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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汀:“那我和宁先生之间,也有一条吗?”
    林归:“你希望有吗?”
    “这是我希望就可以的吗?”
    “当然。”林归一只手扣住陆汀的脖颈,将人往下压,“因为你值得最好的。”
    刻意压低音量的缘故,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淡淡的磁性,“相信我吗?”
    陆汀被林归的气息熏地晕乎乎的,他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吞咽了下。林归的眼睛有种魔力,无声的引诱着他靠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鼻息相闻,陆汀在巨大的心跳声中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就在他以为,两人的嘴唇会碰到一起的时候,安全通道的门开了。
    林归面色一沉,起身看向出来的两人。
    宁伟成看看他,又低头看看陆汀,心口一窒。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这小子是想亲陆汀?!
    罗天意识到什么,一把拉住想要上前质问的发小,近乎强硬的把人拖 走,嘴上还不忘劝解道:“那还不是你儿子,就算是,你还管得了人家谈恋爱啊。”
    “怎么就管不了?”宁伟成声音刚起,宽厚的肩膀就垮下去,“对,我没资格。”
    缺失了二十年的父爱和管教,孩子未必需要,不排斥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罗天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又把人给戳到了,正纠结着该怎么宽慰,就见宁伟成像头暴躁的狮子,急吼吼地团团转,然后用腥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口,“怎么还不出来,真想进去帮他们做检测。”
    罗天:“……你省省吧,就你毛手毛脚的样子,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自己的样本和猪的放到一起比对。”
    宁伟成一脚就踹过去。
    瞥见陆汀和林归回来,他立刻把腿收回去,两只眼睛不受控制的黏在陆汀身上。
    要不是知道这人可能是陆汀的父亲,林归都想将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他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肩膀,恰好挡在两人中间。
    宁伟成打从第一眼就觉得林归碍眼,长得牛高马大,存在感极强,总是跟在陆汀身侧,就像一头护食的野狼,谁若敢贸然靠近,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撕碎。
    这样的人很危险,不容小觑,再加上他背后的森源集团……
    “结果出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拿着鉴定报告走出来,递给距离最近的宁伟成。
    心脏剧烈的撞击着胸腔,宁伟成一字一句往下看,哪怕他根本不明白其中许多文字和数据的含义。
    终于,他看到鉴定结果。
    【父系可能性为:99.9999%】
    冰冷刻板的文字像一捧滚烫的火焰,烧得宁伟成手脚抽搐,激烈的情绪从心底涌出,沿着四肢百骸流遍他的全身,最后汇集于大脑中。
    沉稳干练的男人突然蹲下,哭了。
    他的哭声隐忍,手指死死攥着脆弱的纸质报告。
    这么多年的坚持终于有了结果,原来他的儿子一直还在人世,他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他从来不知道,一张薄薄的纸居然会如此沉重,重到他的险些窒息,重到他身体发软无法直立。他太高兴了,却只有眼泪能诉说着这份喜悦。
    罗天从他手中拽过报告,直接看向表格的最后一栏。
    “是真的,是真的!”他原地蹦起来,转身将报告举到陆汀眼前,“陆汀,你是宁家的孩子!”
    见陆汀一动不动,罗天激动的脸平静些许。他这才发现,青年的眼睛也是红的,正望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宁伟成。
    陆汀问自己,你高兴吗?没有。
    但也不平静。
    陆汀只是觉得宁伟成不顾形象的嗷嗷大哭让人心酸,他的高兴,他的庆幸,全都传递到了自己心里。
    有沉重的情绪压在血管上,陆汀手脚发僵,有点走不动路。
    是林归从背后推了他一下,贴着他的耳边说:“去吧。”
    压抑着的哭泣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中,没有要停的意思。宁伟成是个很好面子的男人,可是此刻,什么面子里子都去他妈的吧。反正在他跟前的一个是发小,一个是儿子,都是自家人,丢脸也无所谓。
    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鞋,他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上陆汀清澈湿润的眼睛。
    宁伟成立刻起身,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他身形健硕,比陆汀大了至少一个号,将人抱住的时候,陆汀几乎是嵌在他的怀中。儿时的记忆太模糊,太久远,陆汀早就忘了被父亲拥抱是什么感觉。
    眼下,他似乎再一次尝到了。
    是温暖的,宽厚的,安全的。
    宁伟成环抱住儿子的肩膀,心疼又加重几分,这孩子怎么这么瘦。
    他哽咽地道:“感觉像梦一样,梦里你跟我们玩捉迷藏。你太聪明,躲的太好,让爸爸花了二十年才找到。”
    “儿子,你会怪爸爸太笨,来的太晚吗?”
    第144章
    “不会。”陆汀低声说完, 睫毛颤了颤,迟疑片刻,抬手环住宁伟成的腰。
    宁伟成原本没指望得到回应, 在他们寻找孩子的二十一年中, 陆汀对于“亲生父母”毫无概念。
    他激动,不代表陆汀就一定要有所回应。如果没有,他不会责怪, 只怨恨世间丑恶太多。
    可是眼下,有。
    陆汀的身体太单薄,就像一只瘦弱的小兽依偎在他怀中。宁伟成用力摁着他的肩膀, 一阵哽咽后, 他把人推开,奢望地问:“能……叫一声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