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8页

      霍渊拉开白锦毓的手, 也不知从哪儿拿了块消毒湿巾给他擦手:“蝙蝠细菌多,尽量别乱碰, 碰了也要做好清洁。”
    路易斯委屈:“我不脏!”
    霍渊看向白锦毓时眼中还满是温柔, 视线转过来对向路易斯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语气更冷:“你已经一百多年没洗过澡了。”
    言下之意, 怎么可能不脏?
    对方冰冷的眼神让路易斯想到了恶魔。
    那位曾经将他灵魂和肉体剥离恶魔, 也有着极为相似的眼睛!
    路易斯不敢再和霍渊逼逼, 用蝠翼裹住弱小的自己, 瑟缩地滚去角落发抖。
    ……
    次日, 拍卖会开始之前, 凯利韦先将异能人士们带到了德拉家族的专属墓地。
    见白锦毓手上拎了个罩着黑布的鸟笼, 凯利韦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白锦毓神秘地一笑:“能彻底安抚你祖宗的法宝。”
    算起来,路易斯伯爵确实是凯利韦的太爷爷辈,叫声祖宗也不为过,但凯利韦总觉得白锦毓是在讽刺他。
    不过若能将路易斯重新封印好,别说叫一声祖宗,就算冲着白锦毓叫爷爷,他凯利韦都愿意。
    凯利韦赔着笑道:“那就拜托白大师了。”
    “嗯。”白锦毓倨傲地颔首。
    霍渊从他手上接过了鸟笼子:“太重了,我来提。”
    凯利韦立马讨好道:“哪能让霍总提笼子,我来我来。”
    白锦毓皱起眉:“你不配碰。”
    凯利韦一双肥手悬在半空,尴尬地伸也不是缩也不是。他堂堂德拉家族现任家主,在E国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从来就没受过这等憋屈,可偏偏面前这俩,他一个都不敢得罪。
    还是凌云道长把话题牵了回来:“不要耽误时间,路易斯的尸体呢?”
    德拉家族的墓地除了埋葬族人之外,还盖了一座尖顶的白色小教堂。
    凯利韦引众人进入教堂,在做了短暂的祷告后,他拉动墙面上的壁灯,教堂正中地面打开,呈现出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霍渊手中的鸟笼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白锦毓轻轻拍拍鸟笼顶:“安静点。”
    所有人进入地窖,走下长长的旋转流体,一眼就看见停放在地窖正中间的水晶棺材。
    与窖内昏暗的环境不同,那水晶棺仿佛自带一层蒙蒙的圣光,明亮而柔和,里面铺满了不会腐烂的玫瑰永生花。
    有着绝世容貌的美少年双手交叠睡在玫瑰花上,他有着金色的头发和白皙细腻的肌肤,脸颊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全身无一处不精致,不像是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倒像是水晶展柜里的瓷娃娃睡美人。
    “诸位所见到的,就是我德拉家族的初代家主路易斯伯爵,他过世时刚刚成年,是纯洁的处子之身,非常合恶魔的口味。”
    凯利韦如是介绍道。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位美丽的少年不是正常过世,而是被残忍地杀害。
    当凯利韦话音落下,水晶棺透明的材质上就浮现出血红的符文。
    “借命咒?!”
    说话的是凌云道长,他往前走了一步,仔细看棺材上若隐若现的纹样,“这不是什么恶魔的诅咒,这是一种瞒天借命的阴毒法咒!”
    借命咒是禁术,早已失传,据说需在被借命之人还在活着的时候,往身体里硬生生钉入十三颗魂钉,才能将神魂与肉体剥离。
    施咒者不仅能得到被借命者的生命,还将拥有他这一世的气运。
    如果说一个人的容貌和家世都是天赐,那路易斯毫无疑问是上天的宠儿,若是抢走他的气运,甚至能让一个普通小妖直接得道飞升。
    到底是什么人,会用这种失传已久的术法?
    在场的修行者无不唏嘘感叹。
    “不管怎么样,初代家主已经被封了一百多年,他这样漂亮的小孩又是惨死,被放出来必成厉鬼,诸位千万不要因为同情就心软啊!”
    凯利韦见凌云态度松动,着急地催促众人快点将路易斯伯爵重新封印。
    凌云道长权衡后也点点头:“他虽是受害者,但今日若放他出去,必酿成大祸。”
    “呵,你们可真是把人家身前身后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白锦毓走上前,看着水晶棺中的美丽少年,话却是说给凌云听的,“道长听过一句话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抬眸,青琉璃色的眼瞳仿佛能洞穿人心:“你们驭天观奉行的,难道就是纵容犯罪的伪善守则?对待救不了的受害人,就干脆加倍残害?”
    凌云被他问得一噎,但他修行多年,又得观主亲传,不能在其他弟子面前丢脸,便梗着脖子道:“那居士可知,如若将他放出去,又将造成多少生灵涂炭!”
    “多少?”
    白锦毓伸出手,糊弄般地随便掐指算了算,“我算不出来。”
    凌云冷笑:“你连掐诀都不会自然算不出来,更何况他是个变数,怎么可能算得出来?”
    “哦,”白锦毓拖了个长音,“既然算不出来,那道长又怎么知道他醒了就会害人?万一他是出去造福苍生呢?”
    “一派胡言!”
    凌云拂袖一甩,不愿与白锦毓多辩。
    白锦毓也不生气,耸耸肩:“是不是胡言,试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