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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温府,往后就不是温家女儿了,自然也不用为着我丢脸,外面对温府的误解我会解释清楚。何况开书铺做买卖光明正大,我不觉得有何丢人之处,这银票你且收回去。”
池雨真是有主见,好样的。
钱公公边听边感慨,扰得徐昂听不清墙那边的声音,他也是个爱凑热闹的,听不见急得很:“公公,你还让不让我听了。”
这下是能听清楚了,可是那边像是聊得不投机,换了话题,不痛不痒地拉家常。
徐昂听得没劲,不肯继续听墙角。
钱公公看池雨没受欺负,也放下心,进屋里去找小主子了。
伺候周砚景更衣时,钱公公故意在他耳边说:“池雨真可怜,开个书铺都要遭人指点,什么丢不丢人的,我瞧温国公那个公子才丢人呢,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功名在身,尽会欺负咱们池雨。”
钱公公虽今天第一次见温旭楚,但还是知道温府的公子一直在外游学,从未下场考过功名。
周砚景置若罔闻。
今日起,他要住进宫中,过了十五才会出宫。
钱公公等不到回应,以为小主子没当回事,准备出去叫徐昂他们准备进宫,周砚景突然叫住他:“岳麓书院不错,去告诉温国公,让他儿子即刻启程,不得有误。早日取得功名,好为温国公府挣回脸面。”
“得咧!”钱公公又笑开了花,还说无情,越是无情越有情,三两句话就要替池雨出气,他倒要看看小主子能嘴硬到何时!
作者有话说:
有张可漂亮的封面,瞧瞧是原来的好还是这个好?
第23章
岁旦求的就是一个阖家团圆,王元清知道温旭楚来过以后同池雨起了争执,怕她这个节过得落寞,特地邀请她去学士府一起守岁。
温池雨没有答应。
先不论岁旦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她一个外人在场,搅了王家的清净总归不好;再者说,今年是珍珠和白玉脱离奴籍后第一次过节,她想陪她们在小院里安安稳稳地过。
年三十晚,三人一起忙活了一桌酒菜,不提味道如何,但瞧着是美味丰盛。
白玉和珍珠往年都要跟在温池雨身后伺候,第一次在正时辰吃上年夜饭,心里快活,不小心就喝多了点,满脸酡红,前言不搭后语。
温池雨看她们满眼朦胧,眼皮都快撑不住了,看来说好的守岁是守不成了。
珍珠还好,喝醉了走不稳路,但是听话得紧,温池雨让她站着她便站直,让她朝前便超前,将她扶到床上不是个难事。
再到白玉,本就跳脱,喝醉了更不受控制,摇摇晃晃,还不肯让人扶着,嘴里一直嘟囔着:“我没醉,我能走!”
好不容易哄得她听话,把她扶到到房门口,她又看见发财在院子里,追着要上去抱发财。发财嫌她身上酒气重,不肯就范,满院子跑,白玉满院子追,看得温池雨心惊肉跳,生怕她脚下不稳磕到哪里,一直跟她后面护着。
等温池雨把白玉送到床上,再打热水过来,帮她们简单地擦洗完毕,已经月上中天。
回到自己房中,轻舒一口气,抬手抹去额上沁出的薄汗,看着早已蜷在床角酣睡的发财,莞尔一笑。
元清还忧心她会失意感伤,其实怎么会呢,如今的日子虽然清贫,却是她向往追求的平淡温馨。
对温府的眷恋,对家人的思念,早就在三年的沈府生活中磨淡。
细究起来,她前几年的岁旦其实都困在沈府,除了就寝,时刻都站在沈夫人身侧,以便她立规矩,束缚不得闲,远不如现在自在。
窗外月色皎洁,与屋檐上的积雪交相辉映,温池雨也饮了几杯,面上发烫,撑开轩窗,遥望着朗朗月色,诚心祈愿,来年和顺安康。
慈宁宫内,歌舞升平。
幼帝居正中上位,太皇太后在左侧,右侧是太后。景王与乐平长公主次序坐在太皇太后下首。
宫中传统,每年三十举办家宴。
先帝之前,家宴皆置办在干清宫里,皇帝与后宫宫妃齐聚,王爷皇亲以及建府别居的皇子公主也需要一同出席。
新帝年幼,难以主持宴会。后宫多女子,景王代行多有不便。太皇太后只得代行其职,将家宴地点改为慈宁宫。
酒酣耳热之际,太后孙灵月走到乐平长公主处,邀她共饮。
太皇太后见此皱眉,觉得她小家子气,这般场面还做这姿态,不甚庄重。
孙灵月浑然不觉,饮尽杯中酒后,脚步踉跄,偏着身子好似要往周砚景处倒。身旁宫女不知怎地,竟然没及时扶住,任孙灵月控住不住地往下摔。
钱公公站在周砚景另一侧,看太后要倒到小主子怀里,来不及去挡。
甜腻的牡丹香粉气味混着酒气搅浊了周边空气,难以忽视,周砚景难忍阖眼,却在察觉到异样动静时,立刻起身避开。
那宫女看周砚景避开,若在不出手,太后便真要当众出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