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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杭把蜂蜜水递给他,“那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邵明戚接了蜂蜜水,眼皮垂下来,道:“我只是一个不得不把生命浪费在他们身上的可怜人。”
他表现的脆弱又可怜,陈杭几乎都要心疼他了。
邵明戚勾起嘴角,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周身气质倏地一下就变了。他真是一个擅长搅弄情绪的高手。
陈杭看着邵明戚慵懒傲慢的样子,目光之中透出一些怀念。二十二岁的陈杭爱极了邵明戚这幅样子,即使邵明戚不承认有上帝,陈杭也是他最虔诚的信徒。
三十二岁的陈杭依旧为邵明戚屏住呼吸,心跳加速。陈杭心里笑自己,他推推邵明戚,“角色扮演到此为止。快去洗澡,你身上都是雨,把沙发都弄湿了。”
邵明戚闻言看了陈杭一眼,缓缓的把满满一杯蜂蜜水倾倒在沙发上。
陈杭看着邵明戚,邵明戚看着陈杭。
陈杭扑上去掐邵明戚的脖子,“不是你收拾你不心疼啊啊啊!”
邵明戚虽然喝醉了,动作却不见慢,扳过陈杭的手臂,一把把他掀翻,摁在沙发上。陈杭抬腿要踢,邵明戚干脆压住了他,让他用不上劲。
不等陈杭说什么,邵明戚一口叼住了陈杭的脖颈。陈杭紧张的直咽口水,喉结来回移动,邵明戚伸出舌头轻轻的舔。
一瞬间,酥麻从背后窜上来,顷刻就席卷了陈杭全身。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凉飕飕的。陈杭想转头看看邵明戚,却叫他拽住了头发,不由自主的往后仰。
邵明戚手劲大,陈杭让他拽的头皮生疼,一动不敢动。邵明戚的吻已经顺着脖颈往下。陈杭心说何必呢,又不是不给,弄得跟强似的。
回来啦!
第21章 说不说,懂不懂
下了一夜雨,阳光都像是被水洗过似的,透着清润。陈杭醒过来,浑身就跟生锈的机器一样,一动就疼。他咳嗽了两声,觉得嗓子火辣辣的,不是喊的,是昨晚上邵明戚掐的。
旁边有人适时递上一杯水,陈杭喝了两口,艰难的吞咽。喝完之后,又脱力似的,倒在了床上。
邵明戚摸了摸陈杭的额头。陈杭看向他,“发烧了?”
“有点。”邵明戚道。
陈杭笑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邵明戚倒不觉得,昨晚他喝醉了,一直弄到凌晨,手下也有些不知轻重。
陈杭额角有一块青,兴许是撞在了哪里。他摸了摸额头,又揉了揉头,有气无力道:“你可别拽我头发了,我年纪不小了,得好好保养,不然容易秃的。”
邵明戚不理,道:“怎么不拦着我?”
“我也得拦得住啊。”陈杭脸上还留着风情,他挑了挑眉,笑道:“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
邵明戚一边给陈杭揉腰,一边道:“昨晚上真应该掐死你。”
陈杭嘶嘶的吸气,这又酸又疼的倒比昨晚上还磨人。他疲倦的闭上了眼,嘟囔说,“我再睡一会儿。”
邵明戚知道,陈杭是有些自毁倾向的,事里疼痛成瘾是一方面,失眠严重的时候还用高浓度酒混安眠药。他也不是真的想死,只是对于自己不太在乎了。
“我叫肖文过来。”
陈杭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去了。
肖文来得很快,给陈杭开了他常吃的几种消炎药。邵明戚把陈杭摇醒,喂他吃药。陈杭睁开眼就看见西装革履的肖文站在床尾,他动了动,觉得暴露在空气中的痕迹有些发痒。
陈杭就着邵明戚的手喝了药,嗓子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他咳了两声,道:“我受不了同时看见你们两个,现在这个场景,至少有一个人得出去吧。”
邵明戚似乎是笑了笑,他放下水杯,也没有看肖文,起身走出了房间。
肖文看着陈杭黏在邵明戚身上的目光,笑道:“我真的觉得邵先生很了不起,至少在这样的场景里,他永远有底气。”
陈杭不理他,肖文走近前,抬起他的下巴。陈杭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肖文道:“还行,不是很重,热毛巾敷一敷,喷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肖文看他一眼,问道:“还有别的伤吗?”
陈杭伸出手,手腕处被勒出一圈痕迹,破了皮,流了点血。
肖文从医药箱拿了点东西给他清理包扎,他的动作说不上温柔,陈杭也不在意这点疼痛。肖文垂着眸子,看样子很认真。
陈杭忽然问道:“你为什么恨我?”
肖文一顿,抬眼看向陈杭,陈杭也看着他,重复道:“你为什么恨我,我跟你有什么过节?”
“没有。”肖文道:“你风情太盛,我不喜欢。”
这种评论陈杭不是第一次听说,他自己长得不差,五官精致。兴许是因为过早的接触了那档子事,他就像是被催熟的桃子,青涩懵懂和风情万种兼而有之。
陈杭挑着眉笑了,“我风情我的,碍你什么事了?”
肖文也学着他的语气,“我就是不喜欢。”
陈杭戏谑的看着肖文,“你这是爱而不得,由爱生恨?这理由可真是新鲜。”
肖文包扎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谁说我爱而不得,你我那些缠绵的日子,不算数吗?”
陈杭的笑意渐冷,肖文却高兴了,他道:“其实我一直想说,你应该跟我学学,看看我怎么睡了邵先生心尖上的人还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