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紊乱,不过珍珠看白玉的表现,猜到事情不会小,进去前特地找了件琐事吩咐院内的丫鬟。
两人敲门进去后,白玉仔细打量了下门外,确保闲杂人等不在附近,才把门关上,搭上锁扣。
温池雨打了一下午的腹稿,此刻却说不出话来,柔嫩的指腹不住地摩挲茶杯,脑中空白一片,慌乱中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已凉,温池雨喝得急,不小心呛到,咳嗽连连,眸中沁出晶莹的泪花,芙蓉面上染上红晕,艳而不俗,娇艳夺目。
珍珠白玉二人赶紧上前,一人拍背,一人倒新茶。
待温池雨平息下来,珍珠整理著书桌,给白玉使了个眼神,主动开口:“姑娘有何事要与我们商议。”
白玉知道珍珠的意思,把早晨的话提起来,着急地小声说:“姑娘前面说不嫁沈家,要嫁寒门是什么意思,是要悔婚吗?沈家荣耀,姑娘不要因为怄气误了终身啊!”
珍珠闻言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故作镇定的温池雨。
她没想到姑娘竟然动了悔婚的念头,姑娘身世曲折,往后温家的态度会如何还未可知。这偌大的皇城,往后可就只能指望着未来的夫家了。
温池雨被珍珠盯着,刚被呛红的小脸慢慢泛白,贝齿紧紧咬住淡色的樱唇。
珍珠白玉年方二十三,比温池雨五岁时,老太太千挑万选给她送过来的,都是身世飘零的孤儿,当时老太太就看中她们家里没人,无依无靠,指着她们会一心一意待温池雨。
三人一起长成,她二人是最了解温池雨的,当她只是一时气话。
“姑娘别听外面的流言蜚语,沈家和温家已经换了庚帖,婚事哪是说换就换的。有老爷夫人的珍惜,那位新主子不愁有更好的姻缘。再说,老夫人吩咐了府中上下,待咱拢溪阁要一切如初,姑娘不说气话了。”
皇城里流言纷纷,说沈家要娶的是温家女,如今真正的温家女换了人,这婚事肯定要另当别论;还说温家嫡女刚归府,温家便大摆宴席,广邀朝廷显贵,宣告嫡女身份,显然是不顾假女儿的脸面,沈家家世显赫,沈三少爷又是是适龄郎君中一等一的,这婚事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珍珠和白玉想的一样,只当温池雨是听了传言,一时想不通,心疼地轻抚姑娘瘦弱惹人怜的脊背。
温池雨的紧张神奇地被珍珠一下下温柔的抚触驱散,拉着珍珠的袖边说:“不是,不是气话。我细想过,沈家家世显赫,如今我的身份与之不般配,嫁进去,于沈家与我,都是折磨。”
“还说不是气话,婚姻大事岂是一句话能翻转的,姑娘快别胡思乱想了。”
白玉在一旁连连点头,说:“婚期都定了,喜帖发出去大半,沈家不好轻易后悔,姑娘也一样啊!”
礼法教条的束缚下,想退婚不是易事,温池雨翻阅了一日古书,也未找见能退婚的正当理由,挺直的脊背一点点垮下去,手指抠着珍珠袖上的盘扣,嘟囔道:“我不情愿嫁,沈家也不乐意娶,只是迫于外界的眼光,谁都不敢开口罢了,只要我敢开口,这婚事定成不了的。”
珍珠闻言,心下一沉,姑娘这般盘算,肯定不只是想不通的气话,严肃道:“那姑娘的名节呢?往后在温府要如何自处?”
句句说在痛处,把温池雨一直逃避不敢想的挑明,让她无处可躲。
白玉看姑娘像暴雨侵袭过的小花,花叶凋零,不忍道:“好了珍珠,姑娘一时想左了,歇两天就好了,别这么咄咄逼人。”
退婚于理不合,目前看来沈家确实是她最好的归宿,处处为她着想的珍珠白玉如何会放任她悔婚。
“我做了一个梦。”温池雨沉思片刻,下定决心要把实情说出来。只是重生太过惊世骇俗,她只能改说成梦境,“梦里嫁去沈家,沈家处处打压,温府不闻不问,我们三人,白玉所嫁非人备受苦楚,珍珠与我受尽磋磨,最后我被人推入池水中,含恨而终。”
“呸呸呸!梦都是反的!姑娘千万不能当真!”
年节将至,白玉听不得这些不吉利的话,怪不得这些日子里姑娘夜里睡不安稳,梦中境况如此惨烈,如何能安睡。珍珠则想着要去要去煎几贴安神的药,给姑娘压压惊。
温池雨看她二人显然是只听进去噩梦,没把梦中内容放在心上,有些泄气。
说不通便罢,以后会慢慢知道她不是一时之气。
重新振作精神,秀气的眉头紧锁,水眸坚定着看着珍珠白玉:“无论如何,不嫁沈家不是一时之气。今日叫你们来,是想问你们,若我日后离开温家,也未嫁入勋贵之家,可否愿意跟我。”
“姑娘到哪儿我自然跟着!”白玉抢着答。
珍珠也点点头,姑娘在温府不似从前,若不贪恋权贵,离开温家也不错。只是且不论姑娘对温家的感情如何割舍,就这世道对女子要求甚多,未婚女子无法立户,也是个大问题。姑娘亲生父母皆离世,听那位新归家的小姐说,连唯一的哥哥都无影无踪。
离了温府,又不想嫁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