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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酉时三刻,陈之出现在了西宁侯府。
沈银屏见到陈之,想着来的人竟然不是高值,还以为事情有变化,着急忙慌的问道:“陈先生,是不是事情又有了变化,所以殿下派你来的。”
“姑娘,别慌,殿下早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了,只是高侍卫被殿下派去别处了,所以殿下特意让我来带您去大理寺。”陈之道。
有了陈之的一席话,沈银屏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一半,她颔首道:“陈先生,待我见到父亲之后,一定重谢与您。”
陈之懂沈银屏话中的意思,只是他是为殿下办事的人,自然是希望殿下和面前这位姑娘好好的,别再出什么幺蛾子,累及他们这些奴仆。
所以陈之讨巧的说道:“姑娘您说这话就是客气了,但这一切都是殿下为您安排的,你真正要写的人是殿下而不是我。”
随后,沈银屏在陈之的带领下,将提前为父亲购置的被衾带上,乘上了去大理寺的马车。
考虑到大理寺是关押犯人之地,不好带着太多人去,所以沈银屏只带了画书一人随着她前去。
到了大理寺,陈之拿出太J时G子赵行止给的腰牌,在侍卫面前晃了下,侍卫立刻放放行。
沈银屏走进大理寺望着四周关押犯人的牢房,之间牢房的地面铺着青石板,一侧石墙上的窗户没有任何遮风的东西,从这个窗户里灌进来的风冷飕飕的,直击她的脑门,更别提牢房内有没有摆放东西了,她觉得牢房内就算摆放了木椅什么的也会成为耗子的盘中餐。
正当沈银屏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只约有一寸长的耗子从她面前跑过,吓得她直出冷汗。
难以想象这些年因着战争的原因,在边关受尽风吹日晒,弄得满身是伤的父亲怎么在如此环境之下待下去的。
这么想着的沈银屏庆幸她不仅买了新的被衾,还带了旧的来,但她又觉得这些远远不够。
此时,站在沈银屏身旁的陈之和画书,都看出了她的害怕,道:“姑娘,莫怕,有我们。”
就这样他们三人走到了关押沈钰的牢房,为了不引起麻烦陈之和画书主动的站在了很远的地方。
牢房中沈钰正坐在青石板上穿着单薄的衣裳背对着牢门,不知道眼睛是睁开的还是合上。
沈银屏许久没有见到沈钰,望着沈钰有些佝偻的背影,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眸中落下,然后轻轻的喊了声“父亲。”
静坐在地上的沈钰还以为是他的幻听,直到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父亲”那两个字才转过身来。
转过来的那一刻,映入沈银屏眼帘的就是父亲那杂乱不堪的发髻和约莫半寸长的胡须,还有那苍白的面色。
沈银屏快步走上前去,跪在沈钰面前道:“父亲,女儿不孝不能救父亲出困境。”
自从兵败之后,沈钰最担心的就是两个女儿的安慰,现在见到大女儿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会想其他的。
沈钰扶起沈银屏,眼中噙着泪花道:“能知道你和蔻儿平安无恙,父亲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别的,父亲相信圣上会有裁断的。”
沈银屏却道:“父亲,圣上就算万般圣明,也低住着波谲云诡的朝堂中的小人的暗害,所以我们也得自己努力。”
“父亲没有儿郎可以为之洗刷冤屈,那银屏就是儿郎。”沈银屏掷地有声的又道。
沈钰瞧着女儿这般坚决的样子暗暗感慨沈银屏长大了,却又为此而感到愧疚。
“既如此,银屏定有许多想问为父的,如此便问吧。”
沈银屏直截了当的问沈钰,信上已经说了又万全的把握赢得陵阳之战,那么兵力布置图又是怎么被胡人知道的?
沈钰回想陵阳关最后一役开始之前的情形,怎么都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状吗,沈银屏又道:“父亲可否告知战前有哪些人去了您的军帐?
沈钰一口气说了很多人的名字,沈银屏一一听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之后再问道沈钰押解回邑都途中是怎么受伤的,以及发烧时又有哪些人J时G在身边,而在这一过程中的每一个关键时刻都有陈副将的存在。
多次出现一个人的名字,让原本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的沈银屏觉得很奇怪。
于是沈银屏问了陈副将的详细情况,却没想到父亲沈钰在对她说了陈副将的具体情况之后,一口咬定陈副将是不可能陷害自己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沈银屏也会想着这个曾救了父亲性命的人是不会谋害她的父亲的,但是自从见过亲人之间的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之后,她就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因此她将看守牢房的守卫打点好后,看着父亲将她带来的参汤喝完,又将自己准备的被衾交给沈钰后,叮嘱了几句便匆匆里来了大理寺。
第17章 胁迫
沈银屏离开后,大理寺关押沈钰的牢房中却来了以为不速之客。
沈钰刚见了自己的女儿沈银屏,现在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