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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你着什么急。”纪子濯轻嗤一声,“我和他,算是过命的交情?或者说,生死相依,爱而不得?”
    “你……”余白把纪子濯挑衅的模样尽收眼底,心头猛地泛起一阵酸意。
    生死相依,爱而不得?谁对谁爱而不得?
    他不断咬着嘴唇,催促:“你赶紧说。”
    纪子濯终于不再不卖关子,继续道:“高一的时候,他被一个变态跟踪过,那个女人基本上每天都守在他放学的路上,跟着他一起回家,拍了他很多照片,起初他没有发现。后来有一天,他早上第一个来学校,发现有人在他的桌兜里放了一件穿过的女士内/衣,我们是邻居,我是第二个进教室的,所以我也看见了,他当时很生气把桌子都掀了,我心疼坏了,所以赶在他找人解决之前,先去找了那个变态。”
    余白屏住呼吸:“然后呢?”
    “然后我没计划好,被那个变态抓住了,绑在一个很破的出租屋里,差点没命了。”纪子濯平静道。
    余白猛地坐直了身体,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你喜欢他,喜欢到命都可以不要了?那你们最后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在一起?”纪子濯接着他的话,突然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嘛,我现在突然不想说了,下次再约吧。”
    说罢,他站起来要走,离开前又扭头补了一句:“对了,我挺喜欢听歌的,你的声音不错,下次约我就约在KTV,听我讲故事之前,先唱首歌给我听。”
    “你……”
    余白感觉自己被耍了,气愤地跟着站起来。
    然而纪子濯却自顾自地大摇大摆地走了。
    看着对方潇洒的背影,余白觉得自己真像个小丑,良久之后才气得一屁股坐下,抱着手靠在咖啡店的软凳上平复心情。
    独自坐了一会儿,余白准备离开时,咖啡店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祝昱臣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站在咖啡店门口,目光很快锁定余白,朝他走过来。
    余白是第一次见祝昱臣在外没有西装革履,他不由有些愣神,想着祝昱臣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明明他走之前对方已经准备洗澡睡觉了。
    联想到刚刚离开的纪子濯,难不成……
    余白郁闷起来。
    对面的祝昱臣却很快走到他面前,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然后不等他有所反应,拽着他的胳膊走出咖啡厅。
    “等等……”
    祝昱臣走得太快,余白有些跟不上,绊了好几脚。
    可祝昱臣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路把余白拽到车旁边,打开后座的车门把人塞了进去。
    关车门的声音随即响起,余白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同挤进来的祝昱臣一把抱住了。
    横在他脖子和腰上的手很用力,像是要把他钳进身体里似的,余白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祝昱臣的重量。
    祝昱臣刚洗过澡,身上全是沐浴露的香味,两人紧贴在一起,余白不仅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能感受到他“砰、砰、砰”有节奏的心跳声。
    “我只是洗了个澡,你就不见了。”祝昱臣的声音在余白颈侧响起,听上去有些闷闷的。
    余白竟从其中听出了一丝委屈,他感到吃惊,就因为自己出门没告诉他吗?
    可祝昱臣平时不是这样的性格啊……
    余白正诧异着,突然想起纪子濯和他讲的往事,一下又释然了。
    上一次他被变态追的事情历历在目,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而祝昱臣以前同样也经历过那样可怕的事情,想必他外表虽然冷静自持,但其实内心也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吧。
    余白想着想着,心疼地鼻尖泛酸,慢慢抬手回抱住祝昱臣,轻轻地像是哄婴儿一样拍着他的背。
    祝昱臣慢慢松开了紧紧禁锢住他的手,抬起头和他对视。
    两道目光像是带着电流一般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余白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他捧起祝昱臣的脸,轻声问他:“要亲亲我吗?”
    “要。”祝昱臣喉结滚动,目光霎时变暗,扣住余白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压了上来。
    两人窝在不大的车厢后座,互相追缠着,吻得难舍难分。
    “砰砰——”车窗突然被敲响。
    余白一惊,忙推开祝昱臣,朝窗边看去。
    祝昱臣眉头微蹙,揽着余白的腰不放,回头不悦地朝窗外看去。
    只见半开着的车窗边站着一个清秀的男生,正一脸暧昧地盯着两人看。
    余白先看清对方的模样,他随即惊叫了一声,又去推祝昱臣放在他腰侧的手。
    程周舟哼哼一笑,指着余白道:“我老远就看见你的后脑勺了,吻得那么激烈,脖子差点没给你扭断吧!”
    祝昱臣不认识程周舟,脸色暗沉下来,拦在余白面前盯着程周舟:“你是谁?”
    程周舟选择性忽视祝昱臣,继续对余白道:“我去国外参赛这么久,你电话都不给我打,现在回国一两天了你也不约我,我以为你忙事业呢,结果在这儿背着我偷腥!”
    “请你放尊重一点。”祝昱臣周遭的气压更低了一个度,方才抱着余白拥吻的那种缺乏安全感的状态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程周舟终于有些惧怕了,轻咳了一声,悄悄后退一步,朝余白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