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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泰戈尔变成聂鲁达了诶。”
生硬的转移。
乔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那本书从一本物理必刷题底下抽出来。
他随意翻开一页,说:“是啊,聂鲁达。”
在忙碌紧凑的学习生活中,有多少人能有闲心停下来读一读诗歌,看一看学习以外的书本啊。忙着上课,忙着考试,忙着刷题,他却用别人埋头苦干的时间来打球,来阅读。
正想着,余杺听到了乔栖的声音。
“我喜欢你沉默的时候,因为你仿佛不在,遥远而令人心痛,仿佛你已经死去。”
“那时,一个词,一个微笑就够了,而我感到欢喜,”
“欢喜那并不是真的。”
乔栖关上书,他的眉眼像是上帝精雕细琢的最完美产品,面庞的棱角在光晕下显得柔和迷糊,而他的话语却字字清晰,准确无误地敲打攻击她的心。
余杺笑了一下。
“怎么样,聂鲁达很浪漫吧?”
是啊,聂鲁达是很浪漫,你又差得到哪里去?
但是,请不要再给我心跳加速的机会啊,多巴胺分泌量要超标了。
为什么越是想要止损,不可言说的情感越是如野草般疯长。
承认吧,你彻底沦陷啦。
……
夕阳西沉,送走日落后,迎来了期中考试成绩。
老王板着脸走上讲台,没人在这时候怀疑他是要霸占晚自习,因为在成绩出来了的风声早在中午就传遍了整个年级。
全班都知道,接受审判的时候到了。
“这次期中考试——”
老王顿了顿,然后突然变换表情,笑着说:
“我们班还是第一——”
就很皮。
提心吊胆的学生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节晚自习数学老师要来讲两道题,成绩分析就放在下节晚自习了,然后下个星期要打乱了换座位,等我周末看看怎么安排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颗重磅炸弹惊起千层浪。
欢呼和叹气的声音交织填充了整个教室,直到数学老师走上讲台才勉强归于安静。
换座位啊。
余杺下意识地看向乔栖,没想到后者也在这时候看向她。
两人都没有说话。
余杺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个同桌,有男生有女生,有的大大咧咧讲不完的话,有的沉默寡言很少聊天,哪怕是讨厌社交如她,和什么同学挨着坐一两个月也能大概熟悉起来。他们会在老师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时出声提醒,有些热情点的还会邀请她一起吃饭云云。
但是每次换完座位后,本就不算密切的关系的冷却速度快得出奇。
她算不上喜欢主动,也疲于睡觉以外的事情,有段时间甚至看着人都嫌烦,更别说还要自己凑上去一起寒暄打闹。
从宣纸上兑过清水的墨汁变成被冲洗过的笔画,本来也不浓,怎么经得起时间嬉戏。
也不止是她,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受。虽然不是大家都像她一样不在意经营社交关系,可处在繁忙的现实世界里,下一秒就有鱼跃鲸落或者火山爆发,每一天都会有新鲜事发生,没那么热情又怯于表达的灵魂总会被拥挤的人群远远地甩在身后。
一旦没了“今天作业是什么”“明天有什么作业要交”“老师刚刚说了什么”这些必要交流以及由此引申出的闲聊日常,失去外界构造的交集机会,反比例函数经过短暂地靠近后就会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她和乔栖也会像这样吧,座位离得远了,上课且不提,下课了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做,哪里还有时间每天说上一句早上好,放学前说一句明天见呢?
告别了天时地利,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靠近那一片光源,可以肆无忌惮地轻嗅柠檬的香气?答案的未知性使恐慌蔓延,比交卷前五分钟还空着一道不会做的大题更让人害怕。
月亮出来了,但是有几片云在晃晃悠悠地飘过去,好像快要将它捕入囚笼。
月亮啊月亮,你也会不高兴吗?
放学的铃声将同学们从物理压轴题中解救出来,好几个哥们刹那狂奔出教室直冲球场。
想趁着这个时间打球的人可多,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余杺看了一眼自己全是信笔涂鸦的试题卷,生出一种把它揉烂撕碎的冲动。
心道几声阿弥陀佛,她平复下焦躁。
收拾好书包后又叹了一口气,这时候乔栖也刚好站起身来,余杺和他对视几秒后匆匆移开视线,正想像以前每一天的结束一样说声再见,施寄原凑过来揽住了乔栖的肩膀:“终于考完了!明天星期五,一定要出去大吃一顿!”
算了,不说再见也没什么。
“哎小余,别急着走啊,一起去车站呗!”施寄原喊道。
余杺挥了挥手:“我赶着去投胎呢。”
坐上夜班公交的余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