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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烬说着还真的拿出一本英语书,当然是他自己的。
妇人半信半疑,但还是朝屋里喊了句:“秀音,有朋友找你。”
等了两三分钟,屋内没有一点动静。
连黎问:“她是不是不在家?”
“没,在家。”妇女起身,走进屋里,随着几声争吵说话声,妇人拉着许秀音出来了。
妇人很不耐烦地拎着她胳膊往前一丢,许秀音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天天回来就闷在家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当死人啊?”妇人没好气地说。
“许秀音,你好,你还记得我吗?”连黎笑着问她。
许秀音低着头僵了一瞬,迟疑地抬起头,看到连黎时瞬间瞪大双眼,“你……”
连黎对边烬使个眼色,他瞬间明白,上前对许秀音说:“这是你的英语书吧?”
然后一直balabala。
连黎压低声音极快地问:“你好,我们正在收集陶泓猥亵学生的证据,你上周不让我报名是因为知道什么吧?请问你能帮助我们吗?”
许秀音瞳孔逐渐缩小,她已经惊恐到了极致,猛地抽过边烬手里的英语书一把推进连黎怀里。
声音尖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你们走!!!”
然后逃也是地跑进了屋。
妇人低声咒骂两句,对两人说:“估计是青春叛逆期了,这孩子最近老这样。书你们就放老师那吧,她明天还要去那上课的。”
边烬还想说什么,被连黎拦了下来,他对边烬摇摇头。
“阿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离开了居住区,边烬问:“刚刚怎么不继续问下去?”
“受害者被侵犯后往往会因为害怕而选择隐忍。”连黎说,“许秀音的状态已经很不对了,逼问非但问不出什么,还会让她精神崩溃。”
连黎继续说:“但也不能再让她继续参加陶泓的培训班,周日我们再来一次。”
***
周思洁下周五要满十八岁了,这周的月考她英语考了年级第一,爸爸说会在下周给她买她一直很想要的两米长的毛熊玩偶,姐姐周思忆也说会亲自给她做蛋糕。
所以她这一周心情都很好,边扫地还边哼起歌。
“周思洁。”门口传来陶老师的声音。
周思洁笑着应了一声,她很喜欢陶老师,因为他上课很有趣,也是因为陶老师她的英语才能突飞猛进。
“陶老师,有什么事?”
陶老师对她招招手,“我这有一沓卷子来不及改,你能来帮我吗?”
能为陶老师分担周思洁自然乐意,飞速地扫完地,跟着陶老师去办公室。
但在路过办公室的时候陶老师没有停下脚步,周思洁提醒:“陶老师,办公室走过了哦。”
陶老师笑着说:“是你们上周的小测,我放在自己公寓的。”
周思洁没多想,跟着陶老师来到教师公寓。
陶老师开门,公寓是单人套间,一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
“哇,陶老师你家装修得好好看。”周思洁换了鞋走进客厅。
她没有注意到,陶老师将大门反锁了。
陶老师给她倒了杯水,“你随便坐,我去卧室取试卷。”
“谢谢。”周思洁没有任何防备心地将水喝了一大半。
陶老师取出试卷,还有两份答案,将试卷分给她一半,让她对着答案批改。
一切都很正常,但周思洁慢慢地觉得自己脑袋很昏沉,英文单词都看成泰文了。
她使劲甩甩头,“陶老师,不好意思,我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一双手忽然从她身后绕过来,穿过腰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陶老师的声音也虚实交叠,“嗯?怎么了?”
嘴上是关心的话,手却已经伸进了周思洁衣服里。
周思洁脑中警铃拉响,她拼命地推陶泓,却完全用不上力,她感受到自己被陶泓抱起,衣服被脱掉。
她脑中清晰地知道自己被强.奸,但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身体恢复力气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过,陶泓把她的衣服丢给她,随之丢过来的还有手机,屏幕内容是不堪入目的照片。
“说出去,这些照片也会被公布。”陶泓点燃一支烟,无所谓地说,“你可以走了。”
周思洁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冲上去将陶泓撞倒在地,拼命地抓他,咬他。
但两人力量悬殊,他被陶泓一巴掌打翻在地。
陶泓说:“别给脸不要脸,看你每天那么崇拜地看我我才大发慈悲地上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原来是她的错?
周思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父母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她都没接到,追问她到底去哪了她也不说。
周思洁不再去学校,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过了两个月,她发现——
她怀孕了。
宛如晴天霹雳,父母两人都是老师,却有了个这么不知检点的女儿,这让他们抬不起头。
周思洁被送回了乡下老家,由外婆养着。
孩子出生了,和外婆姓连。
孩子一岁时,外婆去世了。周思洁向家里求助,没有人理她,只有姐姐周思忆将自己所有的存款都给了她,一共56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