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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伴晴关上门锁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屋外静悄悄的。她想象中的萧准喝多了酒,撒酒疯披头散发拿酒瓶子砸门,甚至要破门而入的声响没有发生。
她忍不住好奇就推开门,屋外是酒瓶碰撞,滚倒在地面,清脆的响声。
除了酒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会酒精中毒昏迷了吧。
如果他在香山别墅有什么危险,那她就是第一责任人。
她犹豫片刻,怵着慌,手机节目停留在110,随时都能摁开拨打。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
所有人被萧准驱散,一楼的灯光很暗,一盏灯都没开。
萧准坐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凭借月光,折射过落地窗的投影,酒瓶熠熠生辉。
习伴晴还没走近就闻到浓重的酒味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她往前走了两步,踢到一个酒瓶子。
萧准听到了声响,目光也转了过来,四目相对,他眼中空洞而黯淡无光,目光似乎在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习伴晴顿时有了被抓包的局促,她拧眉:“别一会又耍酒疯!”
萧准微微眯眼,视线在一刻聚焦,认出来者,他湿漉漉的目光,像一只落水狗:“伴晴,别走好不好?”
习伴晴微微一怔:“离婚还同居?”
他执拗地说着:“不离婚。”
“不好。”
他眼中亮起的光又熄灭了,扭头提起酒瓶灌下去,喉结滚动。
他不知喝了多少瓶酒,不说话,一口烈酒灌下,烧喉又烧胃,他扯动领口。
这个领口被他扯裂开了,露出一截锁骨,仰头灌酒,喉结滚动,酒渍顺着他的唇沿淌下,他的衬衣都湿了一截,衬衣贴着他的胸膛,勾勒他健硕的肌理。
习伴晴知道他自律,身材一直不错。
工作繁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锻炼身体,以便于应付更高强度的工作。
他的体力也是不错的。
习伴晴看着他,似乎酒精在空气中蔓延,无孔不入地往她的脑子里面钻,她在想入非非。
她把手机一放,越是上前越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酒气,看着一地的空酒瓶和已经拆开的酒箱。
这是喝了多少酒?
她弯腰去挪地上那一箱未开封的酒,萧准喃喃说:“伴晴,别把酒拿走。”
她直起身子:“你知道按照法律规定,婚后财产公有,离婚后平分。我不是在劝你少喝酒,而是在拿回自己的资产。”
萧准:“……”
“那我向你买。”
“不卖。”
萧准:“……”
那一箱酒很重,习伴晴挪了两下,就放弃了,她可不想才洗得澡又惹出汗来。
她起身上楼,还不忘提醒在大厅的萧准:“不许动那箱酒,如果明天早上我起床发现你动了那箱酒,我是会向你追究法律责任的。”
——
次日一早,习伴晴起床,一楼大厅满地酒瓶子狼藉已经被收拾妥当,干净整洁,管家保姆也在忙碌着,一切一如平常。
要不是那一箱酒安安稳稳地放在地面上,习伴晴还以为萧准昨天那副颓丧的模样只是一场梦。
萧准带着律师在大厅中详谈协议细节。
习伴晴也叫来了自己的律师。
两人对桌落座。
“我方委托人的意思是习小姐净身出户。”
习伴晴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在喝水,差点没一口水咳出来。
净身出户的意思就是,萧准连同习家的资产也要全部要拿走。
律师还没开口,习伴晴怒说:“凭什么!法律规定,婚后的资产是平方。”
萧准淡淡地回答:“你不同意净身出户,那就不要离婚。”
习伴晴只觉得,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堂堂萧氏的掌权人平日谈判也这么耍无赖吗?
“不可能!如果你非要让我净身出户的话,那就打官司!”
萧准的脸色微微泛白,他的唇都是惨白的。
习伴晴猜想萧准大概是因为萧氏的掌门人和离婚纠纷扯上关系,会使萧准的名声一落千丈,导致影响萧氏的利益。
但是无可厚非,也是萧准逼着她净身出户,才让她走到这一步的。
萧准拧眉道:“我们再考虑一下。”
习伴晴等了一星期,田悦宜已经正式管理习家,萧准还没把离婚协议谈妥,她立刻催:“萧准,离婚协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伴晴,萧氏的产业本就复杂,还需要一点时间。”
习伴晴理解,毕竟萧氏作为星阑城最大的产业,这种决断肯定不能随便决断。
但她还想追问时间时,萧准已经离开了。
再过了一星期,习伴晴想着萧氏的决断未免太慢了,效率底下,这样行业的发展迟早被人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