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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者。
可是她的的确确占了温菀瑶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日子,对温府对温菀瑶都有歉意,如果往后还一直受温府庇护,这股歉意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她将失去自我,如前世那般浑浑噩噩,这样的人生不是她所求。
温池雨抓住王元清作乱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闹了,略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将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不紧不慢地朝温菀瑶走去,笑久了嘴角有些泛酸,声音带着些微哑意:“她不是丫鬟,用不着管教,你今日来有何事?”
听到温池雨的话,白玉得意地“哼”了一声,收起扫帚,抬着下巴睨了温菀瑶一眼。
“你……跟你们真是无话可说!”温菀瑶噎住,气得想直接走人,但是要说的话还没说,憋着一口气,“娘大概要想办法叫你这铺子开不下去了,前面已经派人出来要想买你这里的地契,可是没找着主家,没成事。现在估计恼了,会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你自己注意一下,别到时候走投无路又回了温国公府。”
说完一刻也不愿意多呆,甩着袖子,瞪了白玉一眼就走了。
王元清从柜台后面出来,走到温池雨边上,对着温菀瑶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偌大的温国公府不能跟一个小书铺过不去吧,别听她的,我看她就是看不得你过得好。”
“就是,姑娘你别担心,夫人不可能这么绝情的。”白玉附和道。
“不是。”温池雨幽幽开口,“我们是要早做打算,这铺子名下无户主,始终是个隐患。”
温菀瑶其人,看了两世,她总算将她看明白了。
人终归是这样,总有些暗自较劲的心思,温菀瑶也是如此。从前她总是温和柔弱的模样,估计是觉得这样子更容易招人心疼,好在祖母她们面前把她比下去,现在她离了温府,温菀瑶在温府独享宠爱,不用担心有人分了她的宠,跟从前比起来更恣意些。
这样的她,完全没必要特意过来挑衅编瞎话,温池雨想她甚至比谁都害怕这书铺倒了,因为她怕她再回温国公府。
况且母亲会做出这事,她不吃惊,前世能放任她在沈家沉浮三年,她又能指望母亲能有多心软呢。
这些日子,忙碌又安逸,她没空去感伤失去的亲情,甚至以为已经练就了一颗坚硬的内心。
未曾想,还是轻易被惹出一腔心酸。
王元清最恨这个,什么只有男子方能立户,难道女子不是人吗?那些男子还不都是女子怀胎十月生出来的,结果定下这等律法,简直没有人性!
她娘深受其害,就是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儿,背后不知道受了多少指摘,说他们王家断在这一脉,要绝后了,以后没法跟老祖宗交代,还说她爹肯定不甘心,早在外面偷偷收了外室,养了儿子。
没影子的事,偏那些长舌妇还编得像模像样。
她王元清敢拍着胸脯说,她爹心中只有她娘一个,外面绝不可能有什么外室小妾,有且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气鼓鼓地说:“我去找我爹,让我爹把这铺子记到他名下,保管叫人找不出错!”
温池雨赶紧拉住她:“别去。”
王学士与她的父亲温国公同朝为官,如果王学士真出手帮她,定瞒不过母亲,两家要是为了此事生了嫌隙,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王元清刚刚是头脑发热,想通了恨恨地跺脚:“什么破律法!”
这时候她也不得不懊恨,自己为何不是一个男儿,为何要处处受限制。
“无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想到办法。”温池雨心中也没底,但不愿意一味地消沉。
“姑娘不是说过,找个男子嫁了便行了!”白玉眼睛一亮。
温池雨叹了口气,从前想了个歪主意,觉得找个如意郎君嫁了,这事自然就能解决,可是她如今心中藏着人,不愿随便找个旁人了事。
现在她与先生比邻而居,日日相见,她每每心乱如麻时,先生都是冷静自持,不为所动。
这法子行不通。
“姑娘别叹气,不是说的您和先生!”白玉大咧咧说出来,引得书铺里的客人侧目,吓得温池雨赶紧把她的嘴巴捂住,“唔……不是,我是说珍珠和那个吴刚!”
“啊!”王元清最近来得不算勤,没怎么瞧见珍珠与吴刚之间的暗流涌动。
白玉挤眉弄眼地说:“今儿个早晨瞧见珍珠了吗?没吧!两个人一起去城外收书了!”
温池雨之前跟吴管事取经,吴管事告诉她城外有些穷书生不经常进城,抄书收费也比住在城里的书生便宜很多,去城外收能节省一大笔开支。她们没有马车不方便,吴管事便让她们跟着吴刚的马车去,反正吴刚也要去城外帮砚书铺收书。
本来温池雨觉得白玉性子外向,准备让她跟吴刚一道去,结果早上珍珠扭扭捏捏地来说她想去,再看她和吴小哥之间的暧昧气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心珍珠听见,回来撕你的嘴。”珍珠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温池雨也很开心,这证明她离开温国公府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