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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怀亭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耳根微微发红,小声解释道:“我都可以。”
    余琛沉默了两秒,他不想听这句话,他想听陆怀亭明白清楚地说自己的喜好或者需求,不过这种事急不来,他很快便笑起来,给陆怀亭拿湿纸巾擦手,说道:“上午星星跟我告状说你在厨房偷摸着吃奶油,让我问问你奶油好吃吗?”
    “……”陆怀亭抬起眼,眼神明晃晃的‘她怎么这个也跟你说’,见余琛等他开口,他支支吾吾道:“是新品,做翻糖蛋糕很好,我就想试试。”
    余琛微怔,好一会儿才抿了抿唇,凑近陆怀亭亲了一口,轻声道:“嗯,很甜。”
    第121章
    四个人一块儿吃着饭,魏西是个话唠,和余琛逼逼叨叨说些他离开余氏以后的事情,余琛笑着偶尔回几句,目光却落在陆怀亭认真听简津京说话的模样上。
    “上个月我在新西兰的交流会上遇见咱们以前的那个学习委员,她和我聊天还提起你,说当年你学习这么好大家还挺嫉妒你的。”简津京说起话眉飞色舞。
    陆怀亭半出神地回忆道:“啊,我不记得学习委员是谁了……”
    “嗨呀,甭管她是谁了,我早就和你说过没必要在乎过去的那些人或事,大部分是旁人的不对。”简津京拿起酒杯和陆怀亭轻轻碰了碰,随后转头看向魏西,正要说什么,余琛突然开口道:“我和魏西不喝酒,待会儿我俩开车。”
    简津京瞥了他一眼,觉得这厚皮鱼的情商近来大幅度提升,陆怀亭训鱼真有一套啊。
    魏西“哦”了一声,放下酒杯,看向陆怀亭道:“怀亭啊,我这周出差泰国带了很多猫山王回来,待会儿让人给你送三箱去,你吃榴莲吧?”
    陆怀亭想拒绝,但是又怕坏了人家好意,犹犹豫豫正准备点头,余琛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不能闻榴莲那味。”
    魏西皱着眉,“也没让你闻呐,我给怀亭的。”
    余琛面不改色道:“我在他家蹭住。”
    魏西还想说些什么,简津京立马拦住了,“好了好了,我吃嘛,明天让阿姨给你烤榴莲龙虾好不好?”
    陆怀亭虽然觉得不好意思,瞥了一眼余琛,默默松了口气。
    他想着,还好余琛不爱闻这味儿。
    下午一块儿去家里坐了坐,简津京拉着陆怀亭进卧室谈心,余琛就在客厅陪魏西打游戏,魏西将游戏柄捏得咯吱响,电视上巨大的ko——还是很突兀。
    他索性将手柄丢到一旁,叹气道:“老余啊,你这辈子真就打算在咖啡厅干了吗?”
    余琛将手柄拿过来放回原处,给魏西倒了杯橙汁,轻声道:“生什么气?咖啡厅老板不能给你做兄弟了?”
    “你家老头都被送出国了,你最大的隐患也解决了,干什么得给你那个弟弟让位呢?”魏西心烦意乱地等着他。
    余琛毫不犹豫道:“不想要了。”
    魏西噎了半秒,“那你总不能真在咖啡厅做一辈子吧?”
    余琛扬眉,拿起陆怀亭放在茶几上的裱花书,随意翻了几页,解释道:“我在哪里干取决于亭亭在哪里最快乐,最安心。”
    “那支围绕着‘怀亭’命名的捐赠基金是你做的吧?”魏西突然放低了声音问道。
    余琛平静地眨了眨眼,“津京和你说的?”
    魏西沉默了两秒,“余理和我说的,上周他来我这里开会,他说如果你想要公司,他随时可以还给你。”
    余琛难得无语地沉默了一会儿,冷冷道:“傻|逼。”
    “……”魏西瞳孔震惊,“你骂人啊?”
    余琛冷笑,“告诉他,这烂摊子谁都不会帮他收拾,让他自个儿玩蛋去吧。”
    魏西若有所思,“哦,那他说你在外面搞公司的事也是真的咯?”
    余琛眼皮抬了抬,“让我老婆知道了我就把你们嘴巴都缝起来。”
    魏西立马做了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
    “嗯?药停了没有反复就很好。”简津京指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word页面说道,“你看这里,我给你写了一些调节情绪的方法,还有一些相关我认为你性格中欠缺的一些问题,当然,这些问题不是说你个体有任何问题,而是一种对调节自我改善心态的初步认知。”
    有些绕口,陆怀亭点点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嗯,再就是,如果你不喜欢余琛了,就可以让他离开你,我认为你对他还是过于柔软了一些,合理的避让虽然能逃避,但是终究是个隐患,一根导火索就能让你们的现状分崩离析。”
    陆怀亭垂下眼,半晌嘟囔道:“……我挺喜欢他的。”
    简津京摸摸他的头发,“那你有将他当作爱人的勇气和自信吗?”
    “那什么才能算作勇气和自信呢?”陆怀亭茫然地问道,星星点点的茫然布满眼底。
    简津京想了一会儿,解释道:“例如这次余琛主动舍弃了自己的公司,你是什么感受?”
    陆怀亭皱着眉头道:“很生气,他怎么能这样。”
    简津京眼皮跳了跳,失笑道:“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的感受对吗?”
    沉默的空气蔓延开来,陆怀亭抿了抿唇,难堪道:“高兴,我为他失去人生目标而感到窃喜和一丝安心。”顿了顿,他苦笑道:“我没有你们说得那样好,我的龌龊心思肮脏得很,我为自己拥有这种想法感到羞愧,可是没有办法,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我恨透了他的人生目标和规划,因为那些东西我被抛弃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奇怪的是,我怎么能定义是他抛弃了我?我是有着自我思想的人,却要依赖着他而生存,是不是很可耻?我是没理由怨恨他的,他所作所为都是最正确的抉择,哪怕他如今没有那些人生目标,我也不能将自己重新像寄生虫一样依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