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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上学时候的教授不是秃顶老学究就是美但不在我欣赏范围内的智慧女性?
难道是我选错专业了吗……
正想着,闻路明端着餐盘回来,把两笼鲜肉小笼包和两碗蛋花汤放在桌上,递给我一副餐具,说:“第一次请你吃饭,有点简陋,不好意思。”
他说话总是很从容,完全没有因为“简陋”和“不好意思”生出窘迫的感觉。
我怀疑哪怕我俩蹲在马路牙子上啃馒头,他也能云淡风轻地说,“今天的西北风味道不错。”
我被自己不着边际的乱想逗得想乐,掩饰地低头清了清喉咙,笑着看向闻路明:“那闻教授下次请我吃点别的?”
他愣了一下,似有些无奈地笑了:“好,一定。”
我问他昨天的实验怎么样,他说一切顺利,今天可以回家休息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言乔?!”
我转过头,看见大学同班同学张文,正端着餐盘找位置。
没记错的话,他博士毕业后回到学校,又当了我们专业的老师,算算也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
“你怎么在这儿啊?”他大咧咧地坐在我旁边。
“我来给闻教授送东西。”我说。
“哟,闻老师。”张文这才看见我对面的闻路明,显然他们并不是很熟,“早。”
闻路明颔首:“早。”
张文继续转向我:“最近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闲人一个。”我说。
张文咂舌:“怪不得这么多年没见,还跟大学刚毕业似的又年轻又帅,不像我,都快被生活折磨成糟老头子了。”
我笑:“你也年轻。”
“嗐,”他摆摆手,“甭管长相年不年轻,反正一直待在学校里,心态是挺年轻的。那天碰见大刘,毕业转行去做广告,现在头发都快掉没了。”
张文上学时候就话多,现在当了老师,话还是那么多。
“欸,那谁呢,最近怎么样了?”他又问。
“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文冲我挤眉弄眼,“你家那位。不是说毕业就结婚么,我那时候出国读研,也没喝上你俩的喜酒。”
结婚……
喜酒……
我笑了笑,假装喝汤,垂下眼说:“挺好的。”
“你呢,结婚了吗?”
“结了。”张文没看出我的异样,喜滋滋地张开左手给我炫耀他的婚戒,“去年结的。”
“恭喜。”
我抽了张纸按了按嘴角,把纸团在手心里放在桌下,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
空空荡荡。
“闻老师,我吃好了。”
再抬眼时刚好撞上闻路明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我的眼神仿佛欲言又止。
“嗯,我也吃好了。”闻路明收回目光,说。
“你们吃完先去忙,我上午没课,还能偷会儿闲。”张文依旧大咧咧。
“那回见。”
“回见,改天一起吃饭。”
“好。”
我和闻路明一前一后走出餐厅,我不说话,他也不说。
今天来学校大概是个错误,让我意识到有些事情就算我忘了,也会有人帮我记得。何况我并没有忘。
不知不觉快要走回实验楼,我恍然回头,发现闻路明还跟在我身后。
“抱歉……我走神了。”
“没关系,我正好要回来拿点东西。”
车停在不远处,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客套,便说:“那我先回去了。”
闻路明依旧淡然:“好,路上注意安全。”
转身的瞬间,我仿佛看见他眼里流露出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但我不想探究。
我什么也不想干。
我有点累。
第8章
我开车回了茶宫。
进门发现家里没人,掏出手机一看才看到姜晗早上给我的留言,说他去上课了,下午回来。
差点忘了他还是个学生。
所有人都有事忙,这世上好像只有我一个闲人。
早上没睡饱,我决定先补个觉,没成想这一觉直接从上午睡到下午,醒来时墙上挂钟指向五点半。
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随手把头发扎起,趿着拖鞋出去,看见姜晗蹲在茶几边整理超市购物袋里的食材。
听见我的声音,他转头看过来,欣喜道:“言哥你醒啦。”
他换了一身柔软的米黄色家居服,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嗯。”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不久,见你还在睡,就出去买了点菜,想做饭给你吃。”
说话的时候,姜晗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不过我会做的不多……”
“没事,我吃什么都行。”我说。
我不会做饭,但很巧的是在我身边待过的人都会做饭。
我果然是天生坐享其成的命。
“对了,昨天说带你出去玩儿,想好去哪了吗?”
“我想去滑雪!”姜晗想也不想地回答,“张导说你滑雪滑得特别好。”
“他还跟你说这个呢。”
滑雪也好,滑雪服穿上谁也不认识谁,省得姜晗被人拍到。
不知道张导说没说过,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其实什么都会玩一点,滑雪并不是我最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