是两天跑没影了。不过好在应九还是有责任心的,和他们说越初醒了就喊他回来,他家这少爷活了这么大可只吃自己做的饭,他还要回来给越初做饭的。
越初坐回沙发里,应闲璋跟着蹭了过去,雪渺还一个劲拨拉应闲璋不许他挨着越初。
宋衷见缝插针的钻了进去,坐到了越初旁边。
都这么生龙活虎的,越初瞧着也开心。
“你为什么也在。”越初看着旁边安安静静一句话不说的言语,“你不回学校做什么呢。”
言语还是没说话,他在想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好让越初别生气。
“他不放心你。”竟然是祁宴替他解了围,言语当即感恩戴德的看过去,虽然祁宴也不理他就是了。
越初瞥着言语,“尽操心那不该操心的。那我死了你还不活了?”
言语低着头,“…我明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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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越来越大,家中的安然反衬着外面疾风骤雨的动荡。
越初觉着有些冷,应闲璋便给他披了条毯子。
“…什么味道。”越初侧头问着他。
应闲璋茫然摇头,“没有啊…是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是吃的东西。”越初吸吸鼻子,这个味道他不久前闻到过,“是什么东西腐朽了。”
应闲璋顺着他说的,狗鼻子也跟着动了动,好像确实有了那么一丝越初说的味道。他又凑到越初身上,还好不是越初身子的问题。
周围人也跟着嗅嗅四周,但还是没觉察出来是有什么异样。只有祁宴,在越初说到有东西腐朽时,神色很明显的不自然起来,甚至带着几分担忧惊惧。
祁宴:“回屋睡觉去吧。”
“我刚睡醒。”越初不一定了解祁宴,但越溪信一定了解。凭借过去的记忆,越初一眼就能判断出祁宴定然是有事瞒着自己。
他突然来了兴致,左右也是无聊,反倒真想看看祁宴又搞什么名堂。
“我去找找。”越初从沙发上蹦了下去,一路跟个小狗一样四处嗅探着开始在屋子中绕圈圈。
祁宴给应闲璋使了个眼色,应闲璋看不懂,但还是跟上了越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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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像是枯朽的树木长久浸泡在水中,是腐烂与新生混合在一起的异样的气息。
气息很微弱,但越初始终不死心,即使祁宴又说了两次什么也没有。
他越这样说,越初便越是觉着有东西。
从三楼开始,越初推开了每一间屋门,试图探寻究竟是什么。
应闲璋无法便只能跟着楼上楼下的跑,但饶是应闲璋也意识到了祁宴神色的不对。
宋衷几个还是在客厅里坐着,“你知道是什么吧,我看你很害怕的样子,要不你趁着你师父还没发现赶快去处理一下。”
宋衷倒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祁宴的状态,也猜得出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
“可他迟早要知道的。”祁宴当然可以将其藏起来,让越初暂时不会发现,可总有一天,大家都要面对这些事的。
宋衷一瞬间明白了。但雪渺仍是没猜出是什么,茫然好奇着看着他俩。
“虽然害怕,但你其实是想让他知道的吧。”宋衷没理雪渺的好奇,仍是问着祁宴。
祁宴无声点点头,对于越初的自责一点点吞噬蚕食着自己,他不想再瞒着他了。他不想接受着越初的馈赠,同时却还在利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