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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陆汀对父母的感情,陆丰料到他迟早会带宁伟成夫妇过来看望。于是早早就给墓园打过电话, 确定人真的来了之后立刻带着妻子驱车赶过来。
    没想到除了宁伟成, 林归竟然也在。
    林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 林归作为大股东的许多人都知道了,只是没有人确定他的具体身份罢了。
    陆丰眯了眯眼,陆汀这小子的确有几把刷子,拉来的两座靠山都很结实。只要能让他原谅他们,陆家的公司就有救了。
    他悄悄碰了下妻子的胳膊,示意她注意情绪和说话。
    余莲向他投去一抹放心的眼神,率先走过去将花束放下。陆汀扫了一眼,没说话。
    余莲直起身,转身看向他,“今天一早你叔醒来说昨天梦见了你爸爸,连公司都顾不得去,非说要来看望。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你要来,你爸爸妈妈肯定是想让我们冰释前嫌,所以才特意托梦。”
    托梦?不存在的。
    大概是风水太好,这一处墓园不容易聚集污秽的缘故,从陆爸爸陆妈妈的墓前到整座墓园的每个边边角角都十分干净。
    魂魄弥留或者有留下了的气息才会托梦,反之则没有。
    陆汀没有当面拆穿,点着头道:“是吗,那我爸托梦的时候有没有骂二叔,连我这么一个小辈都要为难。”
    陆丰夸张表演,“陆啸脾气从小就差,但凡有一点不如意就要发脾气,这你是知道的。上次回去我们好好教训过他了,他往后一定不会再犯。更何况叔那会儿不是让他给你道过歉了吗,何来的为难一说。”
    见林归和宁伟成夫妇都没有说话,余莲眼珠子转了一下,捂着眼睛抽泣两下,想把事情全推到死去的老爷身上。
    “陆汀,我知道你恨陆家,但那并非我们所愿。”她半真半假道,“都是爷爷说的,他说你是这个家里的灾星,不能对你好。”
    宁伟成听得想打人,“嘴不要可以割了。”
    苏雅洁的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根本不像常居家中的贵妇人。
    余莲:“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爷子的确说过陆汀是灾星,却没有下过死命令要苛待陆汀,他只是无声的纵容罢了。
    “我父亲是个很独断的人,那时候家里的财政大权把控在他的手中,我们就是想帮孩子也是无能为力。”
    “陆汀不是灾星。”林归突然一下跳回之前的话题,弄得众人措手不及。
    黑色的西装让男人的脸看上去更加肃穆,“李骞因为陆汀的缘故得到森源集团的投资,冯茜茜
    在陆汀的帮助下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史先生的凶宅经过一场节目录制成了福宅,常华盛的公司机缘找出坑害集团的蛀虫,而警方在陆汀的帮助下终于查到了常华飞杀人的证据……对所有人来说,陆汀是福星。”
    对于心思不正的人就未必了 。
    陆丰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干笑两声:“林先生说的对。”
    以上这些陆玲晚早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他知道林归没有夸大。心里很是嫉妒,凭什么他家的女儿儿子就一个也没继承到老爷子的本事!
    余莲替丈夫帮腔:“是我们用词不当。”
    陆汀撩起眼皮看过去,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身子距离夫妻俩只有半米远。
    “何止是用词不对。”他说,“你们的出现就是错误,二叔,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踩着我往上爬,做梦。”
    “你!”没想到当着亲生父母的面,这小子竟然敢这样没礼貌,他就不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被人讨厌吗?!
    陆丰到嘴的指责忽然说不出口,宁伟成和宁太太明明听见了却不出来制止。
    最令他想不通的是,在那几句无礼的说辞后,两人露出赞许宠溺的眼神。
    他们低估了宁家夫妻对陆汀的感情,明白打亲情牌走不通后,余莲打算转变话锋走其他路子,却不想宁家夫妻竟然拉着陆汀从他们面前直接经过。
    被忽略得如此彻底,陆丰气得浑身发抖。可他得罪不起人,只能在人已经离开一段距离后,才压着声音骂了句。
    余莲拽着他的袖子,让他闭嘴:“你还嫌把人得罪得不够吗!”
    她死死捏着手包,想起陆汀之前的样子恨得牙关紧咬。
    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摇身一变成了金凤凰,是该好好得意一段时间。
    “说到底,宁家和我们一样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最讲究利益得失。”余莲沉下心思量道,“别忘了,陆汀的户口还挂在陆家,法律上还是陆家的人。宁家就算想要他认祖归宗,也要看看我们答不答应。”
    陆家的户籍一直挂在老爷子名下,陆汀虽然被踢出了族谱,户籍上却还有他的名字。
    余莲微眯起眼睛:“你还记得当初陆汀考上大学,想要把户口迁去学校的事吗?”
    “怎么不记得,老爷子不同意,抢在陆汀主动开口前,派李管家去堵了他的嘴。”
    “老爷子对咱们还是不错的。”余莲现在才发现陆老爷子的深意,“你爸可能早就知道陆汀是宁家的人,为了防止他们强行让陆汀和陆家彻底断绝关系,所以才留了一手把陆汀的户籍留在咱们手上。”
    陆丰就是个草包,平时装得人五人六,实则全靠妻子和女儿出谋划策。
    闻言有点惊讶,“爸居然想得这么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