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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羌脱口而出:“行啊。”
    “又不是问你,你抢答什么。”蔚妈妈睨他一眼,一脸期待地重新看向沈听澜。
    沈听澜礼貌地低了头:“那麻烦您了。”
    加上禹文昊的父母,两辆车一共载了八人,往柏江花园方向驶去。
    蔚爸爸坐在副驾驶,蔚羌则坐在后座中间,隔开了他妈和沈听澜两人。
    “对了。”车刚发动没多久,蔚妈妈想起一件事,问起了自己儿子:“你上回来家不是说有在追的人了吗?这次怎么不带她来玩?”
    蔚爸爸头也不回,声音里却涵盖着数不尽的威严:“哼,我就说了他那是缓兵之计,这么长时间了你看他和哪个女孩子一起玩了?纯粹就是嫌你烦,不想让你再催他婚事才找了个借口。”
    “嘿,这事你分明比我着急,让遥遥联姻不也是你出的馊主意吗?怎么这时候还全往我头上扣了?”蔚妈妈不高兴地透过后视镜瞪他一眼,前面那位顿时不再顶嘴,闭目养神装午睡去了。
    蔚羌嘴一瘪:“我才没什么缓兵之计呢,我说的都是真话。”
    觉得从自己儿子这边套不出话,蔚妈妈便将目光投向一直静静听着对话的沈听澜:“小沈,这事儿你知道吗?遥遥喜欢的是哪家的女孩子?”
    沈听澜笑道:“抱歉伯母,他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蔚羌央求道:“妈,迟早会告诉您的,您别老问我我朋友啊。”
    蔚妈妈叹口气,“随你。你姐这是结婚了嫁出去了,你自己看着来吧,想先做好工作就努努力,遇到什么困难和你姐说,实在解决不了的就回家,你爸经验多,总能给你提供帮助。”
    “沈听澜会教我的。”蔚羌略微得意。
    “人家和你哪一样,小沈时间可不比你的宝贵?你可别像之前那几回,做什么都半途而废。”
    “不会的,您就放心吧。”蔚羌信誓旦旦:“原先我是不懂我想要什么,现在知道了,会坚持下去的,妈。”
    蔚妈妈摇摇头,看向窗外。过了片刻,轻轻地叹出一口气:“你姐成家了,你也长大了懂事了。等到以后你结了婚有了稳定的生活,你爸和我也算是这辈子圆满了。”
    蔚羌无奈道:“您哪能把您和爸的目标安在我和我姐身上?您瞧李叔不就和李姨早出国玩了么?您和爸也该到处去走走了,我和我姐的人生又不能左右您和爸的,要说圆满还是看您俩,而不是看我们俩。”
    蔚妈妈立马回头:“那你就告诉我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蔚羌:“……”还是在惦记想套他的话呢。
    “之前不说了吗?过年时再告诉您。”
    “过年也快了,提前两个月说怎么了?”
    “不行就是不行,说好的事您怎么能改变条件呢?”
    眼看两人又要争论起来,蔚爸爸听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他说了过年说那就过年说,要是到时候还说不出个所以,我替你扒了他的皮!”
    蔚羌:“……”
    谢谢爸,倒也不必扒皮。
    有了丈夫撑腰,蔚妈妈总算消停下来,没再紧咬着不放。
    等下车到了家门口,蔚笛他们还没踪影,被在红绿灯口拦下来了,会晚两分钟到。
    蔚羌找了双拖鞋给沈听澜换上,领着人去沙发上坐下,十分自觉地烧水泡茶。
    他在家时总喜欢给沈听澜做这些事,他不爱喝茶,也不讲究步骤,以往全是茶叶和奶往机器里一放。现在他不知不觉间也掌握了好手艺,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一回头发现他爸不知什么时候背着手站在厨房门口,正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背影看。
    “……怎么了您?”他端着托盘,不知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你妈怕你泡的茶不好喝,让我来看一眼。”蔚爸爸让开身,又走了。
    蔚羌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跟上。
    两家人交往多年,早就和一家人无异。禹文昊在蔚笛面前总是“咱爸、咱妈”地叫,现在改起口来毫不拖沓,收下的红包直接转放进了蔚笛的手里。
    三点多正是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家里的客房早就打扫干净,蔚妈妈催着亲家两口进去休息,也让两个新人去卸妆在新房里睡上一会。
    “晚上要做什么?我去买菜。”蔚羌闲来无事,自告奋勇。
    “做点你和你姐喜欢吃的,再添几道拿手菜。”蔚妈妈随手撕了张纸,开始记要买的东西,同时说:“你去问问小沈喜欢吃什么,请人家来家里吃饭也不管人家口味,那多不好。”
    “他不吃辣的,挺喜欢吃蒜薹,口味不太重,葱姜蒜不挑。”蔚羌勾着头看她写写画画,不经意道:“做个蒜薹炒鱿鱼吧,鱿鱼他也喜欢。”
    蔚妈妈笔下一顿,“行。”
    等那张记满的纸递到手里,蔚羌笑着将它折起来塞进口袋,“那我们走啦。”
    蔚妈妈不敢置信:“你出门买个菜还要带客人一起的?”
    蔚羌无辜地摊摊手:“您写了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拿得过来?而且他和我熟,你们都休息了,让他留在我房里也不好吧?”
    蔚妈妈一想也是这么一回事,眼看小儿子都快跑出视野范围了,急匆匆地叮嘱:“伞在阳台上的柜子里,你们出门前带一把,外头雪还没停,走路也小心点地滑!”
    蔚羌应了一声,撒着欢上楼回房间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