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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原来是砚景这小子动了春心,看不得心上人受欺负。
“黄河水患每年都有,让他早些去熟悉环境,面对水患时才不至于乱了手脚。”
郑开哑口无言,又是这样冠冕堂皇的的说辞。
周砚景不管他的脸色变化,转换了话题,直截了当地问:“你当初,如何确定要娶皇姐的?”
“咳咳……”郑开一口酒水来不及下喉,呛得满脸通红,郑开眼神有些不自然,“心动了便求娶了。”
“可我记得,当初皇姐抢你入府,你是百般不情愿的,怎地成婚时心甘情愿了。”
当年,郑开是新科状元,乐平长公主学着旁人榜下捉婿,把郑开捉进公主府,好些天才放他出来。
郑开看糊弄不过去,干脆不回他,一口一口喝闷酒。
周砚景也不是真想要个答案,自顾自地说:“过段时日,宫里要有喜事了。”
“谁啊?”
“我。”毫无波澜地说出惊天消息。
郑开又是一口气没顺过来,刚刚呛得发烫的喉咙又呛进新酒,疼得他直皱眉:“什么!谁?你!”
公主昨夜还跟他说,砚景恐怕没有开窍,心动而不自知,让他平日多提点一下,所以他刚刚才想试探一二,结果他哪里不开窍,分明是开窍太快,叫他猝不及防。
周砚景从不自欺欺人,温池雨的一颦一笑他会不自觉注意,看到旁人绕在她身边他心生烦躁,舍不得有任何人欺辱她,既然如此牵动心弦,不如早日安定下来,娶回来便是。
“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温姑娘离了温国公府,但她身上还有桩理不清的婚事,听说到今天庚帖还没拿回来呢,若沈家那小子与你抢,你可不占理。”
周砚景慢条斯理地倒了杯酒,神色自若地说:“他能抢走吗?”
酒顺着指缝滴在白玉桌面上,碧玉的酒杯上裂纹显现。
“得了,换个旁的手段吧,”见他不淡定,郑开也不卖关子了,“那门亲事不出意外,移花接木到温国公的亲生女儿身上了,你也别把/依一y?华/人调那么远去了,到时候耽误了成亲,后面再发生什么事情可就说不准了。”
“哼。”周砚景冷眼瞧着手上的酒渍,温国公府贯会欺负温池雨,连板上钉钉的亲事都能换了人。
“别哼了,温国公真仁义的话,这门亲事不变,你娶谁去。”
长公主和郑以筠今日留宿在宫内,安排了马车将温池雨送回墨客街。
到书铺时,已近黄昏,温池雨手中握着太皇太后亲写的懿旨,指尖泛白,紧紧握住,到家才松懈下来,有些恍惚。
她手中握着的就是她们的往后的依靠,再也不用担心受怕。
手心沁出的汗浸湿了小片丝帛,温池雨赶忙将懿旨放在柜台上,拿帕子想将上面的汗渍擦掉。
快打烊了,珍珠她们在后面整理书架,听到动静出来看,才发现温池雨回来了。
“姑娘……”想问,但是怕事情不顺利,再伤了姑娘的心。
温池雨展颜笑开,绚烂夺目,小心翼翼地展开明黄色的懿旨,招手让她们一起来看:“咱们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今夜睡个好觉吧!”
“太棒了姑娘,我去找个地方把这懿旨挂起来!”看了懿旨的内容,白玉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不可声张,咱们行事要低调,这懿旨永远是咱们的护身符,不必到处宣扬。”温池雨将懿旨卷起来,抱在怀里,“今日开心,早些关了铺子,上街买些酒回来,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上次喝酒还是在年三十,珍珠白玉喝得酩酊大醉,那时温池雨心有千千结,没放任自己喝醉,但今日不同,日后的种种规划再也不是嘴上空谈,她们总算从缥缈虚幻的云端踏踏实实地站在地面上了。
三人真是喝了个尽兴,将买回来的一坛子竹叶青喝个精光,喝到三人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池雨隐隐听到发财“喵呜”叫个不休,摇摇晃晃地起来,揉揉它的脑袋,酡红的小脸带着傻笑:“嘻嘻,忘了给你吃饭了。”
珍珠做饭的时候,已经给发财留了水煮的鱼肉,连鱼刺都尽量帮着挑干净了,温池雨眼前朦胧,跌跌撞撞地摸索到放着鱼的食盆,又摇摇摆摆地过来,“哐当”一声丢在地上,吓得发财跑得老远。
她满脸歉意,一字一顿地说:“啊,太粗暴了。”
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珍珠和白玉,温池雨托着脸,想了半晌,决定要给她们把被子抱过来。
只是出来厨房门,她该直走,几步就能到珍珠她们的房间,可是她脑袋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就转了弯,开了门,又开了铺子的门,最后站在先生家门口。
一路上磕磕碰碰,不知撞到多少东西,她也不觉得疼。
轻轻拍了下门,连树上的寒鸦都没惊醒:“先生……”
站了好久,都没人给她开门,她委屈起来,泪珠在眼眶