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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的人群,不停地往后撤去,像是一片飞驰而过的电影。
萧准身子侧过来,想要替习伴晴按下车窗按钮:“姐姐,吹风很冷,把窗户升上去吧。”
萧准还没按下按钮,习伴晴就扭头看过来,两人的距离在缩短,燥热的目光交汇,眼底晦明不辨的情绪在涌动,风吹动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
是一触电流,他缩回了手。
她平静的开口,声音宛若一滩死水:“萧准,我和田悦宜哪里像了?”
萧准怔怔地看着她:“抱歉,姐姐。”
她一点点靠近萧准,再逼问:“就因为我和她眼角都长了一颗泪痣就像了吗?”
萧准沉默着,没说话。
她强硬道:“我问你话!”
他依旧没答。
“萧准,你不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我们俩从头到尾都没有互相喜欢,我利用你调查我父亲的死因,而你把我当成田悦宜的替身。”
萧准匆忙否定:“不是的,肯定不是!”
“我们结婚前对话都没有超过五句。”
“十九句。”萧准木木地回答,他又重复了一遍,“十九句。”
她吼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准沉默了,他没办法反驳。
习伴晴的情绪有点失控了,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会对现在的萧准发脾气,他才十九岁,他伤还没好,很多人他都还不记得。
她就迫使现在的萧准接受两人在一起没有一点感情的现实。
晚风还在吹,吹得她发丝凌乱,和她的心绪一样紊乱,有种帮别人做嫁衣的心酸。
体温再贴近,晚风被抽了出去,他的手越过她,车窗一点点往上升,将她圈在一番天地中,宛若给她一个触不可及的拥抱,耳畔温热的吐息:“姐姐,我迟早会想起来的。”
那个似有若无的拥抱随着车窗的关上离开。
整个星阑城陷入雾蒙蒙的白雾,看不清前方,伴随着回南天湿漉漉的潮气,车外凝结了层灰蒙蒙的水汽,压抑着车窗内凝结的气氛。
习伴晴不动声色地挪动了脚踝,她的脚踝开始酸痛。
车子行驶回香山别墅,习伴晴下车后走得很快,她踢了鞋子,直接上楼。
萧准手忙脚乱追着她的脚步,她回屋门一下就关了,留萧准一个人在外面。
萧准拍打着门,习伴晴在里面没应声,他隔着门问:“姐姐,你是不是又脚痛了?我给你揉揉脚?”
里面没有应声。
他试探地问:“姐姐……姐姐?”
门开了,习伴晴双手抱胸,命令道:“去睡觉。”
他试探询问:“姐姐,你的脚?”
“用不着你管。”
门应声而关,不留情面。
习伴晴坐会床边,她明明没有露馅,为什么萧准会知道她脚痛?
她打开屋内的除湿器,自己揉着酸痛的脚。
她想起了在国外求学练舞的日子。
她不喜欢交朋友,纵然是和她交谈再多的人,她也不会刻意去记,又因优异的舞蹈成绩,脱颖而出,而受到导师的赏识。
自然在一众同学的眼中,被当做成了傲气。
她仰起的头受尽同学排挤,好在那时薛文一直在她身边,薛文就像是润滑剂,他总能缓和她僵硬的关系。
但是薛文不在时,她没能改变那些白眼。
那天,练功房的外面下了一场大雨,她的脚踝隐隐作痛,老师指导动作,她挥鞭转比起同学少了两圈,难免出现窃窃私语。
下课后,屋外的雨飘打着窗户,灌入的狂风抽打着窗帘起起伏伏,她一个人练了好久好久。
她的脚好痛,她持续挥鞭转,停下的那一刻,她跌在⑨⑩guang地上,眼泪也落了。
乌云侵袭,黑暗密布的压迫感,裹挟积压着小小的练功房,亮堂的白炽灯放大照亮她的情感,每一寸孤单都无处可逃。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是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她好想回到习家,习沧不停地鼓励她,会陪着她,鼓励她,结束后会背她回家。
她对着空旷的练功房,不由喃喃道:“爸妈,我好想你们。”
啪嗒,啪嗒——
她只是说了一句,压不住哭腔,也止不住眼泪,练功房的地板上淋了一片水渍。
上帝是眷顾她的,听见了她的想法。
那个星期,习沧和元怡月出乎意料地出现在她面前。
元怡月抓着她的手说:“这个月我们习家走运了,收益好,而且我买酱油中奖了,两张机票。”
“我和你爸就想,这机票凑巧是往你这儿来的,这不就是让我们多来看看你的意思嘛。”
那些日子潮湿的梅雨天气,习沧和元怡月总伴她身边,保护她的不愿为人知的伤,也保护了她的自尊。
那时她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